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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總編是文化人,學術探討嘛!她又沒提出要政府部門修正,鬼王還是何藥清,她也沒有針對誰的觀點,而是就採訪得到的畫像和你的觀點加以嫁接、引述,我看沒那麼嚴重的。”於民軍接著問我:“對了,紫瑜,再清師傅走後,我們曾經問過你,鬼王的畫像在哪裡,你當時說沒有畫像呀?”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不是剛剛被授權繼承嗎?再清師傅將畫像放在那個箱子裡了,還有不少藏書,我一時沒看到,誰知道他連這個也送給了我?”我這麼說,事實上等於承認了真正的鬼頭刀藏在我家了。
“哦,鬼王像跟何藥清的像相差太遠了,你是根據這點提出質疑的吧?”於全東猜測問。
“是呀!我覺得吧!鬼王走了好多年,何藥清才成年,接了他父親的生意,跟蔡老先生有了往來,琪琪大姐她義母也許就是這個時候到了高雷的,她們家的那個木箱子一定是當時帶過來的。要說淵源,琪琪大姐跟鬼王廟的淵源更深一些。”蔡琪琪“批評”了我,我得給於全東一個可信的理由。
我沒想到,於全東另有看法,他說:“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但是,我覺得吧!你跟鬼王廟的淵源更深,難道不是嗎?蔡院長一家子守著木箱子幾十年都沒打開過一次,而你一接觸,馬上就打開了,才知道它是紫金山道觀的藍瑜道姑的什麼止界,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跟鬼王廟的淵源不是現世,而是前世修來的,我非常相信這一點。”
“東哥,別人都不信的,反而你這麼相信,我受寵若驚了。”我假設說,“如果蘇總仍想採訪我,我該怎麼做?她們報社跟鬼王廟合作修路,支持最大,我總不能一口回絕她吧?”
“嘿,這的確是個問題,所以你前幾天接受採訪了,所以我相信,市內的作家們即使觀點不同,他們也會理解你的,因為你是鬼王廟的繼承人,你得到蘇總她們的修路錢,還不得接受一下採訪,說說自己觀點?所以你不要壓力太大。蘇總要是還要採訪你,你可以跟她談未來的設想呀!避開歷史問題,只看當前鬼王廟的開發意義,豈不是兩全其美?”
“東哥,經你點化,我開悟了,蘇總要是再採訪我,我就跟她扯鬼王廟的開發規劃什麼的,哈哈,謝你喲!”目前的鬼王廟只有一點點基礎設施,是民政局牽頭管理的,以後拍什麼影視,那才是文化、旅遊部門的事。
“不用謝,路通了,廟外的房子不夠住了,藥王紀念館要是能找到錢建設,鬼王廟那裡就真成華陽市愛國教育基地了。蘇總要是找你,你先跟她扯這個。紀念館有了後,招待所什麼的才能提上議事日程,這兩件事辦成了,再回頭修繕內廟、出紀念品什麼的。”於全東跟我說的事全與民政局有關。
我表態說:“我記下這個了,加大宣傳力度,不扯那些不著調的事。”
“就是嘛!想寫藥王的故事的人太多了,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出彩的故事,我們得給他們打好基礎,他們好,我們也好,哈哈。”於全東閉口不談廟內香火旺了之後,給他親戚家的小店鋪帶來的獨家生意。
掛下於全東電話,我先忙部門工作,去了桑拿部前台看經營情況。元旦放假三天,生意不錯,幾乎天天客滿,李冬梅和營銷部推出的促銷計劃今天開始實施。
中午飯後,我上網查了一下蘇辦寫我的專訪,蘇力的確沒有針對誰的觀點。她從研究、探討的視角入題:一是生人不立廟,顯然,鬼王廟中的鬼王另有其人。二是何藥清的故事是可歌可泣的,但是現實中,也許還有他的另一個幫手——“鬼頭刀”是來自於他的先輩的。
蘇力由此帶出了我的表述和何旭東的故事。這把鬼頭刀正是何旭東留下的,何藥清感念何旭東對他的幫助,他在他的有生之年,立了鬼王廟,因種種共知的原因,鬼王廟後來易名“六祖居士”居了。主人是何藥清的兒子何再清。
緊接著是我這個新主人對鬼王廟項目的建設熱情,我所發起的公益義舉在不到三個月里就完成了,向社會公眾掀開了鬼王廟神秘的面紗,專訪的結尾提了一下鬼王指緣的傳說,顯然,這個事不是採訪的重點。
林家洪等作家有意見,也就鬼王其實另有其人一事,那麼這個另有其人是何旭東,林家洪他們手上肯定還沒有何旭東的一點丁信息,要說有,也就我去年跟他說過的蔡家的木箱子。現在,木箱子找不回來,我希望此事到此為止。
第二天,蘇力沒打我電話,林濤反而打了我電話,說蘇力的專訪出來後,華南省包括高雷文化界的一些專家、作家對鬼王廟的興趣極濃,問我是否方便接受採訪?
我故做為難說:“我現在得為老闆工作,哪能天天為我的鬼王廟接受採訪呢?要是讓老闆知道了,還不得扣我薪水?”
“不會吧?你老闆不是李總嗎?他去過鬼王廟,會理解你的,如果你不方便,蘇總那一天出差上海、南京,我讓她聯繫你。”林濤是為蘇力提前預約我的。
我怕不什麼來什麼,不過,於全東跟我說了,我得扯鬼王廟的未來開發主題,不談歷史。來就來吧!我說:“好呀!她來前,你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