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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嗣柱與徽嗣杺的一唱一和,讓場面迅速往二丫頭的方向扭轉著。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二丫頭的本事了,因為海參項目是徽老三上位的根本性墊腳石,只要它的這個項目出了問題,那麼三少爺的一切,也自然得不到了,到時候恐怕他還得被繼續發配回德州,啃他的扒雞去。
而在這樣快速的攻防轉換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向了徽三少爺,等待著他的接招。
在二小姐的猛攻下,徽嗣檀起初沉默不語,而後臉上輕輕一挑,漏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收起笑容,徽嗣檀得意的告訴老二道:“二姐!您還真是厲害哈,剛醒過來幾天就能把這些事情了解的如此到位,我很佩服,但是呢……”
說到這裡,徽老三突然得意的昂首挺胸,然後強調道:“您說的這些我會想不到麼?你也太小看我了!實話告訴你!這些我早想到了!簽約之前,我是和軍方打過招呼的!也和葫蘆島的領導打了招呼!上下我都打點了!有什麼事宜,地方上就會提前招呼我們!我完全可以從容安排,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徽老三越說越興奮,到了這一步,他又告訴徽二丫頭到:“二姐,你雖然聰明,但也並不太了解這海參場的運作吧?在遼東,真正收穫海參的季節是在十二月到次年春節左右,只要咱們重點把握好這一段時間,維持百分之八十的利潤,還是能夠做到的!”
說完這些,徽老三得意至極,而二丫頭則如吃了一記悶棍一般,愣在了原地。
看著她的表情,我忽然明白,這一次,二丫頭失算了!她想到的事情,徽老三同樣想到了,之所以人家秘而不發很可能就是為了在這次會議上擺她一道,讓她無法下台的!
而現在,自以為是的徽老二徹底被人家將了軍!
馬失前蹄之下,徽二丫頭和徽大少爺同時慌了神,徽大少爺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應答,徽嗣杺則圓登著眼睛無可奈何。
眼看著老二的一切設想變成了飛灰,所有董事會成員再次展現了牆頭草的職業精神,他們齊刷刷將頭扭向徽唯本,等待著他的發話。
此時的徽唯本,似乎已經厭倦了三個孩子的唇槍舌劍,他用手擰了擰自己褶皺的眉頭,然後沖徽二丫頭說了六個字:“你累了!休息吧!”
這六個字,等於絞殺了徽二丫頭的一切抗爭,同時也讓我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巨大的不安!
難道說,我的努力白費了麼?渾身讓蜈蚣咬成篩子,還大老遠從趙家樓請來趙海鵾,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阻止他徽老三的上位麼?
別說徽二丫頭,就連我都不甘心!
第八章 :不甘的心
徽二丫頭本想將徽嗣檀的軍,卻沒曾想馬失前蹄,自己被人家擺了一道。
我知道,在這麼下去,徽老三必定成功的成為董事會的執行官,到時候,徽氏集團的所有資源都會被其一手掌控。
那麼下一步,徽大少和二丫頭的地盤,底氣也會被其吞噬接收,最後很可能身家性命都不保。
一旦這個局面形成,那麼屢次在我這裡碰過壁的三少爺,定然也會對我們魯味居下手的。
徽老三並不可怕,但他如果以徽家這座“泰山”來砸我們魯味居的招牌,我們的下場,肯定不會比被貓妖吃掉要好多少。
如果說吳妖老是遠慮的話,那麼他徽嗣檀便是我的近憂了。
因此,看著徽二丫頭的手足無措,我決定在義務幫她一次,而且……不得不幫。
就在徽唯本準備打發他的女兒下去休息的時候,我忽然笑了,當著所有董事會成員的面,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嘿嘿,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
我的笑聲儘量狂放,笑的儘量投入,以至於笑出了淚花。
在這樣的大笑中,所有人不知所措,似乎他們這才注意到徽二丫頭身後,還有一個被困在精神病椅中的人,正在觀摩著這一切。
在我的笑聲結束之後,我沖徽唯本以及徽三少爺道:“你們徽家人……還真是傻哈,狗咬狗咬了一嘴毛,到頭來連為什麼咬都沒搞清楚麼?!”
我的話,是很有挑釁意味的,而且又是在徽氏集團的最高董事會上,因此說完之後迅速招來了一片反擊和質疑。
聽完我“狂妄”的話後,徽老三首先拍桌子道:“姓霍的!你胡說什麼,小心我打斷你的牙!”
相對於徽老三,他身邊的老舅爺覃千尺含蓄的多,但也皺著眉頭,質問徽二丫頭道:“我說二丫頭,你從那裡招來這麼一個攪屎棍呀?!是不是出院的時候藥吃少了?!”
聽了我的話,不光徽老三和檀千尺反應激烈,就連那位不解其意,且腦子不太靈光的徽大少爺也跟著開口道:“我說姓霍的!你嘴放乾淨點!我們怎麼傻了!我們知道自己在幹嗎!就算是咬那也是有目的的咬……”
在他們的輪番攻擊中,我絲毫不還嘴,更不理會,只把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一處,看著一個人!
他就是徽氏集團的當家人,同樣坐在輪椅里的徽唯本。
這個時候的徽唯本,完全可以用“老成特重”來形容,徽家被我罵成狗,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用略帶微笑的目光看著我,直讓人猜不透他的表情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