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先生是希望他死?還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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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揚這個人,在桑紅衣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雖然只是方才在門外才見的第一面,甚至兩人兩一個眼神都沒對上,一句話都沒說過,但是依舊讓桑紅衣印象深刻。
這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在十六階梯時,那個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柳青一。
他們看起來像是同一種人,明明很厲害,卻把自己隱藏的很平庸。
當年,柳青一被人當做是廢物嘲笑了多少年,可誰都沒想到,他確實那一輩人里修為最高的存在。
甚至他最後混入了雙玄宗,還差點給她造成了天大的麻煩。
而柳青一的目的很簡單。
他想要權利。
他想將銀魄塔變成自己的東西,可他只是大長老的孫子,跟正統塔主的兒子相比,身份上就有著不小的差距。
他一直隱藏自己的修為不過是為了給別人看的,他甚至連他爺爺都瞞過去了,銀魄塔上上下下全都以為他是草包,卻偏偏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楚飛揚也是如此。
這個人,在三十三天也不是一點名氣都沒有,但也確實沒多大的名氣。他的那點知名度幾乎都是靠著他是楚家弟子而得來的,反而在楚家,他的名聲不算很差卻也非常一般。
甚至,在楚天涯的這一脈之中,他幾乎可以說是被人厭惡的。
就比如剛才,明明是同一脈的人,在大局觀上卻似乎很隨意。楚天涯重傷昏迷,他不僅不為自己這一脈的未來擔心,反倒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架勢。
這就無形中更加讓人討厭。
但是,這也不過是表面而已,是他可以展示給別人看的。
他剛剛提醒楚忠言要小心楚騫,絕不會是想要挑撥離間那麼簡單。
楚忠言的修為不如楚飛揚,所以他看不見楚飛揚真正的修為,而家族中那些修為高強的老怪,也就是那幾個生死境強者,平時根本就是不在宗族之內走動的。
他們要麼閉關修煉,要麼就住在上頂上,反正怎麼安靜怎麼來,十年八年的也未必會來族內走幾次,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楚飛揚,自然也就無法拆穿他的修為。
而楚飛揚的修為,如果桑紅衣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星光境巔峰,星光境之上,就只有生死境,而楚家雖然有五百多個星光境修士,但是同等修為下,只要楚飛揚刻意隱藏,就很少有人能夠看清他的真實修為。
所以,楚家之內,一個煞血境的普通弟子,這有什麼能值得人在意的?
桑紅衣問過楚忠言,關於楚飛揚,他似乎很討厭他。
這個楚飛揚,平時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看不起人的模樣,對於他們這一派支持楚天涯的決策又似乎很不滿,經常和楚天涯對著幹。
楚天涯是楚家年輕一輩最為天才的幾人之一,即便在那幾個之中也是佼佼者,一個神橋境的修士和一個煞血境的修士過不去似乎有失風度,但是不跟他過不去,對方還經常給他找氣受,所以支持楚天涯的人幾乎都很討厭楚飛揚。
這其中尤其楚騫和楚飛揚鬧的最不愉快。
這兩人經常是針尖對麥芒,一見面就要陰陽怪氣的損上對方幾句,否則渾身就不舒服。
也因為如此,楚忠言才不敢斷定,之前楚飛揚附在他耳邊所說的那句『小心楚騫』的話究竟是真心的還是只為了挑撥。
楚忠言的心有點亂,但桑紅衣卻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不知為何,他覺得楚飛揚告訴楚忠言的那句話,心思好壞無法定論,但真實性倒是有一些的。
她雖對楚家並不怎麼了解,但是大家族中的那些齷齪齟齬,也未必就能依靠派系來認定。
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哪怕是看起來再是忠心的人,也難保不會背叛。
只是籌碼夠不夠而已。
比如楚騫。
此刻,楚騫就站在楚忠言的面前,與桑紅衣可以說是打了個對面。
桑紅衣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虛偽。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破綻,看起來知性、儒雅,像個書生。但是那雙眸子太過完美,完美的不像是一個人。
完美的人世上不是沒有,只是太少了,百萬里也未必能挑一個,所以對於楚騫這幾乎完美的表演,所以本能上就覺得很厭惡很假。
楚騫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桑紅衣和秋一曲,只是他卻不動聲色的假裝沒看見,反倒是很焦急的對楚忠言說:「忠言,天涯大哥他……」
「大哥的情況如何?有沒有生命危險?」楚忠言現在最在意的是楚天涯的生死,其他的任何事都要先靠邊站。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傷勢已經被魏先生穩定了。只是,天涯大哥他遲遲不醒,餵過幾次藥了,也沒有什麼起色。要什麼時候醒過來,連魏先生也說不準。」楚騫的聲音適當的帶出一絲悲傷。
桑紅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察覺到了桑紅衣的注視,他也朝著桑紅衣看了一眼,但見桑紅衣似乎在發愣想事情,所以以為是自己的感覺錯了,便沒有在意。
他沒有看到桑紅衣嘴角勾起了的那抹笑容。
「帶我去見見大哥。」楚忠言焦急萬分。
楚騫沒有阻止,只是看著身後的桑紅衣和秋一曲道:「這兩位……」
「是大哥的朋友,聽說大哥出事了,便來看看大哥,不要阻止。」楚忠言一邊走一邊對楚騫說道。
「原來如此。二位請跟我來。」楚騫沒有做出任何對桑紅衣和秋一曲防備的樣子,反倒是平靜溫雅的如同一個謙謙君子一般,將三人領到了楚天涯養傷的地方。
「大哥。」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楚忠言立馬沖了過去,隨即眼淚便掉了下來。他努力的忍著心中的憤怒,但實際上他恨不得將兇手碎屍萬段。
同樣哭的梨花帶雨的是秋一曲。
當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無血色的楚天涯時,她的眼淚就跟珠子似的不要錢的往下掉,啪啪的都落在了床邊,浸在了柔軟的床鋪之上。
桑紅衣就站在身後,奇怪的看了楚天涯一眼。
怎麼說呢?
楚天涯的臉色白的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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