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南宮嫣然與葉霖(一)
「你們之前,與殘情閣之間有過什麼過節嗎?」花溪容微皺眉看著眼前的青衫男子,有些懷疑地問著。
微微搖頭,青衫男子肯定道:「我們跟殘情閣之間,素無瓜葛,而且如果不是葉小姐出現,那個人說出了自己是殘情閣的事情,我和師妹都不知道,他們居然是殘情閣的人。」
這倒是有些出乎花溪容的預料,畢竟沒事情的話,誰會沒事幹找茬?「對了,你還沒說,你們是什麼門派的,聽你們說的,似乎師父很厲害?」
「家師在江湖上也只是有個名號,也算不得多厲害,而我和師妹,也只是初出茅廬不久。對了,在下玄天,師妹是玄雨!」玄天說著,起身做了個揖。
玄天玄雨……花溪容總覺得這兩個人的名字很耳熟,但是聽他們說,應該這名號不是因為他們而傳出來的,那麼應該是他們的師父,是……「玄燁老人?」
聽到自家師父的名號,玄天微微點頭,「沒錯,家師正是玄燁老人。」
「玄燁老人隱居多年,這次會出山,還帶著你們兩個,還真是難得。」花溪容明顯對玄燁老人不陌生,只是葉芷凝是非常地陌生。
聽著兩人在那邊說著,葉芷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應該關注下那個叫玄雨的小丫頭她的小命還在不在?」
一聽葉芷凝的話,玄天頓時一驚,「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抓我師妹,是要殺了她?」
「有件事,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之前我在通往忻州城的途中,曾經看到過有人在惡意焚燒屍體,取之屍油。而做這些事情的人,正是今天所看到的那兩人。你們說,最近鬧得那麼凶的失蹤事件,會不會就是殘情閣的人做的?」葉芷凝看向兩人,詢問著他們。
雖然這個猜測並不美好,但是卻也有這樣的可能性,而且這可能性還挺大的……但是這麼一來,也就表示玄天的師妹,確實非常地危險。
距離客棧不遠處的一處民房中,兩人將玄雨扔到了地上,他們還以為今天任務是完不成了,卻不想還有人傻到這份上,自己送上門。
回想之前某隻傻兔子自己撞上來,他們到現在都覺得想笑。雖然只抓到一個,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很好了,畢竟兩個都抓不到的話,他們的懲罰才重。
「只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去,閣主怎麼也不會大發雷霆了。對了,剛才你看那葉芷凝,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兩人之中,左側那人較冷,右側那人話較多,而這話,明顯是從話多的那人口中說出。
微冷的黑衣男子並未多說,但是也覺得葉芷凝身上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他們久居殘情閣中,看人已經不僅僅是看那人的外貌,更多的是感覺。
這個問題想不通,兩人也沒多想,畢竟今天最重要的任務完成,也就是了。他們自小在殘情閣中長大,從記事起,就是替殘情閣辦事,而他們的父母也都是,直到老死。
他們也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許是習慣吧。
「雖然我們把這個女人抓到,但是葉芷凝的武功,連閣主都要忌憚三分。以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早點把這個女人送到閣主那裡,免得多生事端。」微冷的男子說完,一旁的同伴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這才剛到,又急忙準備離開的事情了。
而事實證明,他們這麼做是對的,當他們離開後沒多久,花溪容他們便帶人趕到了這邊,可惜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看來我們是來晚了一步,他們這樣緊急轉移你師妹,難道你師妹身上有什麼秘密嗎?」不然,如果只是一個女子,沒有什麼特別的話,未免顯得太過在意吧?
秘密?玄天想也不想地搖頭,「師妹是師父的女兒,她又自小不曾下山,身上不可能有什麼秘密被殘情閣所知曉。若真要說的話,我倒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師父。師妹是師父唯一的女兒,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師父的話……」
葉芷凝的身旁,東方墨冷冷開口道:「不會!第一,他們沒有必要與你師門為敵,那就相當於與武林正派為敵。第二,他們沒有原因。」
「說得也是……」玄天也覺得東方墨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越是這樣,越難想明白。
與此同時,另一邊,玄雨被帶到了殘情閣中。
「嗯……求求你……放過我……」隱隱的哭泣聲,自身下傳來,只是在上的那人,始終沒有去理會。憤怒,燃燒著他的理智,讓他一遍又一遍攻城略地,直到她求饒也不肯放過。
啃咬著她的脖頸,就算已經險些出血,他也不肯放過,「我有哪裡不好,你為什麼還要想著安木然那個負了你的男人。他有什麼好,你要這麼想著和他的女兒,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看到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你是我的嫣然,只是我一個人的。」
因為痛,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不斷滾落,但是就算這樣,也澆不息男人的怒火,「霖哥哥……你就饒了我吧……我沒有想他……」不知從何時開始,也許是安木然僅僅是為應付一般,讓她懷上孩子開始,還是孩子出生後,他只是來看了一眼開始,南宮嫣然對安木然就已經漸漸死心。
如今,她又怎麼可能想他,但是她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又怎麼能不想?
「你想起來了,嫣然……」動作間變得溫柔,殘情閣主雙眸看著眼前的南宮嫣然,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許是因為他的動作溫柔許多,南宮嫣然倒也沒覺得那麼痛苦了,熟悉的酥麻逐漸泛開,她微微點頭,「想起來了……霖哥哥……對不起,是我沒等你。」
吻住她的雙唇,殘情閣主一手解開了冰冷的面具,南宮嫣然是唯一看到過他臉的人。其實葉霖長得並不醜,相反,他五官俊美,因為常年在面具下,又多了一次常年不見光的蒼白。
人都是視覺動物,不管你承不承認,南宮嫣然看到葉霖的臉時,微微一愣下,也帶過一抹喜悅。她沒有想到,時隔十數年,他長得這般俊美……
歡好聲不絕於耳,兩人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快,沉浸在彼此帶來的歡愉中。
「閣主,阿言和阿衾回來了……」房門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葉霖聽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了!」明明是沉浸在那事中,聲音中卻依舊冷漠如昔,或許,只有在南宮嫣然的眼前,他的聲音,才會有所起伏。
快速解決,葉霖憐惜地吻了吻南宮嫣然受傷的脖頸,「對不起,是我魯莽了……但是剛才我真的很生氣。」
抱著葉霖的脖子,南宮嫣然的臉上,帶著一絲甜蜜的笑意,「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要跟你說,對安木然,我已經沒有感情了。只是兮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我才會想她……如果你不高興的話,那我以後就不問了。只要霖哥哥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冰冷的面容上。帶著一抹笑意,葉霖的手輕輕滑過南宮嫣然身前的雪峰,帶過絲絲顫慄,「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至於你想見的人,我以後也會帶你去見。如果你心裡還有別的人,我一定會殺了他。」
「霖哥哥,我不會喜歡別人的,我一定只喜歡你……」乖巧地說著,南宮嫣然主動吻了吻葉霖。因為有事情,葉霖沒有多留,而葉霖走後的房間,只剩下南宮嫣然一個人。
讓人送一桶熱水進來,南宮嫣然坐在浴桶中,思緒不由有些飄遠……
「喂,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躺在這裡啊?」年幼的小女孩因為任性,獨自一人從家中跑出,跑進了附近的山裡玩。而進山沒多久,卻看到了一個受傷躺在路邊的小小少年。
少年的臉上都是血,看不清他的臉,女孩看著他臉上的血,有些害怕。少年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女孩,伸手抓住了女孩的腳腕,引來女孩驚嚇的喊聲,「放開我……放開我……」
女孩不斷的踢打動作,讓少年的手一松,而她轉身跑開,少年也以為自己是死定了。只是跑出沒有多遠,女孩又跑了回來,用手戳了戳少年的手臂,「喂,你有沒有事情啊?是不是肚子餓了,要不,我帶你回家吃飯吧?」
少年張了張口,還沒說什麼,就暈了過去……女孩大著膽子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是活著的,「爹爹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今天救你,你以後一定要報答我。」
自言自語的南宮嫣然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話,其實都進了少年的耳里。拉著少年的手臂,女孩也拖不動他,後來乾脆自投羅網回家找人幫忙,把人帶了回去。
因為私自逃家,女孩被罰了,而在受罰後看到臉上被包得緊緊的少年,有些不開心地說道:「原來是個醜八怪,我還想說,如果你長得比木然哥哥還好看的話,我就喜歡你呢。」童言無忌,女孩真是因為在安木然那裡受了氣,所以才隨口一說,卻不想會被人記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