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少女,拿下吞天塔!
桑紅衣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墨水,她一路朝著主殿而去,老遠處都看到柳青一大肆殺戮宗門弟子,但宗主竟然只站在那裡看著?
桑紅衣幾步上前,謝蒼穹見是桑紅衣來了,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待桑紅衣到了眼前,謝蒼穹連忙道:「快,阻止他!」
桑紅衣面現疑惑,宗主似乎是被定住了不能動?按說柳青一也不過是侍神境中期的修為,宗主卻已經千秋境巔峰了,怎麼會被柳青一定住?
不僅是宗主,幾個長老也是如此,才讓柳青一如此猖狂,殺戮宗內弟子。
此時越人歌和方逆鱗已經沖了上去,而與柳青一斗在一處的江雪馨卻已經落入下風,幾乎可以說是在被壓著打,越人歌和方逆鱗的加入,徹底緩解了此處的困境。
「宗主,怎麼回事?」桑紅衣問道。
「這個柳青一,不知何時躲在了墓園,偷偷摸摸在宗內布置了邪陣,因為沒有防備,我們幾個老傢伙全都中了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殺戮我宗門弟子。」謝蒼穹憤怒不已。
「柳青一是她帶來的?」桑紅衣臉色冷漠。
謝蒼穹反倒擔心起來,這件事對於桑丫頭而言,也是個打擊吧。
但他確實很憤怒。因為江雪馨偷偷摸摸的將柳青一帶入了宗門,因為她將他藏在了墓園,才會有了今日宗門這麼多弟子的死傷,作為一個宗主,他認為江雪馨足以被千刀萬剮也不足惜,可是他卻能明白桑紅衣的感受,這畢竟是她的親娘。
「她該死。」桑紅衣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詭異的語調,從中聽不出任何對於母親的留戀。
謝蒼穹心跳突然加快,難道她們母女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桑紅衣打量著謝蒼穹,想看出他究竟是中了什麼招數,竟然完全不能動了,可是看來看去,竟然沒有絲毫頭緒。
「破書,能看出宗主是怎麼一回事嗎?」桑紅衣向萬物之書求助。
萬物之書顫了顫,書頁上頓時出現了一行字:「好熟悉的氣息,但卻想不起來了。應該是一種邪惡的陣法,而且不是這十六階梯的東西。」
「柳青一也得到了什麼奇遇?」桑紅衣看向正被方逆鱗和越人歌壓制的柳青一,頓時臉色就變了。
「千秋境巔峰?怎麼會?他的修為怎麼會增長的這麼快?」桑紅衣確實十分震驚。她的修為增長是因為萬物之書吸收了整個靈魂荒冢,才能讓越人歌和方逆鱗一同晉升千秋境巔峰,可是萬物之書這種等級的寶物不是什麼地方都有的,原本才侍神境中期的柳青一,竟然在短短時間內晉升了千秋境巔峰,何止一個大境界這麼簡單?
桑紅衣不禁想起了萬物之書所說的話,它說這種氣息很熟悉。
萬物之書原本來自於三十三階梯,不,應該說,還未形成三十三階梯的時候,天地混沌時期誕生的先天靈寶,這種等級的寶貝,天下難尋。特別是遠古時代的落幕之後,先天靈寶要麼已經毀滅或是損毀,要麼都掌握在三十三階梯萬族大能的手中,萬物之書淪落到十六階梯,也是不算太久遠的事,之前它存在的地方就是三十三階梯。
萬物之書說這種氣息熟悉,又不是十六階梯的東西,那麼就證明,柳青一的這個機緣可能也來自於三十三階梯。
什麼時候三十三階梯的寶貝成了爛大街的東西了?這不上不下的十六階梯,至現在為止,她已經見識過至少四件來自於三十三階梯的寶物了。
萬物之書算一個,柳青一這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奇遇算一個,鎖龍鏈和那張面具,如果再算上整個靈魂荒冢,十六階梯之上來自三十三階梯的寶物會不會太多了些?
就這些,她還沒算上萬物之書給出的那些功法和法寶,比如越人歌的死音劍之類的。
「有沒有辦法解決?」桑紅衣又問。
「打敗柳青一。」萬物之書回答。
桑紅衣鬱悶的嘆了口氣,這到底是一種什麼陣法,竟然如此詭異?
「但是這種氣息我真的很熟悉,你讓我想想。」萬物之書上又出現了一行字。
此時的萬物之書也非是巔峰時期的強大,因為它也曾有過損毀,所以要靠桑紅衣收徒開啟書頁還有給它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才能慢慢修復。
它現在修復的進度遠比正常時候快得多,是因為桑紅衣的體制很特殊,不僅是『無』屬性天賦,氣海還天生廣闊無比,所以萬物之書不必擔心吸收過多的靈氣會對主人造成損害,才能更加快速的修復自身的傷勢,這就是萬物之書所說的桑紅衣是特別的的原因。
「沒想到,你的實力也進步的這樣快,想必也是有了不小的機緣。」此時柳青一被越人歌一劍削斷了頭髮,但卻躲開了要害。他臉色陰沉著道:「不過,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若是再有一個你,我或許還會怕你兩分,可惜,和你同等修為的這些人全都被我定住了,只剩一個你,如何阻我?」
「哼,再有一個我,你會怕嗎?」越人歌面無表情的嘲諷,但實則內心裡驚訝不已。這個柳青一的招式之間總帶著一股子邪氣,而且看他的樣子,與之前也完全不同,像是變了一個人格一樣。
很詭異。
「你很強,比起一般的千秋境老怪還要強上幾分,我想,這取決於你是越人一族的身份和你越人一族的功法。」柳青一對越人歌確實很忌憚,因為越人歌竟然完全不被他的陣法所影響。
這種陣法,完全針對侍神境以上修為的修士,一旦踏入陣圈,幾乎都能夠被定住,千秋境的修士反而更容易中招。
就像雙玄宗這些長老和宗主一樣,只要將他們引入陣圈,幾乎可以說是不戰便可勝,利用江雪馨這個蠢女人,將這些長老引來,雙玄宗這些弟子還不是任他屠殺?
但是,方才,越人歌和方逆鱗加入,卻絲毫沒有受到它的影響,雖然兩人隱藏了修為,但是憑著現在的他,完全可以看穿兩人根本已經達到了千秋境巔峰的程度。
但為什麼這兩人卻能夠無視陣法能夠自由行動?
方逆鱗雖然晚了些卻也中了招,但這個越人歌,卻絲毫不被影響,實在是讓他想不明白。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越人歌身上可能會有越人一族留下的寶貝,能夠抵禦這個陣法的力量。
「魂族果真不愧為萬族前列,所擁有的寶貝,即便是一個棄子,也足以撐起一個群族。」柳青一自言自語道。
桑紅衣眸子突然一凝。
柳青一知道越人一族出自魂族?這麼看來,他的確接觸過那些三十三階梯的秘辛。
「可惜,你出生自十六階梯,修煉又晚了些,若是再被你早修煉幾年,現在的我絕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你卻殺不死我。」柳青一大笑著道:「既這世上沒有另一個你,而你也殺不死我,那今日,就讓我送你這餘孽一程,讓你去陪你的魂族祖宗黃泉路上相見吧!」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柳青一大喊著,便朝著越人歌攻去,越人歌冷笑一聲,隨即死音劍橫在胸前,剛要出招,那柳青一竟然調轉了攻擊的目標,直接衝著那些被定住的長老們攻去。
「該死!」越人歌想去救援,卻已是來不及。就見一陣塵土飛揚,巨大的氣浪擦過,那些被定住的長老全都被掀翻出去,但卻完全沒有生命危險。
方逆鱗簡直要氣死了,就是江雪馨這個拖油瓶突然衝出來偷襲柳青一,差點被柳青一打死,害得他救援的時候不小心著了柳青一的道,不僅被拍了一掌,也同樣被定住了,現在根本一點忙也幫不上。
他不知道那一晚桑紅衣和江雪馨之間已經徹底決裂,若江雪馨不是桑紅衣的親媽,他管她去死,簡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方才就連他都險些被一劍給劈成兩截,要不是這個豬隊友,他現在還可以成為戰力,幫著越人歌壓制柳青一。
「咦?」柳青一的攻擊被輕易擋下,煙霧散去,桑紅衣一身青衣,面無表情的站在了他的前方。
「沒想到,你才是隱藏最深的那一個。」柳青一露出疑惑之色。
此時的桑紅衣一眼看去就像是個完全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以他的能力,應該能夠看穿任何這十六階梯隱藏修為的法寶的虛實,但桑紅衣的修為,他卻完全看不穿。
而他剛剛那一招,已是用了八分力氣,對方能輕易接下,足以見得對方的強大。
不僅如此,他體內的法寶竟然隱隱的傳出了一絲恐懼的意思,這讓他十分不解。他體內的可是先天靈寶啊,難道桑紅衣身上也有一件先天靈寶?而且比他的更加強大?
柳青一自認城府就算是極深了,從小到大一直隱藏著自己,就連他的爺爺都不知道他的謀算,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真正扮豬吃老虎的祖宗竟然是眼前這一個。
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天賦極高的廢物?
天賦高或許是真的,廢物這個稱呼是哪個腦殘傳出來的?
方逆鱗不知為何打了個噴嚏,就好像有人在罵他一樣。
「彼此彼此。」桑紅衣彎起了嘴角。
「你要為桑綠濃報仇?」柳青一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很顯然,他是知道一些桑紅衣與江雪馨和桑綠濃之間的事的,他想要桑紅衣露出破綻。
可桑紅衣卻似乎絲毫不為所動的笑了笑道:「我看起來,真的像是這麼善良的人?」
「她不是你的姐姐嗎?」柳青一冷笑。
「是啊。」桑紅衣絲毫沒有否認,反倒道:「可誰說過她是我的姐姐,我就一定要為她報仇的?」
「小歌。」桑紅衣與越人歌對了個眼神,隨即臉色轉為冷漠道:「柳青一,你殺我雙玄宗這麼多弟子,這個仇,可比桑綠濃的仇要大得多。既然你如此自信,敢獨闖我雙玄宗,那就讓你感受一下,這世上另一個越人歌究竟有多可怕。」
「二歌風雷動。」桑紅衣直接拋出去一把雷符,只是普通的雷符,並非雷劫,但所降下的雷海就已經將柳青一完全淹沒。
「五歌日月無光。」此時身後的越人歌也揮出一劍,頓時整個天空變的漆黑無比,太陽完全被遮掩,白天變成黑夜,周圍變得變冷刺骨,仿佛裸身置身於冰川之中一般,要將人凍成冰渣。
但這種攻擊卻只針對了雷海中的柳青一,竟是沒有波及周圍絲毫。
「七歌星辰倒懸。」桑紅衣同樣揮出一劍,頓時,漫天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亮。
「怎麼回事?」眾弟子哪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星星?」柳青一抵禦著雷電的攻擊,卻發現天空突然黯淡,黑夜降臨,天上竟掛上了點點星辰。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有弟子突然大喊道:「這些星星是不是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果然,眾人朝著夜空看去,那漫天星星點點如同降落的隕星,竟然朝著他們的方向直接壓了過來。
「逃啊!」有人大喊,隨即眾人手忙腳亂的逃竄。
可惜那些長老們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星辰朝著他們壓了過來卻無能為力。
「六歌青蓮地涌。」桑紅衣再次開口,大地頓時化作石蓮,將這些長老護在了石蓮之下。而那漫天星辰就直接朝著雷海中的柳青一砸了過去。
『轟轟轟隆』!
一聲聲巨響震得人頭皮發麻,整個廣場被星辰砸的坑坑窪窪,而砸下的星辰在落入地面之後頓時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柳青一渾身是血,身上還掛著冰霜,頭髮被雷劈的條條豎起,看起來有些狼狽,卻卻並未傷及性命,皆因為他身前竟然浮出了一座血色的小塔,將他護在其中。
「吞天塔?它怎麼會在這裡?」桑紅衣體內的萬物之書頓時浮現出一行小字。
「吞天塔?」桑紅衣神色一頓。
「原來這熟悉的氣息來自於吞天塔。」萬物之書道:「吞天塔也是先天靈寶,只是它誕生於混沌初開後,可吞食萬物來壯大自己,只是後來他被血河污染,成了邪寶,又為邪修所得,做盡惡事,曾被天道降罰,劈成粉碎,它竟然沒有毀滅?還被修復了?」
「少女,殺了柳青一,得到吞天塔!」萬物之書似乎很興奮。
「這種邪器,得之何用?」桑紅衣還有點看不上這吞天塔,先天靈寶是不錯,可它身上散發的這種氣息實在是太讓人噁心,一看就知道沒少禍害人。
「我傷勢未復,急需靈力。吞天塔乃先天靈寶,若將之吞噬,便可修復大半,屆時,你與你的徒弟之間便再無距離之憂。」萬物之書解釋道。
桑紅衣眼睛頓時一亮。
再無距離之憂,就代表以後不必再將徒弟們綁在身邊,即便他們離開的再遠,她也能使用那些功法招式,不用再擔心徒弟不在身邊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確實是很誘人的主意。只是,桑紅衣還有憂慮。
「吞天塔既號稱可吞萬物,你能將它吞噬?」桑紅衣擔心別沒吞了那吞天塔反倒被吞天塔給吞了,那她不得哭死過去?
「吞天塔雖為先天靈寶,卻生於混沌之後,還被天道毀滅過一次,這種貨色豈能與本大爺相比?」萬物之書不樂意了。將我跟那種貨色相提並論就算了,還覺得我打不過它?這能忍?
「那吞了吞天塔,你會不會沾染上邪氣?」桑紅衣可不想變成邪修。
「本大爺萬邪不侵萬法不破,這種貨色,豈有左右本大爺的能力?」明明沒有聲音,明明就是一行字,可不知為何,桑紅衣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得意洋洋。
這破書怎麼就跟土匪似的?
桑紅衣不知道,器靈這語氣,完全就是和他前任主人學的,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懶得改了。
「萬法不破你是怎麼損毀的?」桑紅衣很不想鄙視這破書,說大話也不打草稿。
「少女,不要和本大爺犟嘴,本大爺多說一句,你的靈珠就少一些,敗家玩意兒,快殺人去!」萬物之書似乎是被戳了痛處,立刻顯出了一行字。
桑紅衣眉角跳了跳。
又被這破書給鄙視了,就算是要花靈珠,也是我的靈珠,我都不心疼,你操哪門子的心!
桑紅衣在心裡默念一句。
但桑紅衣卻並沒有立刻動手。
因為這滿天星辰的攻擊,雖沒能要了柳青一的命,卻徹底的破壞了柳青一布置的陣法,此時宗主和眾長老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全都加入了討伐柳青一的行動之中。
雖有吞天塔保護,但吞天塔似乎同樣沒有恢復巔峰時期的能力,眾多千秋境侍神境的修士一同攻擊,柳青一也漸漸覺得力不從心。
「你們殺不了我,此事就此作罷如何?」柳青一竟然服了軟。
「你做夢!」謝蒼穹和謝蒼天怒吼,將他雙玄宗敗成了這個模樣,想和解就和解?當他雙玄宗的弟子是什麼?
「那你們就一起死吧!」柳青一說著,竟是將手中的吞天塔向著眾人扔了過來。
「躲開!」桑紅衣大喊,隨即將萬物之書祭出體外,一把朝著那吞天塔撞去。吞天塔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子讓它害怕的氣息,在砸到人之前竟然轉身朝著柳青一的方向逃了。
桑紅衣收回萬物之書,再看向柳青一的地方,發現此刻柳青一劫持了一個人質,正戒備著眾人的攻擊。
「放我離開,否則我殺了她。」柳青一兇狠道。
「是她引狼入室,害我雙玄宗眾多弟子,她死有餘辜,你竟用他來威脅本宗?」謝蒼穹氣笑了。
「你不在乎。」柳青一卻冷笑著看向了桑紅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她也不在乎嗎?」
謝蒼穹看著桑紅衣,突然沉默了。
「放開她!」桑紅衣冷聲道。
「放我離開,我就放了她。」柳青一似乎吃准了桑紅衣的軟肋,心中卻還嘲笑桑紅衣的天真,被人如此薄待,若是他,早就殺了這些人解恨,竟然還要幫她們?
「我讓你放開她!若是你敢傷她半根毫毛,我絕不會放過你。」桑紅衣臉色很難看,朝著柳青一吼道。
柳青一將橫在江雪馨脖子上的刀緊了緊,劃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痕,剛想威脅桑紅衣讓開,卻見桑紅衣臉色頓時一變,原本的緊張蕩然無存,反倒變做了譏笑道:「你以為我會這麼說?」
柳青一眼皮一跳。
「你以為我不敢殺她?」說著他的刀更加用力的在江雪馨脖子劃出一條更深的痕跡,鮮血順著他的刀,滴到手上,鮮艷的血色還帶著溫度。
「那還不快動手?」桑紅衣卻冷笑著道:「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一刀下去,抹了她的脖子,也算是她為我雙玄宗做出了犧牲,姑且抵了她引狼入室的罪過。」
「你真不在乎她的死活?」柳青一抓不准桑紅衣這話是否真心。若換作他,他肯定是不在乎一個對他如此殘忍的人的死活的,可桑紅衣卻不一定。
「你的刀夠不夠鋒利啊?需不需要我借你一把更好的?」桑紅衣冷漠的看著柳青一疑惑的神色,反而笑道:「我看你劃了兩刀都沒能殺了她,你就是帶著這樣的破爛的來單挑我雙玄宗的?」
桑紅衣的表現看不出任何對江雪馨的擔心。
江雪馨的心竟覺得有些鈍痛。
「紅衣,不要管我,殺了他,給綠濃報仇!」江雪馨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即便是今日死在這裡,她也一定要殺了柳青一,給桑綠濃報仇。
「閉嘴。聽到你的聲音我都覺得噁心。」聲音卻冷冷的看了江雪馨一眼,漠然道:「既如此置生死於度外,你就該自己撞了他的刀了結了自己。若非是你將他藏在墓園,我雙玄宗何至於死傷這麼多弟子?」
「管你?」桑紅衣冷笑道:「你哪來的臉覺得我還會管你的死活?就因為你生下了我?」
「萬鬼通靈大陣損失的百年壽命,就足以償還你的生育之恩,至於養育之恩,你還不如我靈酒峰一條狗對我好一些,至少它還會跟我搖個尾巴。若他能殺了你,倒省了我少費一番心思,我該謝他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否則若是今日你活了下來,還得想著你跟我爹有過一段緣分,倒讓宗主為難要如何處置你。」
桑紅衣的話如同利刃一刀刀扎進江雪馨的心。
每一句話都是傷人的刀,扎的人千瘡百孔。而桑紅衣,竟已是承受這樣萬箭穿心的痛苦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