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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又習慣性的坐在電腦前,每天上網看回帖、檢查信箱已經是她必做的「功課」,愣愣的坐了半天,還是給謝小仙打了個電話,也只能找她傾訴了。
……
這天晚飯時,屠蘇私下問道:「遊方哥哥,那些壞蛋,是不是你抓的?」
遊方笑了:「你遊方哥哥可沒有那麼大本事,你也看見了,那些人是被警察帶走了。可能是我的朋友舉報了吧,他不想惹麻煩,我也不想給他惹麻煩,你呢?」
屠蘇眨了眨眼睛:「我當然不會說的,你放心,林音姐姐也不會說,其實她很懂事的。」
正在說話間,門鈴突然響了,遊方以為是林音,不料來的卻是宋陽,有事找他出去。到了樓下遊方才問道:「宋老闆有什麼事找我幫忙嗎?」
宋陽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今晚請你出去玩。」
遊方很詫異:「你不做生意了?」
宋陽習慣性的搓了搓手:「我老婆今天很高興,給我放了一天假,還給了兩千塊零花,讓我請朋友出去坐坐。開飯館的一年到頭連個假期都沒有,也難得享受一下夜生活,當然要來請老弟你一起出去嘍。」
遊方壞壞的笑:「廣州的夜生活,好一些的享受,兩千塊恐怕不夠,老闆娘不知道你昨天密下了兩萬五私房錢吧?」
宋老闆的笑容很憨厚:「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婆娘知道的好,省的她們瞎操心。……對了,你們年輕人,晚上一般去哪裡娛樂?」
遊方:「不要叫我年輕人,宋老闆也不老,就這身子骨,有幾個小伙子能比?……走,打車去熱鬧的地方轉轉。」
……
「這種地方啊?也行,我陪你進去放鬆放鬆,有什麼消費我買單就是,就在休息室等你。」逛了半天,遊方竟然在一家裝修豪華、檔次挺高的「松骨休閒會館」門前停下了腳步,宋老闆有些猶豫躊躇,但還是進來了。
遊方鬼鬼祟祟的笑道:「我不會告訴老闆娘的,就是想看看你這種外家高手的身子骨,哪位小姐能給松一松?」
宋老闆不輕不重給了他一拳:「是你自己想來,少拿我做幌子!」
遊方眯著眼睛:「最近的事確實有點緊張,好不容易有個了結,今天不就是出來放鬆一下嗎?人家門口特意掛了那麼大一個『松』字,不進來都不好意思。」
不知為什麼,今夜的遊方真的有些欲望躁動。以他的內養功夫,可以收斂心境不隨慾念而亂神思,否則也不可能習練高深的「入境而觀」功夫。但平日該有什麼還是有什麼,畢竟是個小伙,有些東西,講究勿忘勿助、不縱不禁。
他平時倒沒這方面的愛好,每日練功足以消耗精力,也許是連日來與秦漁那詭異的練劍方式,也許是易三的邪念讓他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是經歷了最近這些事真的需要放鬆一下,或者是所有因素的綜合,總之遊方莫名想發泄。
不去當採花賊,花錢松骨總可以吧?至於怎麼個松法,就要見雞行事了!再說了,自己是個江湖小混混兼未婚單身男,本來就不是「好人」嘛。今晚暫且放縱一下,明天收拾心情健康向上,好好蹭課練劍莫再胡思亂想。
松骨嘛,總要先把身上洗乾淨,遊方沒有理會宋老闆,免得他尷尬,挑了一位看上去順眼,神識感應也最「舒服」的服務小姐進了「私密浴室」。這裡檔次不錯,桐油大木桶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冒著熱氣的水面上飄著新鮮的玫瑰花瓣,穿著衣服比不穿還要性感的小姐給做頭部按摩,不時往身上灑些花瓣和熱水。
浴室的外間就有一張柔軟的大床,那裡是洗完澡「松骨」的地方,服務小姐真是辛苦啊,其實可以一起洗嘛,反正木桶很大!——遊方剛剛這麼想,放在旁邊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服務小姐幫他拿到耳邊,遊方一看號碼,要毛巾擦乾手親自接了過來,並示意小姐出去等,沒事別進來。
電話是謝小仙打來的,她已經聽說了林音的事,在電話里責怪遊方不該讓林音去涉險,更不該慫恿林音去報假案,但語氣並不重甚至有點像撒嬌,看來對遊方的處理還算基本滿意。遊方則毫不客氣的反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麼辦?我既不是李秋平也不是林音的父母,不能一輩子都看著她!不讓她自己經歷這些事,下一次怎麼知道教訓?」
謝小仙這一次脾氣倒挺好,沒有頂嘴,反而語氣一轉道:「遊方,我應該替悟空大師兄謝謝你,送了他一次立功受獎的機會。」
遊方故作糊塗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謝小仙:「我曾經托大師兄留意廣州有沒有李秋平的消息,林音的事情他也知道,今天抓住那個犯罪團伙還聽了一段錄音,他立刻就給我打了電話。說實話,我很吃驚,也很佩服你!」
遊方嚷道:「身為警務人員,無憑無據,你可不要亂說!」
謝小仙不知為何嘆息一聲:「唉,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與此事有關,我當然不能說什麼,只是私下替大師兄謝一聲。……李秋平的事情,真不知道林音了解後會有什麼感覺?」
遊方的回答滴水不漏:「李秋平什麼事?難道是警方找到他了?」
謝小仙又嘆了一口氣:「你真不知道?那好,我就違反一次紀律告訴你!」
她在電話里講了吳克紅了解的情況,最後說道:「案情還在初審階段,很多線索還要偵查核實,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只要屬實,吳克紅遲早會找林音了解情況的,到時候我怕她會受不了。……真沒想到啊,竟然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