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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身後，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的感知已經蔓延了出去，就像是水母的觸鬚，融入到這個世界之中每個角落。
「原來我在那個時候就露出破綻，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能將那個世界碎片似得法寶真正的修煉成小世界。若讓你一進入第二步，只怕是直接能使得小世界產生生命氣息，能將活人收進去，這簡直讓人難以想像。不得不讓鯤鵬以陸鴉的死為理由，來將你匡入局內。」
白羽點了點頭，似乎在讚賞，又似乎在嘲弄：「可惜饕餮那白痴。」
我又是嘲諷一笑，道：「接著我在吞吃空間的時候，就發現，這乃是東皇鍾內部規則破碎之下，產生空間氣流，與某種神秘力量而自然產生的反應。就好像水和火能形成水蒸氣，那神秘能量，也就是鯤鵬留下的空間神能，與東皇鍾規則之下，便成了那些小世界的由來。也就是為什麼東皇鍾會在其中產生那麼多寄生蟲，傀儡神兵，這也是鯤鵬的雷電本源與東皇鍾規則的變異。」
「而吞吃多個小世界之後，我就感覺到，整個世界被屏蔽了起來，讓我感覺不到東皇鍾本體。當時我並未多想，以為是東皇鍾正在慢慢恢復，但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就在看見東天庭時，我才發現我真正的錯了。這世界構造的太簡陋，甚至可以說是很粗糙。太多的槽點不知從哪裡吐起，不對是太多的疑點不知從哪裡說起。在你站出來說話的那一瞬間，我才終於捕捉到一絲怪異。總之，你這樣的一個如同漏洞似得東西，如刺哽在喉，不吐不快。」
「不過我還沒找到破這個世界的關鍵，所以不動聲色，讓變數最大的大聖來破局。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事實也是如此。恐怕就在大聖出手的時候，就意味著你布的這個局就破了，但其實你在讓陸鴉留下來的時候，這個局就不得不破。」
「而直到大聖打破了仙榜，我才真正的破局，也就是這個時候，終於讓我抓住了你的馬腳。」
我看看而談，那白羽的眼神越來越震驚。他根本沒想到我從一開始就已經留意，而且一路上不露神色，先入局，再破局。甚至將他完美的計劃從最關鍵處打破，甚至他可能覺得在整個計劃之中最大的變數並不是大聖，而是一直在身後不露神色扮豬吃老虎的我。
此時我說完這一切，頓了頓，又道：「我說的對嗎，寒衣三天王大人？」
這次，白羽才是真正的震驚了，他的腦袋好似狼顧似得轉頭過來，顯得十分詫異和詭異。
「這不可能，我偽裝的這麼好，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是白羽在我面前頭一次感覺到事情失去控制，根本沒有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句。
我笑了，我說了這麼多，就是要在他心中留下我的影子。之前此人一直都不將我放在心上，似乎覺得我是可有可無的螻蟻，隨手都可以滅掉。但是此時他真正的記住了我，這也會成為我將來與他對戰的關鍵所在。
「白羽，不，寒衣三天王。這應該只是你的一具化身吧，就像是那個饕餮。不，應該說是，無常九天王！」我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打擊的機會。
那饕餮的破綻太大了，而且他的靈魂讓我十分厭惡，所謂恨到深處，自然有一種感應。
而且，那饕餮在爆炸的時候，我雖然危機萬分，但我也捕捉到了一絲白羽的氣息，甚至深深的感覺到遠處的某個空間之中有著什麼東西在窺視。到後來我終於才想明白，這定然是寒衣三天王的化身。
因為他們才真正的知道，這東皇鍾是怎麼收取。
這乃是寒衣的化身，我便切稱他為白羽。那白羽在千分之一個剎那間，也是想到了自己的破綻，他自問出世以來，順風順水，但沒想到接連在我這裡就破綻連連。
這也是我從地球開始就被人陷害給陷害多了，隨時都提防著敵人的出現。東皇鐘不收取，那不是眾神殿的風格。
「那該死的吃貨，早知道就不應該留下他的化身。不然，讓他吞吃了兩隻吞天妖雀，再收取這裡的空間，簡直是輕而易舉。」
白羽有些好笑的道，似乎對那個什麼都吃的無常九天王也是沒轍。
「那麼寒衣三天王化身，白羽，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將收取東皇鐘的方法告訴我，我將你的身軀封印，事後自然還你。第二便是我殺了你的化身，強行收取東皇鍾。」
我手中萬劫雷劍發出噼啪的聲音來，力量已經催發到極致。
白羽笑了笑，道：「只有講故事怎麼行，聽完我的話之後，我，也給你兩個選擇。」
這一笑，笑的我毛骨悚然，心臟連連跳動。
他要幹什麼？
第548章 真相
白羽也不從我劍下逃生，也不討饒，反而有恃無恐，我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深。這是來自仙帝的第六感，一旦到達仙帝的級別，就會有一種心血來潮的異能，雖然不能直接推導出前因後果，但也是能感覺到還沒到來的危險。此時心中的這種悸動，仿佛來自靈魂，就好像如果我不按照他的那樣做，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當日龍圖師兄遇到婉兒的時候，就有這種悸動，只不過當時我也沒在意，後來果然出現問題。
想起婉兒，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了，師兄有沒有將她的肉身尋回。
不過此時雖然有白羽的威脅，我還不知道心悸緣由，便也將之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