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灣娘的離開?
葉芷凝進去時,李大夫前面還有兩個病患等著看,葉芷凝也不急,等在一旁。李夫人見狀,歉意一笑道:「少俠稍坐片刻,我去倒杯茶來……」
看到李夫人要為自己忙碌,葉芷凝微微抬手止道:「李夫人不必忙碌,我在這邊等著就好。」
沒有在意葉芷凝為什麼叫她李夫人,畢竟人家也說了是慕自家相公的名而來,見葉芷凝確實不用,也就不多此一舉。恰好順子那邊也忙碌,便去到那邊幫忙。
葉芷凝因為找李大夫的事情,耗時相對來說會比較長,也需要一定的隱蔽性。所以後續看到還有人來就醫求診時,也都讓別人先,她一直排在最後,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
葉芷凝的行為,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李大夫看著人都離開,只剩下葉芷凝一人。視線打量著眼前的葉芷凝,卻有些不明所以,「少俠請坐!」
「多謝李大夫!」葉芷凝坐在看診的椅子上,不等李大夫詢問病情,便開門見山道:「李大夫,實不相瞞,在下此番到來,是有一事相求。」
葉芷凝微微壓低的聲音,還是讓李大夫聽出了一絲熟悉之感,皺眉看著眼前的葉芷凝,李大夫有些不肯定地說道:「少俠,我們是否見過?」
沒有想到李大夫會說出這麼句話,但是葉芷凝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確實有過一面之緣,不知李大夫,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大夫覺得,眼前的少年,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思及此,他倒也不怕什麼,「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那麼少俠隨我入內堂一趟……」
李大夫在前,葉芷凝緊隨其後,李夫人看到雖然有心想問,卻也被李大夫眼神示意,沒有跟上去。兩人幾十年的夫妻,又怎麼會沒有點認知?
內堂中,葉芷凝坐在一旁座椅上,李大夫在主位上坐定,「少俠,不知有何事?」
見狀,葉芷凝也不再隱瞞,「李大夫,請問天靈果的效用,您可知曉?」
「自然知曉。」李大夫疑惑地看著葉芷凝,他並不覺得還有人不知道。若是因為天靈果的效用,而這般小心翼翼,卻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猜到李大夫此時心中的想法,葉芷凝也不多解釋,而是從袋中拿出了一顆青色的天靈果,明顯是還未成熟的模樣,「在下想問問李大夫,可知這種還未成熟的天靈果,有何效用?」
天靈果實屬罕見,李大夫雖然並非不曾見過,卻在數十年中,也見過不過五次。而未成熟的天靈果,卻是生平第一次見。
從葉芷凝的手中,將青色的天靈果接過,李大夫微微皺眉,「這顆天靈果看形態上,應該不需幾月便能成熟,此番摘下,卻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既然已經摘下,後悔也已無濟於事,只是不知道這種天靈果,還有什麼作用?」葉芷凝自然知道可惜,但是冰蛇已經摘下,再加上冰蛇這般動作,葉芷凝也不認為是無緣無故做的。就憑冰蛇在沒有自己的命令下,還是將天靈果摘來給她來看,冰蛇對於好東西,還是有一定的辨識度的。
李大夫微微沉思,主要是,他確實沒有過這方面的了解,一下子也無法告訴葉芷凝太多。只是,對於這種天靈果,他倒是有些想要嘗試的衝動,既然如此……「這樣吧,若少俠信得過我,這顆天靈果便留在老夫這。老夫儘量幫少俠分析出,到底有什麼用,如何?」
對於李大夫,葉芷凝自然是放心的,隨即也不遲疑,「那便多謝李大夫了,若是能知曉此種天靈果的效用,夜自當奉上天靈果一枚,以示感謝!」
「不必如此,老夫也有私心,畢竟是老夫未曾知道的事情。」葉芷凝雖然遮遮掩掩,但是李大夫卻不覺得葉芷凝做事不光明正大,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原因。而他這般幫忙,主要的,也是葉芷凝身上那熟悉的感覺,但是記憶中,卻又沒有這般的少年。
從永和堂離開,葉芷凝還是沒有告訴李大夫自己的身份,對於自己的身份,葉芷凝將夜與葉芷凝分得很清。儘管現在來說,儘管告訴了李大夫也沒什麼,但是誰也說不準,會不會對未知的未來造成什麼。
所以,葉芷凝決定,沒有確切的必要,不告訴別人自己的偽裝身份。解決了天靈果的事情,雖然李大夫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有結果,但是對於葉芷凝來說,在沒找到丞景然前,已經是好的結局了。
出了永和堂,葉芷凝直接向著葉府走去,關於葉擎天那人,葉芷凝已經不把當親人看待。不說自己與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情,在之前歐陽倏他們說莫家莊與葉擎天之間的事情時,她也很自然地將自己劃分出來,從不認為自己是葉家的一員。
如同往前一般,翻牆而入,葉芷凝記得,在自己離開前,灣娘一直是在自己的院子打掃,那麼現在應該也是吧。思及此,葉芷凝沒有停下腳步,直接運起輕功來到了清風苑。
值得一說的是,當體內既有了內力,也有了精神力。不需要用精神力來轉化,從而運行輕功,而直接運用輕功,對於葉芷凝來說,確實方便很多。而輕功的直接運用,也讓葉芷凝覺得省力又方便,而她也多了一分力量保護自己。
翻身入了清風苑,葉芷凝的第一反應是很乾淨,顯然有被打掃得很好。特別是幾間房間,都是很乾淨的樣子,就是沒有人。
此時的時間,並非用膳時間,到底人會去哪裡了?
想了想,葉芷凝還是決定去廚房一趟,因為灣娘之前便是在廚房幫忙,或許她是回去了也不一定。葉芷凝不喜歡守株待兔,因為那樣很被動,既然如此,那她就主動出擊好了。
廚房裡,還是沒有看到灣娘的身影,葉芷凝沒辦法,只好抓了一個廚房的廚娘,將人打暈帶到了偏僻的院子裡。院子裡常年無人居住,一派蕭條景象,但是這樣恰恰證明了沒有人經常來。
將人叫醒,葉芷凝在其睜開眼看到自己時,直接點了她的啞穴,轉眼便看到她大張嘴巴,大叫的樣子,可惜沒有聲音就是了。
「好了,不用再浪費力氣,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傷你一分。如果你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或者在我放開你的時候大喊大叫,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你明白了嗎?」葉芷凝如冰的視線掠過那個廚娘,看著對方哆嗦的樣子,這才解開了她的啞穴。
葉芷凝藝高人膽大,還真的是不怕她叫的。而那個廚娘在解開啞穴後,也確實沒有大喊大叫,讓葉芷凝比較滿意,「這位……大人,您想要知道什麼?」
沒有去糾正廚娘的稱呼,反正大家也沒有多少的交集,「灣娘,之前在廚房幫忙,後來調到清風苑的灣娘,去了哪裡?」
「大人是找灣娘啊,灣娘被她家人接走了,老爺念在她之前兢兢業業服侍已故夫人的份上,讓她跟她的家人離開了葉府。」廚娘鬆了口氣,或許對於她來說,這樣的答案是最好的吧,這樣眼前的人也能滿意了,不會對她下什麼手。
可惜,廚娘不知道的是,當她的話說完,葉芷凝的心狠狠一震。很顯然,灣娘除了梁玉之外,儘管有親人,額不會是什麼好的親人。葉芷凝最先想到的是要殺梁玉的那個妹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葉芷凝總覺得,接走灣娘的人應該不是她。
只是不是她的話,還有誰呢?而那個人,又是真的要接走灣娘,為她好的嗎?會不會……
想到那種可能,葉芷凝的心狠狠一驚,莫非她耽誤的時間,已經耽誤了很多事情?「灣娘是何時離開葉府的,帶走灣娘的人,你有見過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灣娘離開的時間是前天早上,至於是誰帶走的灣娘,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初是老爺讓人將灣娘叫走,說是有人來找,後來灣娘回來的時候也沒怎麼樣,再然後老爺就說灣娘過兩天就走。」從廚娘的口中得知,也就是說,這件事最清楚的人是葉擎天,但是葉芷凝卻不能去找他?
憤憤不已,葉芷凝想到自己在無名森林中耽誤的那些時間,如果她早兩天出來的話,是不是一切就不會這樣了。現在,她又要去哪個地方找灣娘?梁玉那裡,她又要怎麼去說?
就在葉芷凝煩躁之時,廚娘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大人,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說了,是不是可以……」
淡淡看了眼那個廚娘,葉芷凝想到剛才她的話,顯然她和灣娘的關係不算陌生,「急什麼,害怕我吃了你不成?對於你的話,我大體也是相信,但是,我希望你把灣娘離開前三天內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給我聽,有意見嗎?」
廚娘在葉芷凝的眼神下,也不敢說什麼,只好拼命搖頭。而葉芷凝卻沒有那麼平靜的心,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跳進了一張網裡,如果她不親手撕破這張網的話,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