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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僅是其中一方面原因。
此時,夜若離的臉龐帶有一絲疲態,若是把這寶貝徒兒給累壞了,心疼的可是他自己。相比之下,接下來的事情倒不是萬分重要。
「對了,樓家藏經閣內所有的書,你都可以隨意閱覽,這是我給你的特權。」
聞言,南老等皆都詫異的望著玄老。
藏經閣,乃是樓家最重要之地,除了太上長老和堡主外,就只有身為煉丹師的玄老擁有開放的特權,可即便是堡主之子,樓家的樓飛墨都無法閱覽所有的書籍。
如今,玄老竟對一個剛加入樓家的女子全部開放,就算是堡主都不可能同意,更別說那幾個位高權重的太上長老。
不過,他們亦知玄老的倔脾氣,他所決定之事,十頭牛都拉不會來,因此,也僅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然而,無論如何,以朋友的角度,他們都會站在他這一方。
正如風老等所猜測,玄老的命令剛頒發下去,便有人傳到堡主的耳中……
嚴肅莊重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大堂,男子端坐在高位上,眉頭微皺,凝重的目光鎖定著下方的眾人,薄唇輕啟,威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堂中緩緩響起。
「玄老,我聽說,你收了一個傳人,並為她開放藏書閣所有權限,可是如此?」
無可厚非,高坐上的這位男子,亦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那聲音縱然威嚴,卻恍若泉水般動聽,光是聽他說話,便是一種享受。
「沒錯,確實有此事,」玄老微微一笑,抱了抱拳,說道,「堡主,我這番做,也是有原因的,不知堡主可願聽我一句?」
「哼!」
話音剛落,玄老的身旁便傳來一聲頗為不屑的冷哼。
「玄老,我只想問你,你可知道那女子的來歷?別什麼人都往樓家帶,你真當我樓家是你玄老一個人的?別以為會煉丹就有多麼了不起,別忘了,你是為誰效忠,如果給樓家和堡主帶來危險,誰能負責?你玄老能嗎?」
玄老臉色大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因為,這人說的是事實,他確實對夜若離的來歷不知,可這又如何?他相信這個女子,斷然不會做出對樓家不利之事來。
「陰老,你平常和我作對就算了,我警告你,那丫頭是我看中的傳人,你如果敢動她一分一毫,我老頭就和你拼命!」
緊緊的握著拳頭,玄老從沒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怒火。
這該死的混蛋,口口聲聲稱自己看不起煉丹師,卻忘了,當初是誰給他提供丹藥,每次受傷或是玄力消耗太多,又是用誰的丹藥救命?
沒有他玄老,這老傢伙還能活到現在嗎?更別說成為樓家長老,估計早已命喪黃泉了。
丹藥是旁門左道?有本事,即便是死,他都別服用丹藥!若不是樓家有規定,要給長老們定量供給丹藥,他才不管這老傢伙的死活!
而平常,陰老給他使絆,他都可以不計較,但若傷害到他好不容易看中的天才徒弟,他絕對和他沒玩!
「得了吧,陰老你就別裝了,」南老翻了翻白眼,鄙視的掃了眼臉色陰沉的陰老,「誰不知道你是在嫉妒玄老頭的地位?有本事你也煉製丹藥去,沒有本事就別在這叫囂,只會讓人感覺可笑罷了?」
「嫉妒?我嫉妒他?」陰老眸光一沉,森冷的勾起唇角,「這當真是可笑至極,就憑他?只會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嫉妒?」
雖然如此說,陰老的拳頭卻不禁握緊,陰冷的眸光是不加掩飾的敵視。
嫉妒?沒錯,他確實嫉妒玄老的地位!憑什麼煉丹師就高人一等?就因為他能煉製出神奇的丹藥?
丹藥即便再厲害,也僅是旁門左道罷了,僅有真實的力量,才是取勝的關鍵。
「夠了!」眼見兩方硝煙將起,堡主眉頭一皺,冷聲打斷兩方紛爭,「如今太上長老久病不愈,外面多少一流勢力對於我樓家虎視眈眈?現在他們不敢動,不代表他們一直不會動,外患未除,不是你們鬧矛盾的時候!」
聞言,眾人齊齊收回目光,老臉之上帶著一抹羞愧。
見到爭吵停止,堡主鬆了口氣,旋即目光投向玄老,說道:「玄老,你有何話要與我說?至少,你該給我個理由。」
「是,堡主,」玄老微微揚唇,臉龐揚起一絲得意,「我這弟子,真不是蓋的,他煉製築基散,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什麼?」堡主猛然一怔,俊美的容顏上閃過震驚之色,「你說的可是真?一次就能煉製成功?她是否曾煉製過丹藥?」
「堡主,我可以保證,這是她初次煉製丹藥,無論是水平和火焰的掌控度,都像是初學者,但是,她所擁有的火系玄力格外純粹,我可以保證,三十年之內,必讓她的煉丹術大成,這就是我讓她去藏經閣的緣故。」
三十年之內?
堡主不禁咽了口唾沫,急忙從高位上站起,俊美的臉龐滿是欣喜:「玄老,你說的話可當真?三十年之內,你可有那把握?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們一事,太上長老們的身體越發虧損,他們最多也僅能撐三十年!」
「什麼?」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即便是陰老,亦震傻了眼。
三十年?若是三十年之後,太上長老隕落,他們真的不敢相信,往後的樓家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