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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他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
「這……」藍天寧眉頭一皺,目光落在夜若離的臉龐,「這位姑娘,那些話,真的是你所說?若你有把握煉製丹藥,我願給姑娘一個機會,如果沒有把握亦不強求。」
無論如何,藍天寧都是一城之主,並不是那些不動腦子的白痴,又怎會相信花落羽的片面之詞?何況他早已感受到,花落羽對於王家的敵視。
花落羽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藍天寧讓那女子自己選擇,如此他的計謀豈不就是無法得逞?
眸光微閃,花落羽正想開口,身後一道淡然的聲音傳來。
「花家主這樣看得起我,我不答應下來,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唇角勾起冷笑,夜若離緩步上前,那一身自信且狂傲的氣勢迸發而出,形成一道獨立的風景線。
隨後,夜若離疾步閃到花落羽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冷聲道:「花家主,你以為你是煉丹師就很了不起?在我眼裡,你比廢柴還要廢柴,曾經,我認識許多煉丹師,卻沒有一個,像你這種廢物,既然你說我侮辱你,那我不說些什麼,豈不是枉費了你的心機?」
花落羽的臉色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青,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他方才緩過神來,怒吼道:「廢物,放開你的手,若不是老夫和凶獸大戰受了重傷,你早已被老夫大卸八塊,就憑你,還能認識煉丹師?這簡直是說謊不打草稿,那些尊貴的煉丹師,不是你這種廢物能夠相識?哈哈,什麼時候煉丹師的身份這麼不值錢了。」
其餘人亦是不屑的望著夜若離,這女人,太不自量力,竟敢如此和花家主說話。
王新臉色一沉,不等他訓斥,夜若離便鬆開了手,緩緩走向藍天寧:「把藥材都拿出來吧,我會讓他知道,誰才是廢柴!」
臉色鐵青的瞪著夜若離,花落羽的心中發出一聲冷笑。
她以為自己是誰?是煉丹師嗎?那也真是可笑,就憑她,也能煉製出丹藥?即便是自己,都只有五成把握,更別說如此年輕的女子。
「若離……」君玄凌望著夜若離,目光滿是擔憂。
倒是他身旁的聖夜,依然神色冷漠,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然而,若細心觀看,會發現那雙冰冷的眼瞳之中,一閃而過的異芒。
「這好吧,我便信你一次。」
反正一株藥材可以用幾次,故此,藍天寧也不擔心被夜若離浪費。
「這是丹藥的藥方……」
在藥材被他拿出之後,藍天寧把一張古老的藥方遞送到夜若離的面前,夜若離看都沒看一眼,就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收起吧。」
當最初望到藍隨落之際,夜若離便看出他的傷勢,自然知道需要煉製何種丹藥。
如果沒有猜錯,藍隨落身重慢性毒素,那毒一絲絲蔓延在經脈中,不但經常受噬心之痛,並且經脈亦被毒素堵塞,以至于丹田已處飽和狀態,卻始終無法突破。
所以,這次她要煉製的是化毒丹,這種丹藥,基本的毒都可化解。
「哼,連丹方都不看,看來她對丹藥一竅不通,」花晴蘭冷笑一聲,美眸中射出陰狠毒辣的光芒,「我花晴蘭看中的男人,別人沒有資格染指,這次,看你還死不死!」
似乎能夠望見夜若離人頭落地的場景,花晴蘭笑得更為歡暢……
從眾多丹藥中撿了幾株,夜若離伸手一揮,一鼎藏青色的丹爐出現在眾人眼中。
「丹爐?她怎麼會有丹爐?難道真是煉丹師不成?」花落羽臉色一變,狠狠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一定是巧合,沒錯,是巧合,而且,即便她是煉丹師,也不可能煉製出這種丹藥來。」
眾目睽睽下,夜若離升起火焰,把面前的藥材一株株的放入丹爐中。
鮮紅的火焰,映照著女子絕色的容顏,此時,她的表情格外認真,似乎只有在這種時刻,那一身的狂傲方才消失不見。
君玄凌不禁看呆了眼,他忽然感覺,模樣認真的夜若離,才最為迷人,甚至比台上風華絕代的她,更吸引他人的注目。
微風拂過,吹起不遠之處的一襲白衣,這一刻的山頂,安靜的便是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管她的實力如何,此刻的她,無疑是那般的絕色。
「哼,你也只是空有美貌的花瓶罷了,」花落羽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周圍那些滿眼驚艷的年輕子弟,心中的不屑更甚,「不但是花瓶,更想借用美貌來勾引他人,你以為如此你就能難逃一死?他們可做不了主。」
在花落羽看來,夜若離根本不可能煉製出這種丹藥。
「這是……」藍隨落眼睛一亮,蒼白的容顏奇蹟般的恢復一絲紅潤,按耐住內心的激動,深深的凝視著那頂丹爐。
「光是這氣息,就讓我的身體機能恢復了一絲,若能吞服下這枚丹藥,那麼……」
想到這裡,藍隨落的心裡便有著止不住的激動,望向夜若離的目光亦是變了又變。
「這位姑娘,看起來也僅是二十左右,二十左右便能煉製此類丹藥,這也太變態了點,何況,她看都沒看丹方,煉製的,亦不是丹方上的丹藥,要知道,那丹方我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得到,可是……」
眼前之事,超脫了藍隨落的想像,但無可厚非,夜若離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