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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這幾個傢伙還真收拾起東西來,這讓高斯離頓感一陣無語,不得已,強龍還壓不住地頭蛇,在人家地頭耍不得橫,得,道爺我走還不行嗎,鳥鳥的。
小高同志悻悻地從神殿出來,心裡正暗暗嘀咕,不巧,剛好迎頭撞來一個身穿黑斗篷的冒失鬼!
「哎喲!」對方貌似比較勢單力薄,和小高同志這樣「強壯」的戰士撞到,馬上慘叫一聲,摔倒在神殿門口的小廣場上。
高斯離現在對穿黑色服飾的玩家很感冒,尤其是這樣穿著大號黑斗篷裝b的傢伙,恨不得一腳踩死了乾脆。
不過高斯離現在並沒有瀟灑地腳踩對方的臉,然後揚長而去,因為對方的叫聲。明顯是個女子嘛!
「怎麼我玩《雷鳴》,盡遇到些不正經的女子呢?」高斯離暗暗嘀咕,出於一個有素質,有教養的好男人應有風度,他還是伸手去扶摔倒的「黑斗篷」。
「臭男人,橫什麼橫?耽誤了本姑娘的事,我跟你沒完!」這女子也忒不識好歹了,一雙白得嚇人的小手伸出來,狠狠拍開高斯離的「友誼之手」,因為摔倒而掀開的斗篷中,顯露出一張素淨清秀的臉龐,瞪著雙凶光寒閃的眸子,微微上翹的薄唇惡狠狠地蹦出這番話語。
聽口音還挺嫩,不過小姑娘好大脾氣,高斯離閒暇之時,最喜歡的可就是抬槓,鬥嘴,本來還萎靡的神情聽得此話,立即是容光煥發,挺直腰杆以居高臨下之勢回應道:「到底是誰耽誤誰?道爺我剛從裡邊出來,就撞見你這煞門星,沒事穿件遮眼神兒的斗篷幹什麼,看不見撞了都是活該,好心扶你還不領情,太沒家教了!」
「你,你,你這沒氣度的臭男人!跟一個小女孩這麼較勁,小心打一輩子光棍!」黑斗篷唰地一聲從地上跳起來,連凌亂掉的頭髮都沒心思收拾一下,氣鼓鼓地指著高斯離的鼻子,憋了半天才惡毒地詛咒出一句。
小高同志咋說也算半個道士,又不是專修陰陽房術的「邪道」,打不打光棍還用的著她來操心嗎?但是,誰說道士就不能娶妻生子的,何況是男人都忌諱斷子絕孫這門頭等大忌。
高斯離聽得可就有點惱了,雙手叉腰擺開架勢,正要還擊,哪曉得這丫頭片子煞是乖張,都沒給人喘氣的機會,馬上就接口繼續大罵:「裝、裝什麼裝?!就沒見過你這樣失敗的男人!哼,還口口聲聲自稱『道爺』哩。你啊,出家做道士還嫌你齷齪,怪裡怪氣的、沒一點正經相,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個小痞子,一點道德修養都沒有,撞了本姑娘非但不道歉、還出口傷人,你還有理了你?」
高斯離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好男不和女斗」的真諦。這丫頭敢情是專業搞推銷的吧?一句接著一句,吐詞快得跟機關槍似的,你還別說,人家口齒那是字字清晰,句句入心,一點都不含糊,而且,罵了半天都不用喘氣。
這會兒功夫,高斯離感覺『惱羞成怒』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實在太恰當了,額頭根根扭曲的青筋,都鼓起來跟彈簧似的,手臂差點就不受控制地一巴掌扇過去。
忍!一定要忍,正義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小人是得意不了多久的。
「你繼續,我忙,還趕時間。回見!」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還惹了一身騷,小高同志真後悔剛才沒有貫徹「男女平等」精神,大腳丫子踩過去,不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看看,現在吃癟了吧,對付這樣的女流之類,還是儘快遁走方為上上策。
「嗨,你撞了人就想走了呀?流氓!」
聽了這話,高斯離剛邁出去的腳步立即一滯,鳥鳥的,自己什麼時候跟「流氓」兩個字扯上了?
這下子,高大少的怒火可真是洶湧澎湃起來,一股浩然熱血直灌頭頂,游遍全身,他再也憋不住氣,扭過腦袋對著那女子就是一陣唾沫橫飛,而且還並說邊比劃,不僅訓斥的速度超凡脫俗、而且咬字發音奇准無比,壓根兒就不會讓對方傻乎乎的被數落半天,還不曉得他在罵什麼。
「¥=ェ-ⅢァΔДいが&」小姑娘瞪大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高斯離聲情並茂、義正詞嚴的在那長篇大論,和高斯離那慘絕人寰,入骨三分的罵技相比,自己那點伎倆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小兒科了。
小姑娘聽著聽著,竟然一點都不惱怒,反而很享受似的陶醉在高斯離精彩的「演講」中,不知不覺,面頰上的凌亂髮絲漸漸分開,露出女孩那張精緻到極點的俏臉,而且俏臉上,還不可思議地遊蕩一抹令人發麻的崇敬之色。
非常師叔還教訓過什麼來著,唔,好象就這些了不知過了多久,高斯離才咂咂已經極度乾涸的雙唇,掏出瓶水先潤潤嗓子,目光迷離地望著前方,回憶起從小到大,非常師叔那些恨鐵不成鋼的教誨。
剛才一衝動,高斯離把從小壓抑在心底,積蓄很久的情感全都爆發出來,帶著非常師叔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惟妙惟肖地重合了非常師叔那抑揚頓挫的語調,淋漓盡致的將當初師叔怎麼教訓自己的話語,統統「翻講」了一遍。
正所謂名師出高徒,虎父無犬子,強將手下無弱兵,如此經驗之談在高斯離身上,還真體現的淋漓盡致。
正所謂女人的臉,六月的天,是說變就變,這不,小姑娘帶著絕對偶像崇拜的目光,凝望著高斯離說道:「哇,大哥哥你真是太有才了耶,爺爺說得沒錯,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剛才的發言頻率,已經打破網上最高記錄,創造了一個新的高點,請原諒我滴冒昧,剛才已經錄音了。這下子,我終於有值得宣揚的資本啦,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