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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萍忙不迭的點著頭,轉身急急忙忙的就跑出了門,而沙發上的嚴如玉一看四下無人,立刻在劉天良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蹙著眉問道:「老劉!你覺得欒茜說的那事靠譜嗎?會不會是那小賤人故意坑咱們的?」
「應該不至於吧?她說的那地方她自己也會跟著咱們一起去,萬一出了事她也不可能跑的掉,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諒她膽子不會大到這種程度……」
劉天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卻多少都有點擔憂,而嚴如玉則接著問道:「那你真的打算用這個消息去換吳夢嬌?如果你真這麼打算的話,你也別說我吃醋嫉妒什麼的,吳夢嬌的心思究竟向不向著你,咱們可還得打個問號呢,我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欒茜跟他們聯手給我們下套,目的就是讓咱們去拼命弄那批武器呢?」
「喂!你這說法可就有點過了啊,我認識小嬌那麼多年了,人家連第一次都是給我的,她能幫著外人害我?換成是你會這麼幹嗎?我相信她可就跟相信你一樣……」
劉天良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面鍋,有些不悅的望向嚴如玉,而真正嚴肅起來的劉天良,嚴如玉卻好像不大敢招惹,她有些委屈的撅撅嘴,說道:「我不是在全盤考慮事情嘛,考慮仔細點又有什麼錯了,況且她不就一個處女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犯得著這麼奮不顧身嗎?」
「這不是處女不處女的事情,這起碼是證明人家對我的情意,女人這麼重要的東西都願意給我,我能辜負人家嗎?」
劉天良沒好氣的瞪著嚴如玉,可誰知道這句話卻好似挑動了嚴如玉的某根神經,忽然把手裡的面碗重重的砸了出去,跳起來雙目通紅地大叫道:「你還說你不在意,你從昨晚就跟我說了十幾遍她是處女的事情,就我嚴如玉是個破鞋,是個賤貨,我從頭到尾跟你都是虛情假意,你有天要是被她們害死了,我嚴如玉絕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
嚴如玉說完便趿拉著拖鞋猛衝了出去,厚重的房門「咣」的一聲砸在門框上,震的劉天良耳膜嗡嗡作響,而劉天良空洞地張著嘴巴,又一次領教了嚴如玉說炸就炸的臭脾氣,只好無奈的端起面前的面鍋,索然無味的嚼著裡面的香辣牛肉麵!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女人心(中)
劉天良吃飽喝足嘴都沒擦,便挺著大肚子晃晃悠悠的出了門,他原以為到了白天聚集地里多少會熱鬧一點,誰知道下到大院裡依舊是一片暮氣沉沉的景象,一些蓬頭垢面的倖存者們連住進樓里的資格都沒有,全都悽慘的聚在簡陋的鐵皮棚子下,不斷摸著自己乾癟的肚皮,苦苦呻吟的聲音幾乎連成了一片!
劉天良眼神平淡的從那些難民身上緩緩掃過,這種場面見多了也就逐漸麻木了,泛濫的同情心只會把自己也給拖進深淵地獄!
於是他抄著雙手慢悠悠地往前走,他們開來的豐田車就靜靜的停在一台升降機的旁邊,郭展等人已經不在車裡了,只有一個叫做「老闆娘」的少婦正腰插雙槍,無聊的靠在車邊曬太陽!
她扎著羊角辮的女兒就站在她的腿邊,正捧著一塊大版的巧克力津津有味的啃著,但周邊已經圍了一圈流著口水的小屁孩,全都眼巴巴的看著她手中的巧克力,可小女孩剛掰下一小塊想遞給其中一個,小屁股上卻立刻被老闆娘重重的拍了一下,抱起她就塞進了車裡,嘴裡還氣惱的罵著:「吃撐了是吧?你個小敗家子,不把那瓶酸奶喝完別出來!」
「唉~」
劉天良苦笑著嘆了口氣,別人家的孩子都餓的潛心貼後背了,他們這邊的卻還被母親強迫著吃東西,有時候想想「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詩還真挺深刻的,只不過他這點小小的心酸隨著一幫鶯鶯燕燕的出現,立馬就被衝進了陰溝。
大約十幾個妙齡女孩端著臉盆從對面的小樓里集體走了出來,盆里自然裝的都是些換洗衣物,扭著蜂腰翹臀,有說有笑的走到了院中的一口水井旁洗起了衣服,這些姑娘大多穿的都很清涼,從那薄薄的衣衫中完全可以看出她們沒有佩戴胸罩的痕跡,並且舉著一條條花花綠綠的褲衩奶罩,十分不怕怕羞的說著一些露骨的話!
「美女們好勤快啊,這麼一大早就起來洗衣服啦,這井水是乾淨的嗎?」
一隻大腳大剌剌的踩在了井口邊緣,嘰嘰喳喳的說笑聲立馬為之一頓,眾女齊齊的抬起頭詫異的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胖子正滿臉淫笑的望著她們,色迷迷的雙眼肆無忌憚的在她們衣領中掃來掃去,不過女孩們卻沒有一個羞惱的,要知道這光景下大胖子可是很難見到的了,他們不是被餓得有氣無力,就是已經成了皮包骨頭,別小看那一肚子的油水,那可是真正實力的象徵啊!
「老闆是昨晚剛進來的那位吧?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
一個瓜子臉的女孩急忙把手中的奶罩往盆里一扔,按著同伴的肩膀飛快的跳了起來,在眾女懊惱的眼神中幾步搶到了劉天良的面前,嬌滴滴地說道:「我們這口井呀,可是深水井呢,和外面的江河湖水不一樣,不但甘甜爽口,而且一點都沒有被污染,你瞧人家的皮膚這麼嫩,都是用這水給洗出來的呢!」
「嗯!的確挺嫩的啊……」
見對方居然直接拉起衣領讓劉天良觀看,劉天良自然是毫不客氣的伸頭過去狠剮了一眼,立刻迎來女孩一個嬌嗔的眼神,抬起一隻小手輕輕在他腿上撓著,十分直白地說道:「老闆,看你一個人好無聊呢,要不要找幾個姐妹銷魂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