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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同樣是一名微瘦的中年男子,黃皮膚顯得乾燥,下巴上有著稀稀落落的鬍鬚,穿著白色的西服,長褲,很普通的休閒裝,模樣懶散自然,眼中除了金色竟然還閃爍著淡淡的光,光宗掌門影!
如此強大的陣容同時出現,那架勢可是不得了,其中任意一人恐怕就有獨自滅掉一座城池的能力。
人山人海的廣場上此時顯得格外安靜,每個人都沉住氣,在等待。今天是處決的日子,他們一定會來。
在行刑台上,一名小女孩頭上套著鎮靈石鑄造的鎖鏈,其身旁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同樣是被鎖鏈套住,顯然兩人這些日子都吃了不少苦,臉色一臉慘白。
廣場上的弟子小聲談論著,大多是在說靈武門會不會來的事情,然而那高台上坐著的三名掌教卻是氣息平穩,臉色沒有表情,看模樣是一點也不急。
那當兒天空中萬里無雲,露出蒼白的天空。
忽然間一大片飛鳥從遠方的天空飛來,而後又是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天幕之上,化作無數黑點,被埋在了蒼白的天幕深處。
飛鳥過後大地又陷入一片死寂,然而原本平靜的護城河水面卻開始微波蕩漾,波浪很微弱,像是被風拂過,沒有刺眼的陽光,湖面波浪也沒有一點顏色。
那一刻,高台上的玄靈子卻是皺起了眉頭,沉睡的炎老也是徒然睜開眼睛,光宗掌門影抬頭望著空無一物的天空,像是不經意間揚了揚脖子。
旋即無數白影出現在天邊,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上,皆是布滿靈武門修者的身影,如同白色的潮水從天際那邊鋪天蓋地的傾瀉而出,像天空突然破了個口子,天水從數萬丈高空中落下化作這白色的瀑布。
靈武門修者力量巨大,肉體強悍,踏在地上似乎是天地都能震動,如同地震一般,護城河波濤洶湧。
行刑台上跪著的小女孩望著天邊的人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蘇漠的瞳孔也是猛然緊縮,眼睛望著那些人影,目眥盡裂,臉上青筋暴起,顯得極為羞愧。若不是自己不聽勸告強行衝出宗門,此番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倒是給武祖增添了麻煩,心裡羞愧難當。
廣場上同樣也是喊聲震天,坐著戰鬥準備,對於靈武門,這三大宗門的弟子向來都是有著恐懼之感,望著這副景象也免不了心驚膽戰。但好歹是三大宗門的弟子,每一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選出來的,很快也是回過神來,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卻是發現手心全是汗水。
靈武門在這些修者的眼中就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力大無比的怪物,因為以前宗門有禁令不得與靈武門弟子起衝突,很少與他們交過手,但交過手的都知道,這絕對是一群怪物,他們不怕疼不怕死。
若是火起來,你的攻擊他都不管,直接用身體抗,只要沒死,衝上來就要扭斷你的脖子。俗話說穿鞋的怕不穿鞋的,這怕死的自然也是怕不怕死的,說到靈武門的戰鬥方式,那可是勇猛無比,最直白,最直接,也最暴力,簡直是暴力美學的典範,人人聞之色變。
“做好戰鬥準備!”“炮塔填充彈藥!”
“一列隊死守渡河大橋!”“二列隊守住護城河,防止敵人從水下渡河!”
“殺!”
廣場上十萬來人一吼起來那也不得了,氣勢一瞬間也是暴漲了起來,在這種喊殺聲之下,人們也漸漸熱血沸騰起來。
眨眼間靈武門的隊伍便來到了護城河對岸,然而卻並沒有直接渡河,也沒有直接開打,靈武門的所有弟子望著遠處跪在行刑台上的兩個人,拳頭同時緊握了起來,眼中殺意暴涌而出。
此時兩方隔著一條河進行無聲的對持。
天地盟一方瞪著眼睛望著對岸,靈武門也是瞪著眼睛望著他們,一時間大眼對小眼,雖說靈武門之人大多脾性暴躁,但這個時候卻並沒有魯莽的喊打喊殺,而是等待最終的命令。
而後靈武門中間自主的分出一條道來,似乎是給誰通過用的,傳來極其響亮的腳步聲,大地轟鳴作響。
“砰。”“砰。”
似乎那人每走一步,大地都要顫一顫,這大地的顫抖令得河水翻出巨大的浪花,對岸的天地盟之人自然也是有所感應,免不了驚出一身冷汗,乾咽了幾口唾沫。
而那高台上的三名掌教的臉色也是劇變,沒有太大的驚慌,但卻紛紛皺起了眉頭,對於這道氣息,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多年前,自己還是被這道氣息的主人用拳頭攆得落荒而逃的小屁孩罷了。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滿,幾秒鐘時間,一道巨大的身影便是走到了靈武門弟子的前頭,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放,大地又是為之一震。
“武祖???”
天地盟一放傳出陣陣驚呼之聲,對於武祖的名號末日以來他們可不止聽過一次,那可是傳說中的強者啊!當即紛紛面露猶豫之色,握刀的手也顯得不太自然。
那是一名體型碩大的老頭,裸露著上身,渾身肌肉高高隆起,胸前有著無數深深的疤痕,看起來尤為霸氣,在老者身後同樣跟著幾名體型強健的小巨人,那渾身的肌肉中似乎可以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
行刑台上的小女孩望著這名老者,那眼淚更是止不住了,卻也是用嘴咬了咬下唇,喊道:“太…太…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