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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邪?!
聽了趙海鵬的話,我猛然想起在王策劃家別墅時候,刀靈竹詩對我的告警。
那種腦子中的嗡鳴聲讓我感覺帶著某種恐懼的氣息,非常不安,也讓我不解。
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來,那別墅中有什麼東西,是能讓一個鬼害怕的。是王策劃的兒子麼?還是真如趙海鵬想像的那樣,某種能讓人……中邪的存在?
我這人心裡有事,也不太能瞞得住,在思前想後間,更是感覺這樣重要的線索,還是告訴趙海鵬的要好。
故而,我把自己腦子中竹詩的響動與已經內心的擔憂告訴了趙海鵬,老趙聽完之後,則先回答了我一陣沉默。
可能因為我反應的情況太過壓抑邪性了一點,因此趙海鵬也詫異的緊,他於沉默中拿出一支煙,猛吸了一口後,才吐著煙圈對我說話。
上來,趙海鵬先問我道:“刀靈示警,不一定是害怕,可的確說明這王策劃家的事情邪性。有讓它感覺躁動而忌憚的東西,所以……我想去他家別墅里看看,你感覺呢?”
趙海鵬這麼問我,是在徵求我這個老闆的意見。因為現在他也明白我的想法,我們躲陰災,應該以開飯店為主,而不是把時間空耗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面。
要放在過去,我定然會斷然阻止趙海鵬泛濫的好心,可是這一回……我躊躇了。
王策劃是馬上要給我做電視節目的策劃,他家出了這樣的問題不能解決,那麼我們飯店藉助電視台宣傳的目的肯定泡湯。
而且,人家與心機陰沉的徽嗣杺不同,上次因為黃巢潭拿鲶魚白菜歸來,被我冷處理出飯店後,居然還能不計前嫌的幫助我們,也算是非常大度的人了。
總之我感覺,對他家的事情坐視不管,對我們未來的展那是一點兒好處都沒得。
可幫他,我又怕陷入未知的危險,但不幫他,我又感覺對不起他,同時也於心不忍看著一個十歲的小孩就這樣廢掉。
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兩難的抉擇。
抉擇艱難,自然躊躇,而且我是飯店的老闆,一個點頭與搖頭,不光牽扯著自己的道德良心,還事關自己,趙水荷與趙海鵬三個的生死命運,自然不是靠頭腦熱就能決定的。
……在王家老爺子時斷時續的哭泣聲音中,我突然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因此,思前想後之下,我只能暫時對趙海鵬說話道:“趙哥,這麼大的事情,咱們可的想想仔細,您容我思索半天,讓我權衡一下,到了下午……”
我猶豫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從身側傳來了一聲嘲諷般的冷哼,在之後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竄了出來。
那聲音對我冷嘲道:“我說霍老闆,您我算是徹底看透了,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第十五章 :道德的烈焰
咱和趙海鵬商量性命憂關的大事,猛不丁聽見背後有人戳脊梁骨,心裡自然難受憤慨。
因此,我立刻回過頭去,伸出手來,指著那個偷聽的傢伙,便想先罵他一句,解了氣再說。
不過在扭頭轉身後,當我看清拐角處杵著的那個人時,我千萬的牢騷抱怨瞬間化成了虛無。
這倒不是我理屈詞窮,而是因為……我不想加深誤會。
什麼誤會呢?自然是我和蔡秋葵之間那場剛剛畫下句號的誤會。
眼看著我身後立著的蔡記者,我清楚以她記者的好奇,肯定是早在暗地裡聽到了我與趙海鵬的所有談話,才有此憤慨的。
毫無疑問,她定然又認為我是一個極度自私,喜歡索取回報的市儈商人。
哎!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她怎麼想,我管不著。
故而,面對蔡記者的冷嘲熱諷,我倒是一臉鎮靜。
咱先沖她說道:“這次的事挺麻煩,估計比您上回中邪還麻煩,所以……”
接下來,剛想說一些圓場的話,可沒想到蔡秋葵直接忽略了我。
她走向趙海鵬,抓住人家的手就道:“趙哥,霍老三是商人,但我知道你不是,我師兄都快家破人亡了,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
趙海鵬不是一個善於處理感情攻勢的人,被蔡秋葵這麼一抓,當時便傻了。
看著慌亂的趙海鵬,蔡突然激動的很,她用那種詩朗誦一般,帶著感情的聲波開始了可怕的宣傳攻勢。
蔡記者說道:“趙大哥,您本事大,責任也就大,換做任何稍微有良心的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那美好的家庭支離破碎,也不能無視十歲的靈魂煙消雲散,這個世界,需要的是大愛無疆,需要的是無私奉獻,需要的是勇於擔當,您是子弟兵出身……”
……在往後,蔡記者這張鐵嘴說了些什麼,我實在沒記住,只知道他捧趙海鵬的同時,又狠狠的踩了我一頓。
完全是……把我捆綁在道德的火坑裡烤的節奏啊!
最後,我們倆實在架不住這位熱心大記者的人道烈焰,無奈選擇先去王策劃家的別墅看看,看看能不能用找出他兒子瘋砍人的因由來。
可要想去,也不是我們說去就能去的,畢竟那是王策劃的家,想要進去,就得掙得人家同意……至少也是老爹的同意。
於是在太陽升起來之前,我們三個人又找回了依舊在嬰聲哭泣的王老爺子,看能不能以他的名義回到那個現在被警察控制的別墅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