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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這晚上在線的玩家,還真不少呢,寬闊的愷撒城城區大街範圍極廣,單單眼前在發生衝突地大、中型團伙就有好幾個。零星的小打小鬧更是不計其數。
交戰雙方多半是自然系信仰的玩家。這些人都是各大公會組建起來搞地下活動,破壞和諧社會的暴徒。邪惡之眼公會也有幾個自然系戰團在城內遊蕩。順便負責給高斯離這組特別行動隊運輸藥品以及帶走多餘的戰利品。
老實說,雖然這次聖戰,自然系玩家們能得到的任務性獎勵微乎其微,不過人挪活、樹挪死,可找他人補損失。
城內的混戰,他們是主角。
「兄弟,要幫忙不?」高斯離虛張聲勢地混入其中一方搖旗吶喊,順手拍拍一名估計在公會裡擔任小職務的獸人玩家,假惺惺地說。
這位剽悍地獸人大叔好象受了點傷,正在打繃帶,對身邊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貌似灰袍法師的人也沒怎麼注意,牛氣烘烘地嚷嚷:「俺沒事,兄弟,快上去奮勇殺敵!」
一聲悶哼,此獸人大叔轟然倒地,高斯離眼疾手快,只撈了一兩件爆出來勉強上檔次的裝備,馬上就閃到一邊,繼續他「熱心」的搭訕。
愚弄人民群眾,只能一時、不會一世,大伙兒滴眼睛素雪亮滴。小高同志雖然如魚得水、左右逢源,可惜終究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這不,行蹤暴露嘍。
「大哥,這灰袍地小子是內鬼。」某個尖嘴猴腮的大板牙厲聲吆喝。
「他鳥的,果然不是會裡的人,弟兄們,先砍了他。」某彪型大漢是怒不可遏,揮著鬼頭大刀對著高斯離直吆喝,身邊的弟兄馬上先扔下對面的強敵,來除內鬼,攘外必先安內嘛!
高斯離應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經如家常便飯般司空見慣,敲悶棍的宗旨,不就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嗎?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高同志不慌不忙,仗著速度過人,如泥鰍般滑溜的鑽出包圍圈,開始邪惡地帶領大隊追兵往對面陣營那邊跑,邊跑還邊大吼:「兄弟們快救我,我身份暴露啦。」
對面的老大頓時一愣,腦筋轉不過彎來:咦?奇怪了。我好象沒有安插內線啊,莫非是哪個堂主偷偷安排地?
罷了,管他是誰,敵人地敵人既是朋友,還猶豫個啥,那位面孔生硬的鐵塔漢子振臂一呼:「朋友莫慌,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殺!」
不用老大招呼,敵人來襲。豈有不打之理?
弓箭、魔法、大刀闊斧,什麼趁手就拿什麼招呼,這兩幫以自然係為主地玩家勢力纏鬥起來煞是光鮮,夜空下爆出一團又一團的璀璨光芒,金屬交鳴聲更是不絕於耳,高斯離混在其中,樂得合不攏嘴。管他是誰,反正誰離自己近的、逮到了就砍死。
別人都是往前面沖,高斯離這奸人卻是反其道而行,拼命往後面鑽,而且每走幾步總會「不小心」撞到某個倒霉鬼,結局可想而知,刀劍無情,何況小高同志盡找那些血薄職業的玩家下黑手。這不才一會兒工夫,手上已經血淋淋好十幾條人命啦。
「殺呀!」高大少邊敲悶棍、一邊還要裝腔做勢呼喊著不斷周旋位置,要不然一直往後退,遲早會招人懷疑地嘛。
前進、後退,再前進、再後退;鑽那邊陣營里順手牽羊、跑這邊陣營里偷雞摸狗
正所謂壞事人人會幹,且看乾的時候。到底有多爽,越是爽,這壞事不就做得越勤快嗎?
如此來來回回好幾趟,兩邊地人都納悶了:怎麼搞的?好象雙方的火力都沒增強多少,怎麼死起人來是越來越快?
「大哥,情況不妙啊。」
「什麼情況?」高斯離「投奔」的那位鐵塔巨漢,瞪著殺紅的雙眼咆哮。
「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
「啊?!」鐵塔大漢一聲驚呼。
放心,他們不是針對高斯離,畢竟偌大的戰場,一個人在那搞小動作。還真沒人專心去洞察。幫里兄弟提醒的「漁翁」。是旁邊一個正在不懷好意觀戰地團隊。
那幫人大多是神聖系職業,估計有近百人。已經從剛才的觀摩狀態,變得比較敏感,正心存不良地往雙方戰場靠攏過來。
傻鳥都能看出那幫人想要幹什麼。可是交戰雙方死了那麼多弟兄,豈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戰局似乎有些僵了,既要全面作戰,又要小心偷襲,雙方人馬統統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卻又沒人敢開口示弱講和,先善罷甘休共同對外。
「替人分憂解難,一直是貧道這個職業的優良傳統。」小高同志「良心發現」,決定把這趟水攪得再渾濁些。
想到就做,高斯離不著痕跡地悄悄退出戰圈,拔腿就往邊上那隊虎視眈眈的戰隊跑去,邊跑還邊扯的嗓門大吼,那可真叫一個聲嘶力竭:
「老大老大!我已經挑起他們混戰啦,我們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兄弟們,大把裝備等著咱們去爆,快放倒這兩群傻鳥吖!」
字字句句,真真切切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還要托高斯離吶喊技能的福,才能發出這麼嘹亮,烘托氣氛地嘶吼。
赤裸裸的挑釁,赤裸裸的陰謀!
不管換作誰聽了,都是義憤填胸,激戰雙方不約而同地收起刀戈,怒氣沖沖橫眉冷對邊上的那群不軌之徒。
「格老子的,真把爺們兒當傻鳥了呀?兄弟們,做了他們!」鐵塔大漢臉色鐵青,舉著大砍刀嗷嗷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