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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方:「在我看來,和撞邪也差不多了。你想追她就得先幫她,幫她尋找她想找的人,漸漸找回自己的生活,你也會變成她要尋找的人。」
陳軍眨了眨眼:「老弟,有點深奧啊?」
遊方:「你又不是聽不懂,而且你已經在做了。但你注意點,先得到心再得到人,如果把順序搞錯了,我饒不了你!」
陳軍低頭喝酒,臉越來越紅:「我就是這麼想的。」
遊方:「那你自己呢?林音找回生活,你想想自己該幹什麼,既然是來真的,你可真不吃虧啊。如今成家過日子,最困難的就是買房,你倒好,一上手就有現成的兩套。」
陳軍嘟囔道:「我又不是為這個,是真的喜歡她,雖然是個二茬子女人……」
遊方一敲桌子打斷他的話:「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人家是二茬子女人,你算幾茬子男人,上千茬有了吧?別的不談,林音是我見過最純的女人之一,她如果真的喜歡你,你就等著享福吧,居家過日子的極品。不僅長的漂亮,會照顧人,還精通廚藝、茶道,家務活樣樣拿手。」
陳軍舉杯擋臉,也不知是什麼表情。吃完結帳,他又問了一句:「小遊子,可是你自己說的,掏腰包在賓館給我租一個月的單間。」
遊方無奈道:「算我欠你的,招待所行不?」
陳軍:「不行,至少三星級以上標準,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
屠蘇放學回家,發現有新來的房客,是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女孩,她感覺挺高興,既然這間房遲早要租出去,還是租給女孩子比較好,遊方哥哥夜裡經常不在家,這樣自己也放心。她主動跑過去串門,還幫著肖瑜收拾房間,而肖瑜見到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也挺喜歡,有這樣的合租者是最好不過了。
遊方回到家裡,簡直看不出這裡有「搬家」的痕跡,下午送來的東西已經全部收拾好了,連包裝箱肖瑜都讓送貨工人清理好全部拿走,她的房間也整整齊齊完全能住人(了)。
這天晚飯當然還是屠蘇做,遊方跟著一起吃。肖瑜聞著味道大概也餓了,推門出來問道:「你們自己做飯嗎?我如果也在這裡吃,得交多少餐費?」
屠蘇有些為難的看了遊方一眼,遊方慢條斯理的答道:「這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餐廳,飯是屠蘇做的,但她不是誰雇的專職廚師,我也是搭夥蹭飯的。如果誰有空做飯,加雙筷子一起吃沒關係,你不會做的話,可以買菜、洗碗。……或者,你就專門請個傭人上門做飯吧。」
屠蘇則招呼道:「都是一起住的鄰居,你還沒吃飯,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遊方則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那你今天就洗碗吧,不會連碗都不會洗吧?」
肖瑜還真不客氣的就坐下來吃了,一邊點頭道:「今天我洗碗。」
……
吃完飯,廚房裡叮咚咣當一頓響,聽的屠蘇心驚肉跳,遊方卻勸她不要進去,自己進了廚房告訴肖瑜該怎麼洗碗。好不容易等碗洗完了,肖瑜有些懊惱的說道:「打碎的碗和碟子,我賠!」
遊方則搖頭道:「特意賠錢倒不必,就是小區門外的超市里買的,有空你買回來添上就是了。」
屠蘇終於忍不住進來收拾殘局,肖瑜又皺著眉頭問屠蘇:「有沒有不傷手的洗滌液?」
遊方則幫著屠蘇收拾碎瓷片,一邊提醒小丫頭別把手扎了,抬頭道:「想不傷手也容易,可以不用任何洗滌液,先用熱水沖一遍浮油,再用溫水洗。……如果在廚房裝一台專用熱水器,會方便許多。」
第二天,肖瑜真的打電話找人送貨上門,在廚房裝了一台專用熱水器和一台消毒櫃。遊方這下可輕鬆了,每天吃完飯有人給洗碗了,原先這些活都是他幹的。
又過了幾天,這天晚上遊方正在房間裡看書,有人輕輕的敲房門,一聽就是屠蘇的動靜,他笑著說了聲進來,小丫頭就推門溜了進來。屠蘇是來找他聊天的,聊起了新房客肖瑜,屠蘇眨著眼睛說:「遊方哥哥,你就別總讓小玉姐姐每天洗碗了,她這幾天打碎的碗碟加起來,廚房裡已經全部換成新的了。」
遊方笑了:「就讓她洗吧,過幾天也就沒事了,多跑幾趟超市,自己也會注意的。沒看出來嗎,她根本不會幹家務活,連拿掃帚的姿勢都不對。這幾天她在和自己賭氣,已經和碗碟較上勁了。一個人出來住總得學著點,也不能總指望碰見你我這樣的鄰居,你說對不對?」
屠蘇點了點頭,又好奇的說道:「遊方哥哥,我發現你這幾天也變了,變得好成熟好穩重。」
遊方笑著反問:「什麼意思,我原先不夠成熟不夠穩重嗎?」
屠蘇:「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對小玉姐姐的態度不一樣。」
遊方:「有什麼不好嗎?」
屠蘇:「也沒什麼不好,我形容不出來,總之不像平時的你。」
遊方忍不住伸手颳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初次見面的陌生姑娘家,和我這大小伙住在一個屋檐下,沒必要嬉皮笑臉。……我和你就不一樣了,咱倆什麼關係呀?」
屠蘇被逗笑了:「說的也對,是不一樣哦。」
其實遊方對肖瑜也沒轍,劉黎特意吩咐不許他打肖瑜的主意,而且還要注意照顧、指點、教導,陌生同齡人之間很難辦啊。肖瑜的心理優越感肯定是有的,未必會把遊方這種人當回事,與她套近乎沒用,從一開始就要控制好打交道的心理態勢,一言一行都很有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