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嗯,回去給小表妹加雞腿
越人歌的劍,烏漆墨黑,一點也沒有神器的覺悟,但一旦發揮威力,可以說是毀天滅地都不為過。
功法就是那個功法,一共九劍,一劍一歌,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威力,取決于越人歌有著什麼樣的修為。
因為在靈魂荒冢的奇遇,越人歌對于越人九歌的使用越發的熟練,再兼之他已經擁有了魂族的心法加持,越人九歌每一劍的威力,對於同等級的人來說,碾壓的級別可以說是災難級的。
望著沙漠中這些惟妙惟肖的沙蓮,大多數人都是目瞪口呆。
越人歌第一次使用這一招,是在天驕聚會之初,對付金毛吼的時候。當時,雙玄宗的這些人無一人在場,哪怕同為絕代天驕的路司狼也因為閉關而未曾前去,自然也就沒有看見這一招的恐怖。
除了桑紅衣和蘇伏這個已經見怪不怪的,所有人看向越人歌的目光幾乎都帶著崇拜。
路司狼服下了丹藥,眼睛終於慢慢恢復,雖然還有些酸澀,但已經不影響視力了。
幸虧他們是雙玄宗的弟子,身上的丹藥都跟糖豆似的多,若是換了別的宗門弟子,恐怕治好眼睛還得費一番周折。
蘇伏檢查著這些蟲子的屍體,而後道:「從未見過這種蟲子,但它的翅膀卻是煉器的好材料,異常的堅硬。」
說著,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像是砍刀一樣的法寶,蹡蹡兩聲響,就將一隻蟲子的翅膀砍了下來,收入儲物戒中。
其他的傷員還在治傷,蘇伏便利用這段時間來收取甲翅,只是甲翅才收取了不到十對,整個沙子又開始了劇烈的搖晃,然後一望無際,原本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變成了一眼望不到邊的蟲子。
有些有著密集恐懼症的人臉都變色了,就見白乎乎一片,裡頭夾雜著翅膀上的灰色,遮住了前面的視線,幾乎連天都看不見了,眾人立刻就變了臉色。
「我的天……」桑紅衣倒是不懼怕蟲子,可也架不住太多,看起來實在是太滲人。且這麼多的蟲子,這百十來人瞬間就能被淹沒,想來想繼續扮豬吃老虎也不太可能了,至少也得露出點本事,不能讓人將她當做了累贅。
「你待在我身後,不要跟丟了。」蘇伏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蟲子太多,即便不難殺,卻也麻煩,問題是這種情況下,他未必能保護桑紅衣的安全。
「有拳套嗎?」桑紅衣突然問道。
蘇伏愣了愣,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副銀色的拳套,這本就是為了桑紅衣煉製的,當初答應過的,他並沒有忘記。
不過,拳套的外觀處處透著剛硬的觸感。原是蘇伏以為這是桑紅衣為了洛書而向他討要的,完全沒想過竟然是桑紅衣自己要用的。
見桑紅衣將拳套帶好,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蘇伏頓時有點恍惚道:「你練拳法?」
他本以為桑紅衣至少是練個刀啊劍啊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會是拳法。
桑紅衣只是不太想暴露自己會越人九歌的事實,這也算是她的一大底牌。而且對付這種蟲子,《不破不立》這套拳法其實足夠了。
桑紅衣笑了笑,剛準備向蘇伏炫耀炫耀自己的拳法也不錯,就聽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蘇伏轉頭看過去,一個女子正被一隻蟲子拖著往沙子底下陷下去。
桑紅衣同時也注意到了這聲尖叫,發現那被拖了一半的女子竟然是蘇伏的小表妹,而就在此時,柳夜行已經第一時間飛奔過去,剛剛拉住小表妹的手,想要將她拖上來,隨即在柳夜行的身後,沙子中卻突然鑽出了一隻體型比起其他蟲子大了三四倍有餘的蟲王。
柳夜行當即進退不得,若是不放手轉身迎擊,柳夜行必定會被蟲王攻擊,若是放手,小表妹就得陷下去了。
此刻的小表妹嚇得臉色慘白,即便是握住了自己心上人的手,也沒那個時間與心思再去花痴。她只是用力用力再用力,努力的想要爬上去,卻使得沙子越來越軟,人越陷越深。
「柳夜行,放手!」桑紅衣大喊一聲。
柳夜行瞬間瞥見了桑紅衣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條白色的布綾,朝著小表妹的手腕纏去,而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柳夜行下意識的放了手,當即轉過身,躲過了蟲王的襲擊,隨即展開了反擊。
蟲王的修為要比之普通的蟲子強一些,但也強的有限,柳夜行打的有點狼狽,但還是占據著上風。
事實上柳夜行有些分神了,他一直盯著小表妹的方向,擔心著小表妹的安危,只不過,桑紅衣的出手很及時,白綾直接纏住了小表妹的手腕,桑紅衣一用力,小表妹直接被拉出了沙子,隨著一起的,還有緊緊鉗住小表妹腳腕的蟲子。
小表妹倒也不是吃素的,之前的慌張是因為陷入了沙子之中無法用力,如今人已經安全的離開了沙子,小表妹感受著腳腕處被鉗住的痛苦,頓時一怒,一隻手腕還被桑紅衣的白綾纏著,另一隻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月牙狀的輪環,直接就朝著那蟲子砸了過去。
這一砸,十分血腥暴力,直接將蟲子的腦袋砸開了花。
桑紅衣收回白綾,暗暗咋舌,心說這還是個暴力小美女。
原來,小表妹見她表哥為了泡妞連隊伍都不管了,吵著鬧著非得跟她表哥一隊,長老們也是對這位祖宗有點無奈,但為了少主能追個少夫人回來,還是狠心的拒絕了小表妹的胡鬧。
哪知道這祖宗不省心,吊在神兵城隊伍的末尾,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偷偷地溜了,等到眾人注意到的時候,人都沒影了,無奈下,就派了柳夜行前來尋找。
柳夜行特別擅長追蹤,一路跟著痕跡找到了小表妹,小表妹剛剛看到雙玄宗的隊伍,就要跑過來找表哥的時候,頓時就被這蟲子給拖了下去。而緊隨其後而來的柳夜行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於是上前搭救,卻偏偏身後出現了蟲王。
桑紅衣和蘇伏都沒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的時候,本能的就出手了,於是隊伍里如今又多了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敘舊,就已經和蟲子展開了大戰三百回合的旅程。
小表妹越戰越勇,手中的月牙輪環每一次丟出去,都能收穫幾隻蟲子的性命,無奈蟲子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戰力不強,也被弄出了不少的傷口。
小表妹那叫一個氣啊,心裡埋怨自己自討苦吃,為了刺激柳夜行,她故意吵著鬧著要追隨表哥而來,又因為知道柳夜行最擅長追蹤,所以才偷偷的開溜,就是為了讓柳夜行來追她。
可她自己一個人流浪又覺得有點害怕,想來想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循著雙玄宗行走的方向而去,卻沒想到剛到就遭遇到了這種陣仗的歡迎,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被自己最討厭的這個女人給救了。
救命之恩啊,以後她還怎麼心安理得的討厭她?
小表妹簡直要氣死了,於是這些蟲子就算是撞到了槍口上,直接成了她出氣的對象。
桑紅衣感嘆小表妹的暴力,不過卻也沒時間分太多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往前看去,一眼看不到邊,密密麻麻的蟲子讓她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桑紅衣一拳放倒一隻蟲子,卻感覺這根本就是沒完沒了,等打完了所有的蟲子,大概所有人都非得累癱了不成。
何況,誰也不知道這蟲子有多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消滅。
「所有人向我靠近!」桑紅衣不耐煩極了,特別是身上的衣裳被蟲子抓的就跟丐幫長老似的,身為一個女子,簡直不能忍。
在場的基本上都是雙玄宗的人,對於桑紅衣的聲音不陌生。路司狼正在與幾十隻蟲子纏鬥,聽到桑紅衣的聲音,立刻大喊道:「全都向桑長老靠近!」
眾人全都開始聽話的朝著桑紅衣靠近。待到大部分人都聚在了桑紅衣的身邊,桑紅衣立刻甩出了一道防禦符,將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而後又激發了一張驚雷符,頓時,天色開始發暗,已經有絲絲雷電在天空中成型。
桑紅衣大喊一聲:「小歌!」
越人歌手中的劍發出陣陣的轟鳴。
「二歌風雷動。」
頓時,死音劍的劍氣與天上的雷電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聯繫,而後隨著越人歌揮劍,那如同海洋一般的劍氣夾雜著雷電朝著遠方直接壓了過去。
防禦陣中的眾人幾乎被這一片幽藍色晃的閉上了眼睛。
而蘇伏卻驚訝的望著身邊的桑紅衣,若有所思。
這副景象,何其熟悉?
當初在靈魂荒冢,在他追殺灰熊的時候,那片森林被一片雷海淹沒化為灰燼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當初,從森林中走出來的只有桑紅衣和蕭秋水蕭秋木姐弟,越人歌根本沒有隨行左右,所以,當初森林的飛灰湮滅必定與桑紅衣或是那對花痴姐弟有關。
以前他還不了解越人九歌真正的強大,沒有見識過這第二歌,他還以為是那對花痴姐弟在萬仙盟里兌換了什麼重寶。
雷電系的寶貝雖然不多見,卻也不是沒有,萬仙盟這樣的宗門,有些壓箱底的東西很正常。
何況當初她們去靈魂荒冢是為了給蕭秋木尋找喪魂花,蕭秋木又是萬仙盟的重要人才,宗門裡看重的很,給一些防身的寶貝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但今日看到了這一幕,他才恍然大悟。
當初那千眼幻象木森林的飛灰湮滅,可能就是這一招帶來的後果。而若是越人歌不在的話,能夠使出這一招數的,除了桑紅衣之外別無他人。
畢竟越人九歌乃是越人一族的鎮族功法,非越人一族的血脈不可修煉。
如果說,這十六階梯之上真的還有一個人能夠使用這套功法,那麼這個人絕不可能是那對花痴姐弟。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桑紅衣。
畢竟她是越人歌的師父。越人九歌乃是她傳授給越人歌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越人一族的血脈卻能夠使出越人九歌的招式,但蘇伏已經確定,桑紅衣必然是精通這套功法的。
同時蘇伏也很疑惑。難道桑紅衣也有越人一族的血脈?
但又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不過,想不明白他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她喜歡的人強大這是件好事。將來飛升的時候,他就不用糾結如何將修為不夠高的她也帶去上界。
說實話,他一直在為這件事頭疼。
他雖然知道桑紅衣不可能是廢物,也知道她是有一定的實力的,但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卻是未知數。
而他大大小小也算個天才,將來飛升必定是要提上日程的事情,他已經在考慮和桑紅衣成親之後要如何能夠讓兩人一同飛升,所以最近他一直在研究一種能夠攜帶活物的法寶,想試著將來讓桑紅衣待在法寶里直接偷渡上去。
現在看來,倒是省事了。
桑紅衣倒是沒想到蘇伏竟然連這麼久遠的事都想到了,不過對於飛升的事,她自己是一點也不愁的。
只要越人歌能飛升,她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準會比蘇伏更早一步。
不知道蘇伏內心百轉千回的其餘眾人卻被越人歌這強大的攻擊力給震得眼暈。
越人九歌第二歌,名為風雷動。是需要在有雷電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而雷電不常有,所以,為了將來能夠隨時隨地的利用風雷動這一招,桑紅衣喪心病狂的壓榨著六長老雷桐,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硬是忽悠的雷系天賦的雷桐長老成了她源源不斷的雷電供應商。
而且她手中還有幾張更加珍貴的雷符,乃是她爹度雷劫的時候順手用劫雲煉製的幾張符,給了宗門幾張,她自己留了幾張。
劫雲的威力豈可小覷?哪怕不用風雷動來帶動雷電,光是這符中的劫雲直接甩出去,都足夠千秋境的老怪喝上一壺的。
桑紅衣一直都沒捨得用。
直到現在還珍而重之的躺在她的儲物鐲裡頭。
這裡仿佛變成了一個人的戰場。
越人歌,仿若一尊戰神,只是站在原處不動,手中一截斷劍揮舞,山崩、地裂、驚雷涌動,那灰乎乎的一片蟲子瞬間被劈成了渣渣。
「越人威武!」隊伍中竟然還有的鼓起了掌,鬧的越人歌臉微微有些紅。
他很少被人當做英雄式的吹捧,因為他一直都跟在桑紅衣的身邊,大部分的活動都不參加,也很少有機會展示他的實力。乍這麼一來,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背對著眾人,並沒有人看到他那略微羞澀的表情罷了,否則定然讓人對於他冷靜不好相處的印象大為改觀。
解除了危機,眾人都累趴下了,服用了些回復靈氣的丹藥,眾人原地打坐,以求儘快恢復實力。
蘇伏望著這些密密麻麻的蟲屍,眼睛都亮了,隨手砍下眼前那隻蟲子的翅膀,一邊道:「發了啊。」
「都是好東西?」桑紅衣看蘇伏正在收集蟲子的翅膀,於是也幫忙道。
「其他部位倒是沒什麼用處,但這雙甲翅卻是煉器的好材料。」特別的堅硬,刀劍難傷。
就看這些翅膀幾乎無一損毀就知道,要殺死這蟲子,攻擊翅膀根本沒用,這是它最堅硬的地方,也是它最強的防禦。
若是將它煉製成護心甲,幾乎就等於是給心臟安裝了一道強力的防禦。
可惜的是越人歌那一片雷電劈死的蟲子都成了渣渣,否則就真的發了。
柳夜行拍拍手,累的氣喘吁吁。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看向了蘇伏,心說這麼重要的事咱能不能早點說?
他光是砍這蟲王的翅膀就砍了好久,偏蟲王比普通的蟲子聰明些,他一攻擊,對方就用這對甲翅包裹住全身,簡直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最氣人的是,越人歌幾劍挑了千千萬萬隻蟲子,一群人如釋重負,特別安心的就坐下來恢復靈力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見他正累的像狗似的還在和這隻倒霉的蟲王戰鬥嗎?
就沒有一個人擁有點善良的內心過來幫一下忙嗎?
雙玄宗的人就算了,蘇伏你這傢伙又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一個門派的?有沒有一點同門的情誼?竟然淡定的砍下蟲屍的翅膀也不過來幫著打一下,是不是應該絕交?
這時候蘇伏突然想起來了似乎多了兩個打擾他二人世界的拖油瓶子,於是皺著眉轉過頭去問:「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一邊問,手裡還不閒著的繼續砍著蟲子的翅膀。
你這一臉嫌棄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柳夜行異常的悲憤。
怪不得蕭包子姐弟總說蘇伏這傢伙重色輕友,有異性沒人性,看來是一點也沒有說錯他。
小表妹低著頭不敢看蘇伏。
她其實挺怕這個表哥的。因為表哥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的,每每見了她都是一臉的嚴肅。
何況,她也是有錯在先,自己偷偷跑了過來,還差點把命丟了,甚至險些連累了柳夜行也跟著遭殃。
她心中慶幸,幸虧是看到了表哥所在的隊伍才遭了襲擊,至少人多還有個人能及時搭救她。若是單獨一人的時候遭遇這樣的事,恐怕她現在都已經死了。
小表妹不敢插嘴,只能默默的聽著柳夜行將她逃跑的事和表哥說了,然後她偷偷的抬眼看向表哥,見表哥一臉陰沉,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不過蘇伏沒說什麼,只是沉著臉又去砍翅膀去了,這下子小表妹更害怕了。
表哥要是罵她一頓還好,這種沉默的態度真的很可怕啊。
於是,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柳夜行。
柳夜行假裝沒看見。
他自己還憋著一肚子火兒呢。
小表妹感覺世界都拋棄了她。她現在不僅害怕表哥生氣不再搭理她,關鍵是她還害怕表哥回去將這事兒跟她爹娘說,爹娘一定會打斷她的腿的。
小表妹頓時眼淚汪汪,還有點嬰兒肥的包子臉配著這水汪汪的眼睛當真是可愛極了。
桑紅衣被萌的肝顫。
許是感受到了桑紅衣的目光,小表妹梨花帶雨的看向了桑紅衣,見桑紅衣的眼神中絲毫沒有惡意,下意識的就將求助的目光甩給了桑紅衣。
桑紅衣看著這個娃娃似的臉,覺得真是好可愛啊,於是碰了碰蘇伏的胳膊道:「看把人小姑娘給嚇得。」
「你要替她求情?」蘇伏一挑眉。
雖說跟你說過她喜歡的是柳夜行吧,但至少在外人看來你倆是情敵啊。都沒有真的接觸過,啥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求情?」桑紅衣刻意放慢了這兩個字的語速,隨即還以一個挑眉的動作,豪氣的道:「求什麼情?今天開始,這姑娘就由我罩著了。」
蘇伏暗笑,也很給面子的扳起臉道:「既然有人給你求情,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就讓你爹娘來收拾你。」
小表妹一聽到這話,立刻嚇得一哆嗦。
她害怕啊。表哥頂多就是冷著個臉,但爹娘是親爹娘,是真的會下狠手打的啊。
「謝謝表嫂。」小表妹立刻朝著桑紅衣露出一個萌萌的表情。
蘇伏和柳夜行集體扶額。心說前不久你還叫人家狐狸精呢,這才多久就改叫表嫂了?
你還有沒有點節操?有沒有點堅持?有沒有點自我?
可小表妹視而不見。
對她而言,叫個表嫂嘛,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她本來喜歡的就是柳夜行,和桑紅衣不衝突。之前不喜歡她,是因為不服氣她的情路如此坎坷,對方卻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她的表哥。
不過,就在方才,她親眼見著柳夜行不顧一切的來救她,當時嚇得沒來得及有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心裡就跟抹了蜜似的甜。
她也不是傻瓜,有些事適可而止就行。她像跟屁蟲似的跟著表哥是為了刺激柳夜行,因為柳夜行總對她愛搭不理。
如今知道柳夜行也是關心她的那就行了,再刺激下去,她怕將柳夜行刺激跑了。
再加上,剛剛畢竟是桑紅衣救了她,她又想開了,所以這聲表嫂叫的是真情實意,還甜的不行。
桑紅衣頓時又被萌到了。
至於蘇伏,早在小表妹叫出表嫂的那一刻,他就很沒節操的決定原諒小表妹了。
嗯,表嫂,這個稱呼不錯。
蘇伏看向了桑紅衣,看著桑紅衣對這個稱呼似乎一點也沒有排斥,心裡頭高興極了。
嗯,回去給小表妹加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