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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總有刁民想要害朕,四大王族

    最終,桑紅衣騎上小毛驢,不是,騎上白龍馬,後頭跟著蘇伏,前往了東皇域。

    妖族的老祖飛升,在妖族屬於大事。這些常年見不著妖影的老不死,一出關就是十幾人一同飛升,乃是件壯觀的大事。

    這種事情,其他宗門也就算了,與妖族有著生意往來的雙玄宗和神兵城自然都接到了請帖,請人前去做客。

    究竟是為了炫耀還是威脅,不過是一個說法罷了,只是,十六階梯的妖族和人族雖不如十七階梯那麼水火不容,但畢竟種族有別,各自總是存在著一些溝壑無法逾越,更難以真的成為朋友。

    桑紅衣肩膀上坐著一隻猴子,巴掌大小,卻拿著一個比它大上數倍的酒壺,酒壺自然也是法寶,看起來不大,卻能裝很多很多的酒。

    蘇伏是代替他爹蘇東流前去的,用蘇大城主的話說,就是你爹我幫你,給你們製造二人獨處的空間,兒砸,勇敢的追老婆去吧!

    可惜,蘇大城主想的倒是美,神兵城也沒有再派別人一同前去當電燈泡,可桑紅衣這裡卻是成群結隊的,不僅僅是酒鬼這隻形影不離的猴子,越人歌洛書方逆鱗一個不少,桑紅衣全帶著呢。

    她這也是沒辦法,蒼穹域和東皇域隔著一個大域,中間的距離怎可能差不過五十萬?若是越人歌他們不跟著,桑紅衣去了那就是一個廢人,隨便一個小妖就將她打發了,這麼被拍死在東皇域未免也太冤枉了。

    不僅是越人歌他們不放心,護短的二長老謝蒼天更不放心,於是,雙玄宗就由謝蒼天帶隊,跟著桑紅衣的三個徒弟就陪同著單獨接到妖族請帖的桑紅衣一塊兒來了。

    而既然要路過蒼穹域和東皇域的交界處,身為此地東道主也是羽孔雀一族決策人之一的太玄莊莊主羽巧巧自然也不能怠慢了,親自領著他們進入東皇域,如此,可減少那些未開化完成的小妖們的騷擾,所以一路上還算平靜。

    羽巧巧前頭領路,隔著一段距離,桑紅衣和蘇伏美其名曰培養感情,實則就是最後梯隊的謝蒼天謝長老帶著越人歌等三人強行給兩人製造獨處的機會,只可惜,酒鬼簡直不通人情,死都得趴桑紅衣肩膀上當電燈泡。

    蘇伏倒不惱。他挺喜歡現在這種狀態,無需天天都膩在一起說什麼肉麻的情話,誰做點什麼事說點什麼話,就跟平日裡朋友間的相處一樣,反倒自然不會尷尬。

    蘇伏和桑紅衣這倆人都屬於感情白痴的類型,從前也都沒有試著在愛情中討好過任何人,之所以結合在一起也無非是看對了眼,但對他們來說,生活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繼續,哪來那麼多抹了蜜的情話可說?

    隊伍最後頭吊著的謝蒼天一臉的欣慰,仿佛自家小廢物找到了廢物回收站,從此有了安身之處一樣,反倒是桑紅衣這三個不靠譜的徒弟正在議論中間那倆人此刻正怎麼膩歪著說肉麻的情話的。

    「我估計,這倆人也說不出什麼有營養的話來,為非就是『你好美。』『死鬼!』然後對著傻笑,這倆傻子頂多也就這個水平了。」方逆鱗也就這個時候敢黑一下他這師父,平日裡他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還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否則一定會面臨更加如同狂風暴雨一樣的欺負。

    頂著一張四五十歲男人一般成熟的臉,拴著一個三十歲男人的靈魂,而現實里卻像是個私塾里不敢看先生眼睛的學生,被所有人淡定的調戲著,還不能反駁。誰讓這都是這具身體的原身惹得鍋?

    「感覺這麼噁心的話師父說不出口。」洛書渾身一冷,方逆鱗口中的師父和蘇少主的畫風和他認識的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跟師父最熟,你說呢?」方逆鱗看向一直沒有加入討論的越人歌。

    越人歌考慮了一下,隨口道:「可能在研究等會兒到了羽孔雀一族之後吃什麼。」

    越人歌給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標準的答案。

    而正在被這三徒弟念叨的桑紅衣與蘇伏的畫風卻是這樣的。

    「你有沒有覺得渾身一冷?」桑紅衣緊了緊衣裳。

    「沒有。」蘇伏正把酒鬼從桑紅衣肩膀上拎下來捏他的臉玩兒。

    「我有一種感覺。」桑紅衣的語氣很沉重,沉重的就連蘇伏都不得不認真的問:「什麼感覺?」

    「總有刁民想要害朕。」桑紅衣沉聲道。

    蘇伏哭笑不得,卻也配合道:「哪個刁民成天不干正事兒總想著謀反的?」

    「後頭那四個。總覺得他們一定在說我的壞話。」桑紅衣的感覺倒是很準。

    蘇伏就只能苦笑了。他得儘快適應桑紅衣與徒弟們互相抬槓的相處方式。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過得倒也快,轉眼間已經到了羽孔雀一族的地盤。

    羽孔雀一族乃是妖族的四大王族之一。

    曾經傳說中的上古時代,妖族有四大強族,威震八方,無人能敵。

    他們橫掃四方,建立起強大的種族基礎,自立為王,又得萬族擁戴,是為四大王族。

    風龍一族,青麟一族,羽孔雀一族,還有樹祖一族。

    這四族,無論在哪一階梯之上,都是王族。

    因為妖族有著遠古的傳承。一旦覺醒了傳承,對於一些事情根本就是無師自通的。

    雖然上古妖族的輝煌已經不復存在,甚至於上古妖族為何消失也不得而知,但自靈魂深處而來的傳承,修煉的功法,種族的榮耀,卻深深的印刻在了骨子裡。

    妖族有著自己的驕傲,就是對於自己種族的驕傲比天高比海深。

    而四大王族之中,羽孔雀一族與風龍一族不太對付,原因也是來源於種族傳承,是在骨子裡就刻上的偏見。哪怕這一代的兩個種族之間沒有任何的仇恨,見面就算不打一架,也得互相挖苦著對方,怎麼刻薄怎麼來。

    這十六階梯上的妖族性情已經算是溫和了。等登上十七階梯才會知道,十七階梯的妖族不僅僅和人族常有摩擦,有些種族之間更是勢同水火。

    說白了就是野性難馴。

    而青麟一族比較高傲卻不怎麼愛惹事,樹祖一族存留下的後代極其稀少,種族就靠著一些老傢伙撐著,而那些小傢伙想要成氣候,不經過個千百年難以拿得出手,也因為如此,樹祖一族的妖愛好和平,不喜紛爭。

    不過,因為這一次與上界妖王聯繫上的原因,為了這些苦苦閉關卻沒能從容度過天劫飛升的老祖們尋找到一個後台,四族決定暫時摒棄前嫌,讓各族能夠飛升的老祖全都嘗試著飛升。

    畢竟,相較於人族這種繁衍快速的種族,妖族雖然繁衍也不慢,但修煉太過不易。再這麼下去,妖族的強者數量將會遠遠落後於人族。

    而且,三十三階梯之內,何止妖族和人族?

    萬族爭輝的年代,無論是人族與妖族,哪個也不敢說自己是絕對的霸主。

    那三十三階梯之外呢?會不會還有更加廣闊的世界?

    這個世上,但凡走入修煉一途的,哪個甘心止步於原地?哪怕知道飛升之後可能還不如現在過得快活,原本在這十六階梯是翻雲覆雨的強大人物,到了上界要從最底層的小人物重新開始,甚至可能一不小心就隕落在晉升的途中,但他們依舊不想碌碌無為,欺騙自己在這原地當個翻手為雲的土皇帝。

    世界太大了,他們都想出去滾滾。

    對於這一次的飛升大典,妖族十分在意,整個妖族通力合作,為老祖們的飛升做著完全的準備。

    但是,進入羽孔雀一族的地盤之後,桑紅衣等人卻發現,羽孔雀一族的人看似笑著迎接他們,實則心情卻並不美麗。

    甚至有些人的燥郁之氣充斥全身,疲憊全都寫在了臉上。

    羽巧巧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見桑紅衣幾人還在,羽孔雀一族的族人又欲言又止,羽巧巧也不知她離開的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些什麼,適不適合被桑紅衣等人知道,於是找人安排了桑紅衣等人的住處,自己便隨著族人離開了。

    妖族人性子雖然桀驁,跟人類之間也算不得什麼和平,但羽巧巧乃是羽孔雀一族的王者之一,故而她帶來的人,族人也不敢怠慢。

    最終,他們幾人被安排在了一個院子裡。每人一間屋子,屋子中華麗的不像話,金光閃耀的,還讓眾人有些不習慣。

    「羽孔雀一族的人都愛美,屋子更是要布置的華麗麗的,你們習慣了就好。」只有桑紅衣特別淡定。

    她出入過太玄莊幾次,每次到了羽巧巧的屋子都能被閃瞎幾次眼,所以已經習慣了。

    「看來羽孔雀一族當真是富裕。」洛書目瞪口呆。就他住的這一間屋子裡的擺設,感覺比他整個洛府都值錢。

    「我更沒想到,太玄莊的莊主竟然會是妖族之人?」方逆鱗的原身也見過羽巧巧兩次,但卻一點沒看出對方是妖族。

    「羽姨是半妖,一開始在羽孔雀一族裡的地位有些尷尬。她能有今日成就,全是憑著自身一步一步打出來的。」桑紅衣解釋道。

    「身上有一半人族血脈,修為又高深,再兼之一些隱藏系的法寶,也難怪太玄莊在蒼穹域立足多年卻從未有人識破她妖族的身份。」謝蒼天嘆道。

    他也只是隱約知道些內情,但見羽巧巧其人,卻也看不出她哪裡像只妖。

    「可你不覺得羽孔雀一族的態度有些奇怪?」蘇伏此刻卻擠著眉頭道。

    「是有些奇怪,一個個悶悶不樂的,是不歡迎我們?還是有什麼隱情?」方逆鱗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從進入羽孔雀一族的地盤開始,他就始終防備著。

    這也是他的習慣。特別是身處異鄉,他無法完全信任別人。

    「他們不會是想要對我們動手吧?」洛書擔憂道。

    「應該不會。」謝蒼天搖頭。他知道些內情,羽巧巧和他那個結拜兄弟之間關係算是很鐵,一般情況下不會無緣無故的要加害他們。

    正幾個人說著話呢,院門突然被敲響,打開門,一個羽孔雀一族的族人前來報信道:「敢問桑紅衣桑姑娘是哪位?」

    桑紅衣疑惑著站了出來。

    此人恭敬道:「羽長老有請桑姑娘前去議事大殿一敘。」他不敢怠慢,羽長老要他傳話的時候特別的提醒過,態度要好,決不能惹怒了這個叫做桑紅衣的人類。

    雖然他不懂為什麼,但長老和老祖們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敢違背。

    「好吧,你前面帶路。」桑紅衣挑了挑眉,道。

    「你小心些。」蘇伏拉了桑紅衣的衣袖,小聲道。

    「我知道,你放心。」桑紅衣沒有從來人身上感覺到惡意。何況她與羽巧巧的關係也很好,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怨,還是在這種飛升的關鍵時刻,他們更沒有必要冒著得罪她爹的危險來害她。

    桑紅衣跟著一路到了議事大殿,推門而入時感受到的是十分凝重的氣氛。

    一些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老者,有男有女,紛紛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只是情緒卻不高漲,說不清是歡迎還是不歡迎。

    「紅衣,你來了,坐在這裡。」羽巧巧主動起身,將桑紅衣來了進來,坐在了她的身邊,又一一的將大殿裡的其他人介紹了一通,待得互相有了些了解,這才說道:「你剛來,路途勞頓,本該讓你稍作歇息。不過,事情有些棘手,所以便將你給叫來了,是有些話想要問你。」

    桑紅衣見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於是道:「羽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你們臉色都很差。」

    「抬上來。」其中一個老祖一招手,頓時有族人抬上了七個架子。

    桑紅衣仔細看去,這架子上竟是七具已經冰冷的屍體。

    而她細細看去,其中竟還有一具她熟悉的。

    就是曾經在琉空遺蹟長生殿中,與她有過衝突的羽媚娘。

    桑紅衣心中頓時疑惑起來,難道羽孔雀一族懷疑是她殺了羽媚娘?

    可看起來他們面對她時也不像是看殺人兇手的眼神。

    桑紅衣仔細看向羽媚娘的屍體,將遮掩著屍身的羽披拿掉,露出了屍體的全貌,隨即她的神色一變,同樣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眾人看著桑紅衣的臉色,氣氛更加沉重了。

    果然,事情可能朝著他們所想的方向一路延伸,不太好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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