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到底，是人是鬼？
夜晚的皇宮，大得有幾分嚇人。特別是這樣慘白的夜裡，總有些挑戰人心臟的存在……
葉芷凝摸到鳳鸞宮時，已經是大多數人都睡下的瞬間，能在偌大的宮裡成功找到鳳鸞宮所在，葉芷凝非常感謝東方墨出手的一張地圖，太詳細了。
只是當葉芷凝到了鳳鸞宮某屋頂時，看到的卻是一堆的侍衛正包圍著一處院子。如果葉芷凝沒有猜錯的話，那裡應該是甄皇后的寢宮……只是這麼多人圍著？
心中疑惑，葉芷凝趴在暗處，凝眸看著被重重包圍的院子。嘴角微微勾起，葉芷凝使用精神力做偵查，還別說，躲過防衛很簡單……
原本以為，會有這麼多的護衛，會不會是東方鴻在這裡。當然，葉芷凝也很不健康地想了，可能是東方鴻在這裡和甄皇后啪啪啪，但是精神力的報告顯示，裡面只有一個甄皇后，和一個守著的嬤嬤，應該沒有其他人才是。
莫非有人要來行刺？微微挑眉，葉芷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如今，除了這個似乎沒有其他可能了。
一聲尖叫劃破夜空，葉芷凝聽出，那是甄皇后的聲音，聽到那個聲音，守衛的護衛們也都相繼湧入甄皇后的寢宮中。葉芷凝用精神力『看到』，此時的寢宮中還是只有甄皇后和那個嬤嬤，兩人此時正抱在一塊，仿佛遇上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趁著那些人守衛鬆懈時，葉芷凝自一旁的屋頂上跳躍而過，落在甄皇后的寢宮屋頂。將耳朵貼在屋頂的瓦片上，葉芷凝仔細聽著屋內的情況。
「皇后娘娘，沒事的沒事的，剛才只是我們看錯了，什麼人都沒有，什麼人都沒有。」嬤嬤一邊安慰著甄皇后，說著說著，卻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侍衛們進入寢宮後，便四處查看，此時也確定了，確實沒有人。甄皇后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面，還有那個聲音……「我真的看到了，還有那個聲音，你也聽到了不是嗎？」如果只是她自己，她可以說自己是幻覺，但是兩個人都聽到了，這要怎麼算？
嬤嬤想要安慰，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因為她確實是聽到了，那令人心顫的聲音……被驚嚇過後，根本就睡不過去，甄皇后屏退侍衛，一個人坐在床上，床前是跟隨了自己三十餘年的嬤嬤，「她到底想怎麼樣？我根本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我。難道，她真的要讓我死，才甘願嗎？」
嬤嬤看著一臉傷心痛苦的甄皇后，也覺得心疼不已，「皇后娘娘，如果她真的要害皇后您的命，奴才一定讓她先踩著奴才的屍體過去！」
「嬤嬤……」靠在嬤嬤的肩頭，甄皇后傷心不已，每天夜裡都要看見她，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她現在倒是希望，那個人要自己的命就來拿好了，這樣折磨自己做什麼？
而在屋頂的葉芷凝，聽得一頭霧水，剛才裡面，確實沒有人啊。但是按照她們的說法，剛才裡面不僅有人，那個人似乎還是個挺讓人害怕的存在，不然不會出現便讓人恐懼。而這樣的情況，綜合起來葉芷凝想到了一種東西……鬼？
雖然葉芷凝前生是無神論者，但是自己都能穿越了，她又不能排除任何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如果真是鬼的話，自己的攻擊方式能傷到它嗎？或許行吧，自己的貌似也不算是純實體攻擊……還是等遇上了才知道。
但是按照剛才聽到的情況，今天應該是遇不到了……那就明晚再來好了。明晚，她倒要好好看看，傳說中的鬼魂，長什麼樣子！
一陣風過，葉芷凝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其實，有時候速度太快，也挺像個阿飄的呢。
回到墨軒苑中，東方墨還在院中等候，葉芷凝回來時，也就在院中停下腳步，「你不需要等我，我只是去探查下情況，不會做什麼冒險的事情。」葉芷凝以為東方墨是擔心，擔心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去將東方鴻給殺了，給師父報仇。
師父的仇雖然要報，但是葉芷凝也要讓東方鴻嘗夠苦頭，她不會讓他那麼簡單就死。
「我只是想知道，你探查的情況怎麼樣了，母后自小待我不薄。」可以說，甄皇后是後宮中，難得以真誠待他的人。而東方玄，毫無疑問，從前的他對自己，也是照顧有加。
見東方墨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葉芷凝也就將自己在鳳鸞宮裡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和葉芷凝相比，東方墨一口咬定，肯定是人為的。所以，明晚的行動，被迫加入一人。
第二天夜裡，葉芷凝和東方墨兩人一身黑衣摸進宮中，鳳鸞宮上，葉芷凝並沒有在昨天初始所在的地方，那裡距離甄皇后的寢宮有一定的距離，很不方便。
兩人有驚無險地摸到了寢宮的屋頂，葉芷凝和東方墨分別選擇了兩個地方，搬開一個瓦片，監視裡面的情形。因為不知道那東西會出現的時間，兩人在準備好後，就一直蹲點守著，一動不動……
寢宮裡，只有微弱的燈光，燈光太亮，甄皇后睡不著。連那微光，都是她害怕全黑，而讓人點上的。此時的床榻前，守著一個宮女，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已經困極。
這些日子，仿佛有了慣性一般，到了差不多的時間點，甄皇后總會醒來。睜開眼，甄皇后感覺到頭暈沉得難受，這些日子天天睡不好，每次醒來都很不舒服……
睏乏的雙眼看著眼前微亮的屋子，並沒有發現屋頂兩雙窺視的視線，感覺到口渴，甄皇后下了床來到桌前，倒了杯茶喝……
嘭地一聲破碎聲響起，甄皇后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方向，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在窗上一閃而過……她看到了，是之前的那個人，明明她已經死了不是嗎？
「甄采菡，你害死我，還要害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一個飄忽的聲音，在葉芷凝的耳旁炸響，偏偏葉芷凝還看不到說話的人在那裡。那聲音仿佛無處不在一般，就像是從各個方向傳來，詭異得不得了。
「甄采菡……甄采菡……甄采菡……甄采菡……」不間斷的喃語聲，從四面八方向著甄皇后而來，她不想聽的，但是那聲音還是鑽進了她的耳朵里。
葉芷凝和東方墨兩人都在四處尋找說話的人，但是不管怎麼樣，就是找不到那個所謂的人or不是人？東方墨看了眼葉芷凝的方向，用眼神詢問葉芷凝，葉芷凝知道他是看不下去甄皇后的樣子，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她一定要搞清楚！
雖然葉芷凝和東方墨都在四下尋找那人，但是那人明顯不知道，所以依舊該幹嘛幹嘛，該說話也不閒著。聽著那陸陸續續響起的聲音，葉芷凝的視線盯著那邊忽閃的人影，倏地，那個身影定住了，雖然只是一剎那，但是也夠葉芷凝發現，那個根本就不是人影！當然，更不是鬼影！
如果要葉芷凝形容的話，那就像是個拆紙而成的紙人，只是那個身影並不是紙人，不然也不能那樣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正確的說，那是個光影……相當於光束穿過一個特定圖形的存在，那麼在對面黑暗的牆壁上，便會出現同樣形狀的東西。葉芷凝記得那叫什麼來著……算了，不管先。
按照那個紙人光影出現的地方，葉芷凝發現，它的對立面，就是在自己右側的下方。既然已經有了大概目標，葉芷凝也不打草驚蛇，反正對方沒有發現自己，她小心地起身，因為不想被那些侍衛發現，她只能貓著腰，儘量矮身行動。
順到了房檐位置，那邊的東方墨已經發現了葉芷凝的舉動，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沒有打擾。而是隨著葉芷凝的動作，東方墨也向著那個位置靠近，兩人默契地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當葉芷凝出其不意在那人的身後落下時，那人想要逃走，卻已經晚了。扣住那人的肩膀，那人在試圖反抗時，發出了一絲聲響，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事不宜遲，葉芷凝徑直出手一個手刀砍在那人的頸上，看著那人軟軟倒下，葉芷凝剛要扶住，被東方墨搶先一步，葉芷凝也不在意，和東方墨一起帶著人迅速離開……
而此時的甄皇后，卻是坐在地上，她想著剛才的事情，以至於有人進來她都不知道。直到宮女將她扶起來，看著身旁的眾人，甄皇后卻是什麼也沒說，「你們先下去吧。」
另一邊，葉芷凝和東方墨兩人帶著一個昏迷的男子，三人迅速出了皇宮，隨後又進了墨王府，最後是墨軒苑。直到進了墨軒苑，才覺得是進了自己的地盤，將人扔到院子裡，葉芷凝徑直在一旁坐下，小雪在聽到聲音時，就已經從屋裡跑了出來，此時正在那人的身上跳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