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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需不需要我以身相許?

    蕭秋水好不容易表個決心還被桑紅衣無情的否決了,她委屈的蹲在地上畫著圈圈。

    桑紅衣心裡微微暖著,她明白蕭秋水的意思。她們認識的時間雖不長,但對彼此的印象都還不錯。

    桑紅衣覺得蕭秋水肯為了蕭秋木來到靈魂荒冢冒險,至少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而蕭秋水認為桑紅衣本來就是個美人,性子也很有趣,雖然有時候張口能氣個人半死,但關鍵時候卻從不吝嗇手中的資源。

    她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知道人心的險惡。從前外出探尋各地時,即便有什麼好東西,大家也都是藏著掖著,有幾個會拿出來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

    何況,桑紅衣肯為了自己的徒弟去冒險,足以證明她是個重感情的人。

    在修仙界,想找個朋友並不容易,所以她一直都很珍惜能夠對自己好的人。

    聽著那個唐宋如此辱罵桑紅衣,她當然心有不忿,可卻沒有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那麼,至少她要告訴桑紅衣,自己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歡她,她也願意和她做朋友。

    但是,她的表達方式似乎有點問題,不僅沒讓桑紅衣露出感動的神色,反倒險些將人給嚇跑了。

    蕭秋水那叫一個委屈啊,噘著嘴,蹲在角落裡,眼睛卻幽怨的瞄著桑紅衣,把桑紅衣看的是寒毛炸立。

    她剛欲說話,卻見那邊蕭秋木捂著心口,臉色慘白如紙,身體緊繃著,就像是在忍耐著強烈的痛楚一般。

    她連忙跑過去將蕭秋木扶住,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

    「我感覺魂火突然搖擺的厲害,好像隨時要熄滅……」蕭秋木說話都有些困難,蒼白的臉上血色盡退。

    「怎麼會?按說白骨鳥的魂火雖不至於將你靈魂的傷治癒,但至少也能保持你的魂火不滅。」桑紅衣皺眉。當初那個白骨鳥的魂火被她的靈氣加持過,比之原本要強上不少。再加上她交給蕭秋木的一些符籙,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哈哈哈哈,臭丫頭,他就快死了,你要如何救他?」此時,唐宋的聲音從桑紅衣的腦海中響起。

    他的靈魂似乎已經很虛弱了,甚至無法支持她用桑紅衣的嘴巴發聲,就只能在桑紅衣的腦海里說話,也只有桑紅衣一個人能夠聽得見。

    「是你搞的鬼?」桑紅衣的臉色陰沉無比。

    「是又如何?」唐宋的聲音中帶著兩分張狂。他明知自己必死,卻也要看著桑紅衣面對失去朋友的痛苦。

    「你對他做了什麼?」桑紅衣恨不得將唐宋撕成十八塊。她雖然與蕭秋木認識的時間不長,可算起來,她這些年在宗門裡也沒有交到多少朋友,宗門裡的要麼就是長輩,要麼就是普通弟子,將她當做長老看待,畢恭畢敬,再者就是瞧不起她覺得她就是個廢物的。

    朋友這個詞,似乎離她有些遙遠。

    說起來,蕭秋水和蕭秋木應該算做她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你有時間質問本座還不如想法子救他。不如讓本座來告訴你如何救他,只需一朵喪魂花,煉製成丹,餵他服下,他的問題便可頃刻解決。」唐宋的聲音里透露著得意。

    不必唐宋提醒,蘇伏早在蕭秋木倒下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去採摘喪魂花去了,待到唐宋的話說完了,他也已經回來了。

    但是,接下來卻讓所有人都為難了。

    蘇伏手中拖著一朵喪魂花,卻左右為難。

    喪魂花是有了,可之後呢?之後要怎麼辦?沒有煉丹師在,直接吞服喪魂花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和那個唐宋同樣的下場。

    靈魂承受不住喪魂花的藥力直接爆裂,那就等於是必死無疑。

    可是,等到出去再尋找煉丹師將喪魂花煉製成丹藥,先別說需要多少時間,蕭秋木等得起嗎?

    看到這些人在為難,唐宋樂的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感到為難?你的朋友根本等不及你們找人煉丹,而你們之中也沒有煉丹師可以救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的滋味如何?」

    「本座說過,你這死丫頭就是個沒人愛的廢物,哪怕交到了朋友又如何?還不是得親眼看著他死在你面前!你就是個掃把星,和你有關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唐宋越說越樂,樂的簡直要流出眼淚來了。

    桑紅衣卻面無表情,徹底的無視了唐宋的聒噪,拿起蘇伏手中的喪魂花,仔細的看了看,隨即心中也有了數。

    「不要為難了,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也只能試試直接吞服。」蕭秋木似乎下定了決心。

    「不行,直接吞服喪魂花,以你靈魂的損傷根本無法承受它龐大的藥力,會死的。」蕭秋水不同意。

    「你們別這副表情,好像我死定了一樣。確實,直接吞服喪魂花我確實可能會死,可不吞服我就能活下來嗎?我體內的魂火將要熄滅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除了放手一搏,還有什麼辦法?」蕭秋木也很無奈,本來以為煉化了白骨鳥的魂火之後,他就不必再擔心魂火熄滅的危險,剩下的只等找到喪魂花帶出去,找人煉製魂丹,之後吞服,就可恢復如初。

    到時候,他還是萬仙盟那個二十二歲就晉升仙君境的絕世天才,就算被小人暗算,也依舊掩飾不了他的光芒。

    誰知道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選擇一條極為冒險的道路。

    「傷心嗎?吞服喪魂花,他不可能會活下來。他就要死了,而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唐宋的魂魄越發微弱,但卻始終不停的試著動搖桑紅衣的心。

    他對桑紅衣的恨意直達天際,若不是她,他如何會遭受這樣的折磨?

    「聒噪。」桑紅衣冷冷的說了一句。

    蕭秋木頓時愣住了。

    唐宋的話只有桑紅衣自己聽得見,所以桑紅衣雖然罵的是唐宋,但蕭秋木卻誤會她在罵自己,這才會發愣,心裡頭尋思著這個桑紅衣實在是太沒有愛心了,他都快死了,都不忘罵他一次。

    但他卻實在是沒有生氣的力氣了。

    他強忍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忍受著靈魂撕裂一樣的痛苦卻不表現出來,就是怕大家擔心,也怕他們難過。

    「唐宋,留些力迎接最後的時光吧。至於煉製魂丹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說著,桑紅衣手中的動作飛快,將喪魂花的花瓣全都摘下,手中瞬間燃起一種純白色的火焰,將花瓣全都包裹住。

    隨即,她又從萬物之書中取出一個白玉酒杯,這酒杯常年在萬物之書的精純靈氣下滋養,可以說已經算得是靈器了。

    「你要做什麼?」唐宋臉色有些難看,魂氣忽明忽滅,眼看著已經快要徹底被萬物之書給吸收了。但是他對桑紅衣的行為卻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桑紅衣沒有回答唐宋的問題,只是控制著手中的白色火焰,將喪魂花不停的灼燒。

    蕭秋水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桑紅衣手中的火焰,震驚於那喪魂花在那火焰之下竟然沒有化作灰燼,反倒是有著漸漸融化的趨勢。

    「這火焰通體潔白,還能感受到絲絲寒意,莫非是冰天酒火?」蘇伏眼睛一亮。

    天地奇火之中,冰天酒火的攻擊力並不算太強,但是卻可融化世間萬物。它分為幽蘭火和純白火兩種火焰。

    幽蘭火可灼燒任何的天材地寶,將天材地寶之中的靈氣全部煉化成靈液,而純白火有著世間最低的溫度,可將一切天材地寶里的能量全部保留,且帶著酒的香氣。一旦用冰天酒火來融化天材地寶,這東西瞬間就能化作最美味的佳釀,且還能夠保持它最原始純粹的效用。

    可以說,擁有了冰天酒火,就等於是擁有了世間所有的美酒。它可以將任何東西釀成佳釀,且功效堪比丹藥。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是藥三分毒,丹師煉丹,就是需要將藥材中的毒素去掉,留下精華,但丹師的等級決定著他們的能力。

    不是所有的丹師都能將藥材里毒素一點不剩的去掉的,一般的丹師所煉製的丹藥之中,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餘毒,長期積累下去,會有著一些可能隨時爆發的副作用。除非你是宗師級丹師,擁有著最穩定的掌控能力,否則煉製的丹藥就不可能完美。

    但冰天酒火不同,幽蘭火能夠去除所有藥材中對人體有害的毒素,純白火能低溫保留藥材最原始的藥效。經由冰天酒火釀造出來的酒,幾乎與著宗師級煉丹師所煉製的丹藥相同的效用還可能更高,最重要的是,它口感好啊。

    蘇伏之所以知道這是冰天酒火,源於他對天地奇火的了解。

    他是聖兵之體,天生就對煉器有著無與倫比的領悟能力,並且,他生下來就自帶了一種天地奇火,這也是他煉製的兵器會誕生微弱靈智的原因之一。

    再者,天地奇火之間也是有著一些感應的。

    他在接近桑紅衣的時候,他體內的火焰就有著一種碰到同類的躁動。如今親眼見到這團火焰,他就更加確信這火焰應當就是天地奇火之中的冰天酒火。

    釀酒所需的時間並不算長,只是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一朵巨大的喪魂花已經被桑紅衣釀成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美酒。

    「這是……」唐宋懊惱的神情桑紅衣看不見,但他確實很不甘心。

    「你弟弟有救了。」蘇伏沒有給蕭秋水解釋桑紅衣的火焰是什麼,只是鬆了口氣笑道。

    「美人,真是謝謝你了。我雖不知那火焰是什麼,但也知道必是天地間某種奇火。不過你不說,我也不問。只要秋木能好起來,算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蕭秋水理智的選擇不去詢問太多,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對方未必會喜歡你追根究底。

    對她來說,秋木能轉危為安,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別矯情了,快給他喝下去。」桑紅衣將白玉酒杯遞給蕭秋水,蕭秋水連忙接過,小心翼翼的給蕭秋木餵下去了。

    喪魂花的作用幾乎是立竿見影,只是剛剛喝下去一口,蕭秋木的臉色就重新恢復了些許紅潤,隨即,他發現身體之中重新煥發出了生機。原本搖搖欲滅的魂火慢慢的慢慢的充盈起來,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魂火已經與之前別無二致,恢復了最初的活力。

    蕭秋木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再沒有之前的滯澀感,連帶著修為似乎也增長了一些,不過卻並沒有突破。

    「這喪魂花的能量竟然如此精純,且吸收起來毫不費力。」蕭秋木驚嘆。他本以為,哪怕服用了喪魂花,也得至少幾個月的煉化才能將藥力全部吸收。

    這就是冰天酒火的可怕之處了。

    蘇伏心想著,卻也沒有說出口。

    「美人,你救我一命,需不需要我以身相許?」蕭秋木神色很認真。

    還不待桑紅衣有反應,蕭秋水卻炸毛了,指著蕭秋木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蕭秋木!竟然敢和老娘搶女人!用的著你以身相許?要許也是老娘以身相許,有你什麼事兒?」

    說著,立刻星星眼的對著桑紅衣撒嬌道:「美人,你說,你要我還是他?」說著手指指向蕭秋木。

    「要他。」桑紅衣毫不猶豫。

    「為什麼?美人你太讓我傷心了。」蕭秋水淚流滿面。

    「至少他是個男的。」桑紅衣給出了一個很踏實的解釋。

    蕭秋水耷拉著個腦袋,幽怨道:「美人你也有點追求。」

    「有追求我就更不會選你了。」桑紅衣一臉嫌棄。

    蕭秋木看著自家姐姐一臉深宮怨婦的架勢,險些笑成了神經病。

    正在幾人笑鬧著間隙,蘇伏的神色卻突然一頓,隨即大手一揮,原本已經逃到了洞口方向的古琴被他一把抓了回來。

    原來,這古琴沒了唐宋靈魂的壓制,就想著再一次逃跑。

    之前桑紅衣對抗唐宋的時候,它一直都沒敢動,就是本能的害怕被波及其中。

    古琴中的靈智很微弱,若是要比喻起來,恐怕連一歲孩子的靈智都不如,只是存在著些微的本能,卻沒有健全完整的思想。

    這古琴被蘇伏一把抓了回來,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怕,卻也不如之前唐宋的靈魂在其中那麼的明顯。

    蘇伏將他牢牢的抓著,讓他無法逃走,一面卻又想著要如何處置這古琴中的靈智。

    他有點擔心,這靈智雖然微弱,但卻和那唐宋的靈魂有過接觸。

    像唐宋那樣的老怪,心思又如此陰沉,會不會在這古琴中另做手腳也是個問題,所以他不得不防。

    「這古琴送我了還算不算數?」桑紅衣似乎看出了蘇伏的擔憂,於是將古琴拿到手中,彈撥了兩聲,問道。

    「我倒還不吝嗇一把琴,只是……」蘇伏有他的擔憂。

    「你若是怕它被那唐宋老怪做了手腳,那倒是不必擔心。就連他本尊的靈魂我都滅了,還怕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桑紅衣只是覺得這麼好的一件兵器,毀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蘇伏見桑紅衣如此說倒也不堅持了。他相信,桑紅衣應該是有什麼手段能夠克制那老怪的靈魂。

    如此想著,就見桑紅衣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團螢火一般亮的光團,隨即粗暴的一股腦的將這光團塞進了古琴之中。

    古琴立刻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琴身發出『噌』的難聽的聲響,害的眾人立刻捂上了耳朵。

    「這是……」蘇伏有些驚訝,心說如此純粹的靈魂能量,還是這麼一大團,實在是太難得了,竟然就這麼被她給塞進了古琴里?

    「這是那唐宋的靈魂能量,將他的靈智剝奪、滅殺,剩下的最為純粹的能量,它會幫助這把古琴進化,產生真正的靈智。」桑紅衣簡單的解釋一下。

    蘇伏驚訝。那唐宋的可是千秋境巔峰的老怪啊,靈魂能量本就極強,又在靈魂荒冢里待了這麼長時間,他的靈魂強度絕對十分可怕,卻竟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被桑紅衣剝奪了靈智滅殺了?

    當初桑紅衣故意引他的靈魂入體他就覺得對方一定是有所倚仗,但如今看來,不僅如此,她倚仗的東西可能非同小可。

    不過蘇伏也沒有多問,在桑紅衣將古琴收起來後,便對桑紅衣道:「半個月後,幾大派的絕代天驕決定在倉山一聚,互相切磋,也聊聊自己修煉的心得,蘇姑娘可有興趣一同前去?」

    「倉山?那裡不是銀魄塔的地盤?」桑紅衣神色只是微微變了變隨即恢復了正常。

    「是。」蘇伏點頭。

    「美人,一起去吧,叫上越人歌,咱們一起去抓兔子去。」蕭秋水頓時來了興致。對她來說,倉山里沒別的值得她關注的,唯獨那裡有一種跑的極快的兔子叫追風兔,味道鮮美,簡直是人間美味。

    蕭秋水的重點向來都是要往偏了跑的。但是不得不說,桑紅衣確實有點心動了。

    一是這些年因為她天賦的緣故,她一直沒怎麼走出過雙玄宗的地盤,她也確實想要出去見識見識,多認識些人,多經歷一些事,也是打下跟越人歌外出歷練的基礎。

    再者,事情涉及銀魄塔,也是她對此事有興趣的原因之一。

    「銀魄塔的柳青一也會參加嗎?」桑紅衣聲音有些深沉。

    「以那柳青一不過斬魄境巔峰的修為本沒有資格參與,不過他是銀魄塔大長老最疼愛的孫子,又是個慣愛出風頭的二愣子,羅青侯雖為銀魄塔的絕代天驕,但卻是大長老的弟子,如果柳青一執意要參加,恐怕羅青侯會帶著他去露個面。」這卻是蕭秋木為她解釋道。

    「怎麼,你跟那柳青一有仇?」蘇伏疑惑道。

    「仇倒是沒有,只是多多少少有些因緣,所以問問罷了。」桑紅衣笑道。

    確實沒有什麼直接的仇恨,但是,桑綠濃曾經在死在心境之刃的幻境之中,就是拜這個柳青一所賜。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謝蒼穹這個宗主親自和她說的。

    桑綠濃怎麼說都是雙玄宗的天才,也是切切實實的絕代天驕的好苗子。可惜八年前她死在了心境之刃。

    一開始,大家都認為,這樣的意外死亡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修仙界本來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參加這樣的大會,過程中難免有死亡,所以,大家都沒有當回事。

    但是後來,漸漸就有桑綠濃是被殺害的傳聞傳出來,後來宗主親自動用手段去調查,才發現這其中竟然有著銀魄塔柳青一的影子在其中。

    世人都道柳青一是個二愣子,喜好出風頭,卻沒什麼本事,仗著自己是大長老最疼愛的孫子耀武揚威,許多人都厭惡他厭惡的想繞路走。

    但是,桑紅衣卻知道,這個人才沒有傳說中那麼的無用。相反,他不過是在用二愣子的行為掩藏最真實的他。

    這個人有野心,他想要奪取銀魄塔掌教的位置。但是,他的面前還有著銀魄塔現任掌教的幾個兒子,甚至是掌教的女兒也是巾幗不讓鬚眉。他若想要成事,光靠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一直在隱藏自己,就是為了放鬆別人的警惕,以便自己尋找機會。

    當初桑綠濃的死就是因為她撞破了他的真面目,才被他殺人滅口。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桑綠濃臨死前激發了手中的傳聲符籙,而符籙的那頭,恰恰是桑紅衣。

    桑紅衣想,桑綠濃激活與她之間的聯繫符籙應該是個偶然。

    他們雙玄宗的弟子身上大多都帶著大把的符籙,傳送符和傳聲符尤其的爛大街。一般就算關係沒有太好,但身為姐妹,身上也都象徵性的帶著與對方的傳聲符。

    當時的桑綠濃應是到了窮途末路之時,啟動符籙應當也是隨意拿了一個,畢竟要偷偷的啟動,還不能被敵人發現,所以總不能拿出來看看是誰的再用,於是結果,她激發的傳聲符就直接傳到了桑紅衣的耳朵里。

    當時的桑紅衣剛剛從靈魂荒冢逃了出來,一路都還狼狽不已,所以根本沒有聽到桑綠濃的傳聲符說了些什麼。好在雙玄宗的傳聲符不僅僅要有傳聲的作用,還會將一切記錄下來,所以待得桑紅衣得知桑綠濃死在了心境之刃之後,偶然的翻出了這張符,才得知了一切真相。

    再兼之宗主與她所說的那些調查的結果,桑紅衣很肯定,桑綠濃的死,就是柳青一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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