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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剛剛所說的微弱信號是什麼?難道有人指引你們去安置營嗎?」劉天良接著問道。
「安置營是什麼我不太清楚,但船長告訴我們那是一組重複播放的超長波信號,翻譯過來的意思大約是他們可以提供庇護,所以我們才會把船開到這裡來……」
凱薩琳囫圇幾口把牛肉吞掉,接過劉天良遞來的一包紙巾倒是斯文的擦了擦嘴,然後感激的對他笑笑,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們真不應該聽信那組信號的鬼話,我們到了這裡才發現那組信號是由一艘破戰艦發出來的,那上面的船員全都死光了,要不是因為它我們根本不會在這裡擱淺!」
「什麼?是一艘戰艦給你們發的信號?那艘戰艦的舷號是不是1160?」
劉天良悚然一驚,急忙坐直了身體,而凱薩琳卻有些茫然的搖搖頭道:「戰艦我並沒有親眼見到,因為那是在一個晚上我已經睡下了,我是從別人嘴裡得知發信號的是一艘老式的戰艦,可能是用僅存的電力給我們自動發的信號,不過親眼見過那艘船的水手們已經全都變成詛咒者了,沒有一個活下來!船長說那是一艘不詳之船,詛咒一定就是從那艘船上傳播的!」
「那你們有沒有在這裡聽到過一種奇特的歌聲?就好像一個女孩在你耳邊輕輕哼唱一樣……」
劉天良滿臉複雜的看著琳達,心裡總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卻又無論如何也抓不住,而琳達蹙眉想了想之後居然眼睛一亮,急忙說道:「呀!我好像聽凱薩琳說過這種聲音,她說有一種奇怪的聲音總是誘惑她去把艙門打開,好幾次她就差點忍不住要去動手了,要不是比利及時攔住了她,她就已經成功了,難道這種聲音真的……真的存在嗎?」
「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幻聽一樣,腦子裡突然就一陣恍惚,好像要被別人命令著去做什麼事一樣,對了!難道就只有凱薩琳一個人聽過這種聲音嗎?」
劉天良滿是狐疑的看著琳達,而琳達卻頗為無奈地說道:「是的!的確只有她,但實際上我們都不相信她的話,她把那種聲音描述成了蠱惑人心的海妖之歌,這麼荒謬的事情我們自然不可能相信,並且她在和前夫離婚之後精神方面就一直有問題,還把兩個並沒有被咬傷的人當成行屍給殺害了,所以她其實是被囚禁在那間艙房裡的,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囚犯!」
「好吧!我們的談話暫且到此,我想我有必要去找船長談談了,一定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
劉天良說著便站了起來,直接把嘴裡的雪茄扔在了地上,但琳達卻急忙叫道:「嘿!我告訴了你這麼多,難道不該對我說點什麼嗎?你們究竟是誰?從什麼地方來?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陌生人!」
「你叫我良哥就行了,至於從哪裡來現在也不重要了,等咱們有命活著出去再說吧,到時我會為你準備一張很大很大的床……」
劉天良回頭嘿嘿的朝琳達笑了笑,刻意在她胸前兩顆大水雷上深深剮了一眼,而琳達則鬱悶的拍拍額頭說道:「好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你們這些男人看到金髮妞就會想方設法弄上床,不過你要是能把我們救出去的話,我真的不介意和我的英雄發生關係,這是你必須得到的獎勵!」
「哈!不錯!我喜歡你的直接,那就回頭見啦,但願咱倆的尺寸配套,我可不想水缸裡面洗毛筆……」
劉天良眉飛色舞的對琳達眨眨眼睛,卻弄的琳達一個勁的在心裡犯嘀咕,不斷揣摩「水缸裡面洗毛筆」是何種含義?
「菠菜!問的怎麼樣了?有出去的辦法嗎?」
劉天良一腳跨出艙房走到鄧菠菜的面前,而那位被他砸的鼻血直流的船長還癱坐在地上,手裡捧著一條血跡斑斑的毛巾,眼神有些畏懼的看著劉天良!
鄧菠菜聞言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出奇認真地說道:「情況不怎麼好,這裡倒是有前後兩個出口,除了我們剛剛進來的那個,對面還有一條直通貨艙的道路,那裡不但有食物也有各種各樣的物資,只是那裡已經被撕裂進水了,一旦進去肯定有屍魚在等著咱們,用你們的話來說,咱們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啊,幾乎被困死在這裡了!」
「別擔心,總會有出去的辦法的,不行就在這裡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再想辦法,至少這裡還是安全的……」
劉天良拍了拍鄧菠菜的肩膀轉身走開,從上到下的把這裡大致繞了一圈後,找到也在到處瞎逛的郭必四,遞出一支煙問道:「怎麼樣?有什麼頭緒嗎?」
「有倒是有,不過都是拼命的蠢辦法,究竟能出去幾個人可就要看運氣了,弄不好團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郭必四接過香菸趴在二層的護欄上,指著對面的艙壁說道:「我剛剛問了這裡的水手,我們現在是在船身的中部,破開那堵牆往左大概五十米左右就是咱們停快艇的地方,如果運氣夠好倒是可以一口氣游到船上去,但如果點子背的話,只消被屍魚咬上一口,咱們這些肉體凡胎可就要通通完蛋嘍!當然,你倒是不怕那什麼屍毒的,這裡最有希望逃出去的就是你!」
「我不怕毒也怕咬啊,萬一一口咬中我的喉嚨或者子孫根,我還不得照樣沉屍江底嗎?這種辦法還真是蠢的很,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劉天良鬱悶非常地擺擺手,幾乎考慮都沒考慮,而郭必四倒也無所謂地聳聳肩膀,轉而看著和幾個戰士呆坐在一旁的張碩笑道:「如果有辦法出去的話,這小子倒是可以吸收過來啊,沒什麼壞心眼,讓幹啥就幹啥,戰鬥力也不弱的很,這種人留在格格的手裡簡直就是浪費啊,弄不好就把一棵好苗子當炮灰給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