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承諾，謀奪天下
自從那日後，丞景然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唯有黎戍帶來的消息告訴幾人，他只是有事情，離開了。
在葉芷凝醒來時，丞景然已然離開數日，而東方墨恰好在府中。因為東方墨的事情，在府中議論紛紛，所以在葉芷凝醒來沒多久，便從小桃的口中，知道了這些事情。
許是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小桃等人覺得，這是玄武帝對東方墨的恩賜，因為葉府小姐雖然是江湖女子，但是傳言卻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難得的佳女子。
而且玄武帝與葉擎天年輕時，便是好友，這麼一層關係在，不知情的人，都以為這是玄武帝對東方墨的恩賜。
葉芷凝聽到關於東方墨的這件事時，卻沒有那麼樂觀，不說東方鴻時不時地便讓人要東方墨的命，單單是那葉慎兒，是東方玄不要後的產物，也顯得那般不簡單。
恐怕，監視是小，另有陰謀才是真。
小桃讓人準備了豐富的飯菜，葉芷凝醒後好好地吃了一頓，心情也好了許多。問清東方墨所在，葉芷凝也不再耽擱，據說這件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來到東方墨的院落中，葉芷凝看到的便是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孤傲身影。東方墨給葉芷凝的感覺，一直是酷酷的，毫無疑問，再強的女孩，也都希望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儘管她沒有那麼脆弱。
而東方墨，他對於葉芷凝，是小心翼翼。儘管他外表冷漠，但是對葉芷凝，卻是難得地真心相待。葉芷凝能感覺到，所以對於東方墨，說沒有好感是不可能的，只是這種好感，僅限於朋友間罷了。
或許有一天，她會明白何為情愛，或許沒有那一天……
「東方墨！」葉芷凝輕聲念著東方墨的名字，隨後便看到東方墨轉過的身影，看到他的眼中，是自己的身影。
嘴角微微勾起，葉芷凝緩步走向他，她看到他的眉一直是深皺著，「怎麼了？有什麼讓你為難的事情嗎？」
葉芷凝的眼中充斥著瞭然，並沒有迷惑和不解，所以東方墨根本不需想，也知道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而他，也沒有打算瞞她，「你不是知道了，父皇要我娶葉家小姐。」
「那你要娶嗎？」輕聲問著，葉芷凝看著他的雙眼，看到他眼中的掙扎。
並沒有立刻回答，東方墨看著葉芷凝，良久良久……「我不想娶除你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這算是表白嗎？葉芷凝第一次被人這麼明明白白地表白，之前范錳喜歡自己，也沒有這么正式地說過，充其量只是自己明白了，然後也只是明白了……
葉芷凝微微側頭的模樣，帶著一絲可愛，很難想像，她居然會有如此可愛的模樣。東方墨見過葉芷凝好幾面，但是這麼可愛的……還是第一次。
「你喜歡我？」嘴角微揚，似笑非笑，葉芷凝發現，自己對於東方墨的表白，並不討厭。或許，這是東方墨比范錳成功的地方吧，至少她不討厭。
肯定地點頭，東方墨生怕晚了一步，葉芷凝就會不相信。見狀，葉芷凝輕笑道：「那我如果讓你不准娶葉家人，那你是不是就不會娶？」
東方墨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葉家人，包括你嗎？」
呀，她差點忘了，她也姓葉呢。微微搖頭，葉芷凝補充道：「是除了我以外的葉慎兒和葉憐兒，你是不是不會娶？」
「你說不娶，我就不娶。」儘管她說要娶，他也不會娶……天下之大，若他真要隱姓埋名離開，也沒有人能擋住。
臉上笑意全無，葉芷凝緊抿著雙唇，看著眼前的東方墨。一字一句，清晰不已，「東方墨，你知道我的話，會害死你嗎？」
「若真要說害死我，你之前的話，已經害死我了！」她馭萬獸踏平玄武皇宮，他願為先鋒，為她掃平障礙。
再度揚起笑容，卻是帶著苦澀的笑意，「還真是麻煩呢，你這個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難搞……罷了，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們就不起不怕死好了。師父的仇，我一定會向東方鴻，加倍索取。」
只是，在葉芷凝的心中，卻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東方墨是東方鴻的兒子，他真的能如他所說的，對自己那般嗎？
轉身離開，葉芷凝沒有注意到，身後東方墨的那絲深沉。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如同等待的日出，會想會盼，在它出現時，全神貫注地看著。在它消失時，等待著下一次的見面，見不到，就一直想著，見到了，就一直看著。仿佛那一瞬間，全世界都變成了她的模樣。
此時的丞景然，就有這般感覺，人說喜歡一個人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不信。但是現在，他信了，也晚了。
今天的酒是苦澀的，至少他喝了這麼多，唯有心中越來越苦。但是只有喝多了，他才會有那個勇氣……
黎戍進屋時，聞到的便是滿屋的酒味，一旁的地上，也散落著不少的空酒壺。若說黎戍看到的最頹廢的丞景然是什麼時候，那麼就是現在了……
三天了，三天裡，丞景然未曾出過屋子。唯有的，就是讓黎戍送酒，一直送……醉了就睡，睡醒繼續喝，但是這是他自己吩咐下的，劉叔也說了，讓丞景然放縱一回，所以他也只好陸續在那送酒過來。
此時的丞景然，酒已經醒了，但是他又在那裡喝……苦酒入喉，辛辣入胃，儘管知道黎戍來了，也未曾理會。
良久，久到黎戍以為，丞景然今天也不會理自己時，卻聽到他的聲音響起，「黎戍，讓人送水過來，我醒了！」
這般話語，也只有黎戍能聽懂，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黎戍迅速吩咐人送來熱水。也在隨後，將那些空的酒瓶和未喝的酒全部收下去……
時隔多日再來，這裡依舊是熟悉的地方，丞景然沒有猶豫，徑直去了葉芷凝的院子。此時的葉芷凝，原本正在龍蟒玉佩中修煉，卻感覺到了院中的氣息，回到身體裡，葉芷凝徑直來到了院中……
「你來了……」多日不見，葉芷凝看到眼前的丞景然時，居然有種陌生感。此時的他，不再是自己一直以來見過的模樣，明明還是他，但是感覺卻變了。
微微點頭，丞景然看著眼前的葉芷凝，感覺到她憔悴了許多，「太瘦了不好看，以前的你挺好的。」
知道這是丞景然變相地讓自己補身子，葉芷凝微笑著點頭，「你也是，現在的你，感覺變了很多，出什麼事了嗎？」
並沒有說什麼，丞景然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有些疑惑，丞景然來這是為了給自己講故事？但是她也沒有拒絕，也有點好奇這個故事，「好，你說……」
「其實在十五年前，這裡並不只有四大國，而是有五大國。除了青龍國，玄武國，朱雀國和白虎國外，還有一個中耀國。但是在十五年前，被四國合力圍擊，國破家亡，程家也從中耀國皇室，淪落為亡國人。
不僅如此，那些人並沒有放過任何皇室中人，凡是在當時皇宮中，以及找得到的程家人都被盡數殺死，無一生還。但是天不從人願，還是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
一個，是當時的五歲太子，因為在其師父處習武，卻是僥倖逃過一劫。還有一個，便是他之前便被逐出家中的叔叔，而剩下的最後一個，則是自幼被人掉包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亡國之恨，誰都不敢忘，而當時那些人之所以能趁虛而入，也是因為他們設計引開了當時執掌軍權的將軍。後來那將軍知道了這件事時，已經晚了，他連同其餘不甘的朝臣和下屬，找到了當時的小太子，他們要復國。
後來你應該能猜到，無非就是他們暗地裡招兵買馬，只等著有朝一日能重新復國。但是想要復國，何其難，四國間並無爭端，唯一有的，便是玄武國與白虎國間的不合，只是如今的他們，還找不到能同時牽制兩邊的辦法。
而當時的小太子，已經長大成人，他遇到了一個姑娘。姑娘因為師父的死，與玄武帝結下仇怨，而他，想要和這個姑娘合作，因為他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他沒有說的是，那個小太子愛上了這個姑娘，沒有想過會愛上，但是真的愛上了。
丞景然微微停頓，似乎在等葉芷凝消化他的話，而葉芷凝自然知道，眼前的丞景然，便是那個小太子。只是……「我想知道，那個被掉包的弟弟，是誰？」
「東方墨！」丞景然沒有猶豫，徑直回答。這個答案，也讓葉芷凝心中瞭然，難怪……丞景然要那般關心他。
「若你要說的是合作之事，那我可以答應你。」至少現在，她也知道，一己之力，難以撼動山河，她還沒有那個能力。
微微閉上眼，丞景然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帶著些許乾澀地說道：「你說過，欠我一個承諾，如今你願意幫我嗎？」
在葉芷凝的點頭示意中，丞景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那痛著，「我希望你能嫁給東方墨，從而謀奪天下！」唯有這樣做，才是如今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