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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邪雲哼道:「還真是老傢伙,你以為你值得南某和你動手嗎?就憑你那點微末之計,根本不能對南某如何的。」說完,遠遠的升上了半空中,站到一根拇指粗的樹枝上,靜靜的看著。
汪天陽兩人心中一怒,沒想到南邪雲這麼奸詐,如果他離開了,不參加戰鬥,那麼他們這一方的人就要全部參加,汪建的冷酷的聲音還在他們的耳邊,如果沒有南邪雲,恐怕就皇君,他們帶來的人都沒有人有把握戰勝他們。
南邪雲當然知道這兩位皇子得花花腸子,想起當初汪天宇給自己的好看,居然威脅自己,心中一陣快意,現在才是你們痛苦的時候,等會兒不出動你們的真正實力,根本無法拿下這些人,只要他們出來,就會有相當的損失,那時候,你們就都沒有太強大的本錢,不會像汪天風這樣難對付了。
站在樹枝上,看著他們相互之間拼殺,三人都不是好東西,而且都對自己恨之入骨,這更是南邪雲感到一種興奮。
他會用什麼手段哪?天隱寺?這個被父親介紹來保護皇上的神秘寺廟?還是如何?南邪雲想著,但是他的老奸巨滑,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擬的,同樣的他的冷酷無情,反覆無常也是任何一個皇帝無法對比的,這就是人生。
皇帝?一個名為萬生之主,實際上就是一個陰謀心極重,有著很大多疑心得一個人,而且汪建在其中尤為厲害,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當年那麼多兄弟中,脫穎而出,成為皇上的,同樣的他對自己的三個兒子,也是如此試探的,現在的他恐怕已經有了繼承人選了,而他下一步要針對的恐怕就是我南邪雲了,因為只有我能威脅到他們汪家的任何人,可是為什麼還要對汪天陽和汪天宇兩人下手?現在的他們三方火拼,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兩敗俱傷,難道月兒說的那另外的一位皇子真的存在嗎?可她怎麼知道的?她又如何會傳音這種上乘功夫的?
下面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南邪雲低頭一看,不知道該如何說,在最外面的官兵的包圍下,整個展場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的屠場,每一個人都在使用自己最拿手的招數,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活命。
倏忽間,南邪雲看到了房子常,那個表面上豬頭豬腦的九門提督在這個時候好像遠離了戰鬥,那雙小眼睛中,在這一刻不斷的釋放出精明的光芒。
南邪雲心中一動,房才常?難道他一直在裝傻?如果他在裝傻的話,他的幕後之人是誰?難道會是汪建或者那個神秘的皇子?
緩緩的落下來,站到房子常的身邊,和這個表面膽小怕事,暗地裡還不知道多陰毒的傢伙站在一起,就是南邪雲也感到全身不自在,若是不知道這些的話,還好,現在看清楚了,反而非行的不舒服。
「房提督,怎麼不動手?連兩位皇子殿下都動手了,難道你就不知道要護駕嗎?一旦他們受了傷或者有什麼閃失,你擔待的起嗎?」南邪雲依然保持著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想法說著。
等說完之後,南邪雲全身一震,汪建此舉的意思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抓住汪天風,怕他逃了,外面還有十萬大軍,只要調動他們就可以,汪建的真正目的正如月兒所說,是要殺死自己的三個兒子,因為他還有一個兒子存在,想到這裡,南邪雲忍不住全身冰涼,天下間居然有這麼狠毒的父母,恐怕也只有汪建一個人能夠做到了,現在最讓他奇怪的就是如雪公主了。
「殿下也知道,下官這幾手根本拿不出去,上去也只是幫倒忙,不然的話,下官哪裡會在這裡呆著?」房子常嘿嘿笑道,「再說,他們受到打擊,對殿下不是有很大的好處嗎?他們……」
南邪雲生出一計,汪建不是要殺他嗎?不如通過房子常來告訴他,自己對皇位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趣,即便這樣不能成功,但是也可以讓汪建有些猶豫,「呵呵,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在本皇子達到現在的境界之前,對紅塵中的一切,都充滿了欲望,包括皇位在內,有著別人都不敢相信的欲望,可是那天晚上,當看到明月高掛,繁星肆意的撒在夜空中的那一刻起,好像看透了人世間的一切,對那些身外之物,在沒有任何興趣,只想有一位英明的君主繼承皇位,然後離開這個紛亂的世間,找一處繁花似錦的地方,和自己的夫人們安度餘生,現在想想,本皇子都有一種要馬上離開的衝動。」
房子常迷茫的看著南邪雲,問道:「殿下為何生出這種感覺?」
「呵呵,你還不知道,如果你達到了本皇子的境界,你就會生出這種感覺,遠離這個吵鬧的紅塵,不用勾心鬥角,不用時時刻刻擔心別人的暗算,更不用因為計算某人了,而晚上睡覺不舒服,你就會遠離這裡,更何況本皇子現在最感興趣的反而是對武學更高層次的追尋,因為當年奉天大帥創造了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封神境界,本皇子自認不是對手,但是要在武學上超過他,那就是本皇子餘生最大的願望。」南邪雲淡淡的道。
「不用勾心鬥角,不用時時刻刻擔心別人的暗算,更不用因為計算某人,而晚上睡覺不舒服。」房子常迷茫的重複著南邪雲的話,好像這幾句話重重的敲中了他的心扉,迷茫的雙眼突然變得光明起來,「是啊,那多麼的精彩的生活,精彩並不是要創造偉大的奇蹟,也不是為了人前顯聖,熬里奪尊,而是問心無愧,讓自己的親人安安穩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