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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四有些彆扭地抽出自己的右臂,閃爍的雙眼居然一下本能的飄進了少女的衣領里,兩團酥軟立刻讓他渾身都顫抖了一下,急忙別過頭去低聲說道:「以後睡覺把胸罩穿上,你已經不是貝兒那樣的小女孩了,和我這樣的成年男人必須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切~我從小就喜歡裸睡,再說你眼睛不要亂看不就沒事了麼……」
白依帆得意洋洋的從一旁取出一件淡藍色的胸罩,那成熟性感的款式一看就不是她這個年紀應該穿的,而郭必四垂著腦袋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抱著貝兒走到了車後!
默默的等待了一會之後,就看著一身運動裝備的白依帆輕快的爬下了車來,渾身都洋溢著一種她這樣年紀特有的青春活潑,只不過她背上居然還掛著一把幾乎快和她人一樣高的迷彩弓弩,六支擁有三犁箭頭的弩箭齊齊的插在弩身下方,倒是為小丫頭平添了一份英姿颯爽!
「罐子呢?今天我來寫大字……」
白依帆渾身輕鬆的走到郭必四面前,直接從他背包里掏出了一罐白色的自噴漆,然後行雲流水一般,在農用車的車廂上噴上了「良王府郭」四個大字,又麻利的在下方噴上了一個箭頭,這才很是開心的拍拍手!
「嘻嘻~你傻乎乎的看什麼呢?是不是被本小姐的魔鬼身材給震懾了呀?」
白依帆突然發現郭必四正愣愣的出神看著她,立馬跟小流氓一樣得意洋洋的抖起了小腿,而郭必四卻搖搖頭嘆息道:「唉~我是在想啊,你跟白伊雲可是親生姐妹,但你這做妹妹的和她性格怎麼就相差這麼多呢?你要是跟白伊雲一樣斯斯文文,我也就不會這麼頭疼嘍!」
「得了吧!那是你沒看到我姐彪悍的一面,劉大款應該最有心得體會,他本以為我姐真像千金小姐那樣端莊賢淑,所以又給她買衣服又帶她去賭場開心,一門心思想睡我姐呢,只可惜等我姐的真面目一露出來,他連糧票不要就嚇跑了,再也不敢來接近我姐了……」
白依帆立馬開始了反唇相譏,嗤之以鼻的揮著小手,但郭必四卻無奈的苦笑道:「你少在這添油加醋的亂說,良子根本是念在你姐和他表妹是同學的情分上,才出手想幫助你家脫貧的,到你嘴裡居然成了想睡你姐,你這小小年紀腦袋裡都裝的什麼啊?真不知道斯文含蓄幾個字怎麼寫嗎?」
「還不是你們這樣的臭男人把我教壞的?在浮華城的時候只要我一上街就有男人問,小妹妹包不包夜啊?小妹妹多少錢一次啊?那種環境下我能學好嗎?你真當我是蓮藕能出淤泥而不染啊……」
白依帆氣勢洶洶的瞪著郭必四,嘴裡就跟機關槍一樣說著大道理,而郭必四似乎早就知道她伶牙俐齒的本事,無語的翻翻眼睛後抱著貝兒轉身就走,但白依帆卻又屁顛顛的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嗲兮兮地說道:「四哥!今天是我十七歲的生日哎,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啊?」
「你想要什麼呢?」
郭必四倒是毫不意外的笑了笑,這丫頭跟他在一起的短短半個多月里,就已經過了兩次生日了,估計這次她又得說是自己的陽曆生日,所以他一點也不在意的走著自己的路,雙眼緩緩在這鄉下的小路上來回掃視著!
「人家跟你說正兒八經的嘛,前兩次都是逗你玩的,這次可真是人家的十七周歲生日,你別這樣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嘛……」
白依帆蹙著柳眉,頗為氣惱的捶著不咸不淡的郭必四,然後死活纏著他撒嬌耍賴非要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而郭必四似乎也早就習慣了她的這種呱噪,帶著一種含蓄的笑容任由她嘰嘰喳喳圍著自己亂轉,快樂的就好像一隻雲雀一般!
不過郭必四臉上的微笑這次並沒有堅持多久,便突然收斂了,只見他忽然按住了白依帆的小腦袋,飛快的在她頭頂上輕輕拍了拍,白依帆立刻默契的接過他手裡的貝兒,謹慎的把她放到一棵大樹後又飛快的摘下了背後的弓弩,然後有些吃力的踩著弓弩的腳踏上了箭,這才端著蓄勢待發的弓弩靠到郭必四的身旁,麻利的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三人此時正位於一條筆直的小道上,兩旁都是長著齊腰深茅草的恍悟農田,而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卻歪歪的停在前方的路旁,十來只已經死亡的活屍正橫七豎八的倒斃在車旁,並且每一隻活屍的腦袋幾乎都是被子彈大大爆開的!
郭必四緩緩抽出了插在背上的自製砍刀,受傷的手臂導致他連弩弓都端不起來,只能依靠著小丫頭的遠程協助,小心翼翼的靠近前方的車輛,不過還沒等靠近白依帆便忽然對他做了個揮爪的手勢,極其謹慎的指了指前方的車輛!
郭必四瞭然地點了點頭,小丫頭的眼神比他的還要好,已經看見了車裡可能有活屍在其中,郭必四立刻對她做了個稍待的手勢,舉著砍刀緩緩的向車輛靠近,而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也終於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只是這腦袋卻一動不動的靠在車門上,安靜的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是個死人!」
郭必四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了答案,又謹慎的注視了一下四周之後便大步走到汽車旁,順手一拉車門,裡面的屍體立刻重重的摔了下來,「噗通」一聲倒在兩人的腳邊早已死的透透的!
「哇!這人是被槍殺的……」
白依帆舉著弩弓驚訝地往後跳了一步,深怕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而屍體摔下來的時候正好臉部著地,腦後一個碗大的血洞立即就露了出來,並且屍體的雙手竟然還是被鞋帶反綁著的,白色的鞋帶已經深深的陷進浮腫的手臂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