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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給陣盤做些手腳

    「這個陣盤,給我看看。」就在此時,還在桑紅衣氣海中修養的凰突然『咦』了一聲,隨即要求查看陣盤。

    凰畢竟曾是三十三階梯的來的,見多識廣,它既然有此要求,可能能夠查找出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這裡倒是沒有外人,面具人又早就知道凰的存在,所以桑紅衣沒有掩飾,而是將陣盤放入氣海,落到了凰的面前。

    「這個東西,是遠古巫妖的文字,看內容,應該是關於吞噬有關的東西,我也只是能看懂一小部分……」凰說著,開始解釋起了陣盤上的文字。

    解釋的部分並不怎麼流暢,可見凰確實只是對此一知半解,但大意卻也能了解一二。

    陣盤上的文字記錄的應該就是如何吞噬怨氣來增加自身能力的一些方法,這些方法斷斷續續零零散散,證明陣盤不夠完整。

    事實上面具人也說了,宇文浩在城中至少埋下了十幾塊這樣的陣盤,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只是挖出來了兩塊而已。其餘陣盤上記錄的應該就是完整的方法了。

    「不過,遠古巫妖族應該是崇尚和平的種族,怎麼會有如此邪門的功法?」凰感到不解。

    巫妖族是個很奇怪的種族,他們本是巫族和妖族結合而生的半巫半妖的存在,卻意外的沒有繼承任何巫族的殘暴和妖族的張狂,是個特別崇尚甚至於迷信和平的種族。

    這個種族的人大多都是在半山林中隱居,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平日裡很少出現,大多靠著打獵和摘取野果為生。

    他們繼承了巫族強大的體魄和妖族種族天賦,但卻從不用來惹是生非。

    這個種族存在的遠古時期甚至被不少人給遺忘了,不是他們滅族了,而是一開始他們就不喜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也幾乎少有外出走動的,多以很多人提起他們,幾乎都要想上一想才能記起他們的存在。

    按說,巫妖族根本不該有如此邪門的功法,但是陣盤上的文字又確實是巫妖族通用的文字。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將這些陣盤全都起出來,再將宇文浩控制住?只不過,這樣一來,很可能會打草驚蛇,你們口中的那個女瘋子恐怕不會出現。」面具人感覺有些頭疼,他發現遠古的有些東西似乎全都散布在了其他階梯之中,這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關聯嗎?

    「哪用得著這麼麻煩?女人,本大王教你一些方法,你將這陣盤的文字稍加修改一下,保管讓刻畫這種陣盤的人嘗到自己釀下的苦果。」此時精靈玉王的得意的開口了。

    桑紅衣的斜著眼轉了轉眼珠,勾起嘴角道:「破玉,你懂巫妖族的文字?」

    「哼哼,這算什麼?這種東西能難得倒本大王嗎?」破玉掐著腰冷笑道:「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巫妖族的文字,若不是本大王不小心遺失了……」

    精靈玉王剛說到此,突然就頓住了。

    看著桑紅衣那和善的目光,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說漏嘴了。於是想要彌補道:「那個……本大王……嗯……那個……哎呀女人你這是什麼眼神?好吧好吧,本大王承認,這功法是本大王不小心遺失的,但是本大王又不是有意的!本大王也是受害者……」

    精靈玉王越說越沒有底氣,特別是配合著桑紅衣自始至終的那種『你編,你接著編』的目光,他就心虛的要命。

    「我發現留著你就是個禍害,不如掐死算了。」桑紅衣簡直無語了。

    這塊破玉簡直就是個老鼠屎,哪兒哪兒都有他,什麼禍事都是從他跌進混沌世界開始的。

    你說你來了好歹給這個世界帶來些正能量不好嗎?怎麼所有惡事都跟你扯上關係了呢?

    「女人你講講道理!那些壞事又不是本大王做的,本大王是無辜的!」精靈玉王為自己申訴,可惜桑紅衣華麗麗的無視了他的訴苦。

    「女人女人,本大王可以將功補過。本大王跟你說哦,這套陣法本來是本大王無意中得來的,本大王可比那個瘋女人熟多了。等本大王給這陣盤做些手腳,保管讓那個瘋女人自食惡果,哭爹喊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桑紅衣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忍住了將這塊破玉砸成渣渣的衝動道:「怎麼改?」

    「交給本大王了!你就看好了吧。」精靈玉王拍著胸脯保證,那嬰兒的身體,掐著小腰,揮著小手,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他的行動力向來是很強的,說改就改,只見他輕輕的在陣盤上抹了幾下,原本陣盤上的一些文字便消失不見,隨即他又在上頭塗塗畫畫了些什麼,原本消失不見得文字又再次出現,只是這次卻有了些許的不同。

    桑紅衣看不懂這些文字,無法理解文字的意思,但是文字的形狀她還記得,所以哪怕只有些許的不同,她還是看出來了。

    「女人,這陣盤上的符文本是奪取天地造化,以毀滅一方的形勢將陣法覆蓋到的地方的所有靈氣據為己有。而對應的,陣法所涉及到的地方將會徹底毀滅,萬物不存。」精靈玉王為桑紅衣解釋道。

    這道陣法,即便是當初在星域之中也是很強大的存在,得到此陣法的人都會謹慎使用,因為一旦使用,幾乎就要毀滅陣法所覆蓋的區域。

    這種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原因,很少有人用這樣的方法來奪取陣中的天地造化,因為容易造成殺機過剩而結下天大的因果。

    這塊陣盤上附著的力量太過弱小,想來應該是對方並沒有習得完整的陣法,所以才會造成這種無限制削弱陣法力量的情況,但是對於被陣法籠罩的區域而言,即便是不完整的陣法,所以發的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絕戶陣一樣的存在啊。」面具人凜然。

    「不過,這陣盤上的陣法不完整,刻畫這道陣盤的人對此陣真正的威能不過是一知半解,所以陣法的能力削弱了大半。」

    「不過,若是換了別人,可能對此束手無策,但是本大王是什麼人?這個陣法,是本大王曾經意外得來,為了學會此陣,本大王可用了不少無人的虛地做過實驗,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本大王才是對這道陣法了解最深的人。」

    「只要稍稍修改一下這陣盤上的文字,然後將它們重新埋回去,等到布陣之人激活陣法的那天,她就會知道,自食惡果是什麼樣的滋味。」精靈玉王自信滿滿。

    被他改動過的那些文字,將整個陣法的意義完全翻轉了。

    本來,這個陣法的作用是將陣法覆蓋到的地方的天地造化奪取,然後她自己煉化,就等於是毀滅一地來成全自己的修為一般模樣。但是修改過的陣法,作用與原來是相反的。如果對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激活了陣法,她會發現,她不僅不能奪取陣中之地的造化為己用,反而是陣中之地在奪取布陣人的靈力滋養己身。

    什麼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就是。

    「這個陣法的作用,可能跟你當初在十六階梯吸收靈魂荒冢時是一個道理。」萬物之書適時的舉了個例子。

    桑紅衣點頭。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當初吸收靈魂荒冢時的情景。

    說起來,吸收靈魂荒冢時的那種能力,萬物之書現在想起來,竟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時候記錄的能力。

    混沌未破碎的時候,它誕生之初就有了記錄萬物的能力。

    它的書頁中有著很多稀奇古怪的記錄。而吸收靈魂荒冢時的方法,它也不知起源於何處,只是自然而然的,在漫長的歲月里,它就已經記錄了它的存在。

    現在想來,很可能就是在精靈玉王失足跌入混沌世界,撞碎了混沌世界的時候,他身上的東西散落於各處,而它機緣巧合的記錄了下來。

    如此說來,其實他用在桑紅衣身上的那些東西,其來源很可能都是因為這塊破玉。

    萬物之書突然就不爽了起來。

    它發現,它的作用與地位在破玉來之後有了明顯的減弱。

    以前它是混沌世界便存在的混沌靈寶,就連三十三階梯的天道都不懼的存在,聽起來多麼的高端大氣上檔次,隨便一開口,就能忽悠的桑紅衣一愣一愣的。

    但是現在呢?這塊破玉自稱來自於中等星域,還是精靈玉一族的王者,是高手一樣的存在。

    以他所說的關於星域的一切,和混沌世界以及混沌破碎後化作的億萬小世界比起來,也是皓月與螢火的區別,這無形中就顯得它無比的渺小,而破玉卻逐漸的高大起來了。

    不爽!特別的不爽!

    先天條件差這麼多,讓他還怎麼在桑紅衣面前愉快的爭寵?

    自己才是桑紅衣從廢物成長成高手的最大功臣和元老,憑什麼這塊破玉一來就搶了它的風頭?

    桑紅衣不知道的是,就連一本書和一塊玉也要爭寵爭的不可開交,不過她現在也懶的理會這兩個奇葩,便放任著他倆互瞪去了。

    「你還記得這兩塊陣盤原來埋在什麼地方嗎?」桑紅衣被破玉說動了。如果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溫柔吃個大虧,這比買賣就實在是太划算了。

    「記得,那個宇文浩在什麼地方埋了多少陣盤,我都記得很清楚。」面具人點頭,卻又道:「不過,我記得的也不過是他今夜所埋陣盤的地點,在之前他有沒有埋,又埋了多少,我就沒有辦法了。」

    畢竟他和桑紅衣都不過是今天剛剛進的城。

    但是宇文浩卻在城裡待了好幾天了,這之間他做過些什麼,有沒有埋過陣盤,他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倒是無所謂。」此時精靈玉王卻說道:「這些陣盤只要是構築的同一個陣法,那麼只要修改了其中一塊,就足以改變陣法的格局。這兩塊陣盤已經被本大王做了手腳,只要將它們埋回原來的地方,只要那個布陣之人敢激發陣法,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你也就這時候看起來還有點用處。」桑紅衣斜著眼『誇獎』了破玉一句。

    可破玉一點也不高興,於是噘著嘴道:「女人,那是你不懂欣賞!本大王的優點可多著呢,等你徹底的了解了本大王,你會愛上本大王的!」

    破玉不自覺的開啟了自賣自誇模式。

    「他說我會愛上他。」桑紅衣朝著蘇伏使了個眼色。

    蘇伏卻眯著眼笑道:「在你愛上他之前我會先閹了他的。」

    「惡毒!太惡毒了!你們夫妻倆原來都這麼的惡毒!」破玉一個起跳,跳出去老遠,用防備的目光看著蘇伏,下定決心以後要離這貨遠一點。

    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如果在陣盤上做了手腳,我們之前所準備的那些不就沒有用了?」此時越人歌卻道。

    「備著吧,也不過是幾張符陣的事情。何況,這幾塊陣盤針對的只是布陣之人,但是那些海族,我也不打算放過。」桑紅衣的眸子中的寒芒稍縱即逝。

    「你準備把它們都煮了?」面具人翻了個白眼。他發現跟桑紅衣接觸的人都不太正常,之前他們在對付城外那些海族強者的時候,城裡頭那聞著都香的海鮮味,可是將那些海族強者給刺激的不輕。

    而據他所知,煮海鮮煮的最起勁的,就是桑紅衣的同門,應該還是之前和她一起來的人。

    「正好練練烹飪的手藝。」桑紅衣竟然沒有否認。

    面具人一頭黑線,但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越人歌的身上。

    他的目光多出了幾分複雜,明明掩藏在面具之下,但越人歌卻就是感覺到了那種複雜的感情。

    越人歌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似乎對自己很關注,但是自己卻本能的對他有些排斥。

    他能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敵意,但這種敵意卻又不深。

    這種感覺特別的讓人不舒服,他每一次面對這個面具人,就總有一種很煩躁的感覺,揮之不去。

    越人歌突然很想和面具人好好談談,將一切都攤開了揉碎了說清楚,但還不等他開口,桑紅衣身上突然飛出了一張傳音符,裡面響起了一道聲音道:「師父,我又發現了那個黑衣人。他們正在往雲中城的方向而去。」

    「而且,那黑衣人還在追殺那個女人。」

    公輸弈的聲音不大,似乎是怕打草驚蛇了。

    「盯著他們,如果他們要來雲中城,不要攔著,如果要去別的地方,必要時活捉他們兩個。」

    「還有,量力而行。」桑紅衣說著,關掉了傳音符,眼裡卻露出深思的神色。

    她已經對黑衣人和被追殺的那個人的身份有所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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