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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邪雲仰天長嘯,雙腳輕輕一點三千紅塵絲,立刻發出一股螺旋形劍氣,而操縱這把寶劍的雙腳則在怪異的踢動,牽引著三千紅塵絲驟然而起,南邪雲也是借著一踩之力,再次躍起,瘋狂的殺氣陡然迸發,詭詐的招法讓觀者賞心悅目,浮雲般的雲霧狀從身上發出,風雲劈連綿不絕的劈出,使得方圓五丈內風雨都詭異的出現了靜止,觀戰的眾人都站在雨中,而戰鬥的兩人則是在空地上,那裡沒有風,沒有雨,風被風雲劈吸收化作風之力,雨被三千紅塵絲吸收化作水之力,自然的力量在幫助南邪雲創造了這個奇特的場面。
冰天涯臉色更加的凝重,電光石火般的攻擊瞬間慢了下來,有極快變為極慢,好似雙手之上掛著千斤的重量,速度陡然變慢,而這種視覺上的差異使得功力弱者一陣氣血不暢,馬上閉上眼睛,若再看定會吐血不止。
看著好像是變得很慢,可是南邪雲依靠體內真氣圓球和生機火球的力量清楚的看到冰天涯的掌勢沒有絲毫的減慢,這種變化只是為了使他產生錯覺,氣血一陣翻湧,雙腳微微一點三千紅塵絲,雙手各握一把絕世神兵,兩把寶劍在空中劃著名一個個的圓圈,如同穿花蝴蝶起伏不停。
「轟……」一聲響動,大地微微顫抖,兩人攻擊點上射出的勁氣將整個院落中的大樹吹得四處飄蕩,些許的樹枝被震落,兩人同時後退。
南邪雲兩把神兵插入地面,身形依然被勁氣逼的後退,地上留下兩道深有兩寸,長有一丈的可怕痕跡,而冰天涯在輕飄飄飛起,落向一丈外,身上沒有半點雨水,臉色在瞬間數變,能和他如此對抗而不落下風的,南邪雲是第一個,眼中射出一種興奮的光芒。
表面上南邪雲並未輸給冰天涯,作為一個新生代高手,應該知足才對,但是南邪雲心裡明白,如果不能擊敗冰天涯以鎮住他們,三人休想從魯府活著出去。
兩女都知道南邪雲能夠和冰天涯平分秋色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了,但是對方高手如雲,不下於冰天涯的高手還有魯世敬的護衛公冶戰和慕容左丘,再有深不可測的魯世敬,三人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冰天涯冷哼一聲,道:「能與老夫一戰者,幻月城中寥寥無幾,年輕人,方才一戰,雖然平分秋色,但是老夫依然很佩服你,即便老夫如你這般年級時也沒有如此的功力,更沒有這種應變能力,十年之後,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非你莫屬,可惜……」
「可惜一代高手卻屈居人下,做人家打手,可憐,可悲,想冰火俑兵團的創建者,為幻月城的獨立留了多少血汗,而今他們的後人卻要將幻月城拱手送人,唉!世事變遷,真是難以預料。」南邪雲諷刺道。
「住口,人往高出走,水往低處流,現下三大國各自屯兵於幻月城周圍,若不擇一國安身,必將走向滅亡,這是良禽擇木而棲,你一個莽夫那裡明白我東陽帝國即將一統天下。」冰鎮方冷哼道。
「我東陽帝國?哈哈,水火俑兵團的人如果聽到你這種話,還會做你們的手下嗎?他們之所以選擇你們,是因為你們保護著世間唯一的公平所在地,而你們卻選擇世上最殘忍、嗜血成性的惡魔東陽鬼子為靠山,真是不知廉恥。」南邪雲一點也不給冰天涯留面子,似乎儲藏心裡的惡氣終於找到宣洩口。
「找死。」魯世敬身旁的一個年輕人聽到南邪雲的話,忍不住罵道,抬腿之間,人已經跨到南邪雲的身邊,雙手猛擊出去。
南邪雲看著對方的掌勢,陰柔中帶著絲絲的血腥味,直接攻擊自己的前心,凶厲的目光放出點點寒光,撇起的嘴好像在告訴南邪雲,方才南邪雲的表現並沒有讓他產生絲毫的畏懼,更沒有將南邪雲放入眼中,這使的南邪雲更加了解東陽人的心性,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年輕人多少斤兩,別人不知道,他的父親公冶戰卻很清楚,剛才南邪雲的表現已經威脅到他,如果是他和南邪雲一戰,勝負都在兩可之間,何況是他的兒子公冶道。
做為「鬼舞流」高手的魯世敬更清楚,公冶道的重要性,現在東陽帝國各大門派為了爭寵,紛紛要到幻月城來,目的就是要占據東陽第一大派的位置,作為「鬼舞流」的掌門,魯世敬不論在計謀、武學都是「鬼舞流」的第一高手,在東陽帝國能與之一戰者亦是寥寥無幾,唯獨在授徒方面則很不理想,兒子魯望龍對武學幾乎是白痴,僅僅是勉強達到聚元的境界,年輕一輩能挑大樑的只有公冶道一人,若被殺了,「鬼舞流」以後很可能會沒落。
看到魯世敬的眼色,冰天涯只得向躍躍欲試的冰鎮方使個眼色,冰鎮方大喜,手中的寶刀飛身劈下,氣勢極端猛烈。
南邪雲向冰天涯陰陰一笑,兩把絕世神兵划過兩道流芒,帶動著風雨,狂猛地迎上公冶道兩人。
冰天涯全身一顫,南邪雲的笑容實在詭詐,冰鎮方對冰氏一族來說也是關鍵,不單是他冰天涯的獨生子,也是冰火俑兵團中他們冰氏一族的獨苗,自他這一代開始,他們冰家便是一脈單傳,南邪雲的實力他已經領教過,冰鎮方和他有著相當的差距,看公冶道人雖狂妄,但是實力卻是一般,比冰鎮方還稍有遜色,手心不由冷汗直冒,有些後悔讓冰鎮方出手。
玉琉璃看到兩人夾擊,先是怒火微升,就要上前幫忙,腳一動,肩頭有人扯著,身體頓時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