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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妥妥的,是說沒有誰欺負我,真的,兩件寶貝,全讓人偷走了。”我估計我的這次返校行程必定是周茂才泄露的,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怎麼就讓人給偷走了呢?”周茂才大罵我敗家之後說,“你周紫瑜現在比我更會翹尾巴,你告訴我,兩件寶貝是在車站被偷走?還是上車後被偷走的?”
周茂才這麼問,我估計他想替我報案,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才說到李鑫托人找我交一封無喱頭書信,離開了鋪位幾分鐘,周茂才立即打斷我的話,大罵李鑫就是個禍根。
我反說周茂才:“你現在才知道他是個禍根?遲了,太遲了。”
“不遲,我替你報案。”周茂才還在不乾不淨地罵著李鑫。
“你報什麼案?當事人是我,而且是在列車上,要報也是我報。”
“那你趕快報案呀!肯定是李鑫那賊誆你離開鋪位後下手的,他肯定在車上跟著你。”周茂才幾乎告訴了我,我的返校行程就是他告訴李鑫的。
“李鑫在車上跟著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想知道周茂才還告訴李鑫別的什麼沒有。
“他、他誆我說我可以回物業公司上班,我跟他說了你返校的時間,誰知道他竟對我們家的寶貝下手,他肯定還在車上。”周茂才終於承認是他向李鑫泄露我的行程了。
“我早就說過,你跟李鑫接觸,准沒有好事,你偏不信,這回好了,兩件寶貝都不見了,這回你滿意了吧?”我將鬼頭刀被盜算到了周茂才的身上,讓他時刻謹記他跟李鑫每一次接觸,都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
“我滿意什麼呀?你快報警呀,磨嘰什麼呢?肯定是李鑫那賊乾的這事。”
“肯定是李鑫乾的?你親眼看到了嗎?我告訴你,列車上有監控,如果真是李鑫偷走的,肯定能查出來,用不著你操心。”我極不客氣地警告周茂才說,“以後你不許跟李鑫接觸,你還要我說你多少次,你才聽得入耳?你耳聾了嗎?”
“是、是、是,是我耳聾了,不,是我瞎眼了。”周茂才自嘆了幾聲之後說,“你快報案,不管是誰,我相信都是李鑫指使別人幹的。我是真瞎了眼了,我怎麼就信了他?跟他說了你回學校的時間和車次。”
“行了你,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但是想找回我們家這兩件寶貝,恐怕沒那麼容易了。”被偷走的鬼頭刀儘管是假的,但我還是希望能找回來。
“怎麼就不容易了?你趕快報案呀!等他們出手交易了,我們就真追不回了。”周茂才無奈之下,也只有寄希望於報案了。
“我現在就報案,但你得記好了,不管李鑫如何,你不許跟他再有交往,你聽見了嗎?”我這麼說,是擔心存放在家裡的真的鬼頭刀和鬼王的畫像會被什麼人盯上。
“我聽到了,警察有回音了,你跟我說一聲。”周茂才說完掛電話了。
我報了案,乘警即時調閱監控,李鑫並沒有出現在列車上,曾經去過的鋪位的嫌疑人有三個,兩個是找鋪位的,一個嫌疑人去過我鋪位後,轉身就去了廁所,全程只有三分鐘,而且嫌疑人極具反偵查意識,一直用帽子摭著臉部。
嫌疑人在列車開車前離開車廂,也就是說,這個嫌疑人是從高雷市脫逃了的。如果我回我鋪位的時間早五分鐘,就能發現鬼頭刀被盜。乘警找了我下鋪的一個女乘客詢問,女乘客說沒注意這個人的模樣,以為他就是上鋪的乘客。
唯一的一個目擊證人沒有有利證詞,唯一可查的就是車站的監控了。
由於鬼頭刀是假的,我將這事託付給了乘警,要他有消息時給我電話。
晚上吃過簡餐後,我給肖萍打了電話,肖萍問我幾時到京城?我說了時間,她說她到時去車站接我車。我說不用?肖萍反而說我有免費車不坐,錢多了不是?
我急問:“你租了專車自己開了?”
肖萍上上周自鬼王廟回高雷時曾經想過租李鑫的奔馳開上十天,李鑫開價一百元一天,肖萍結果是租了,還是不租?我一直也沒有相關消息。今天乍一聽,我就覺得肖萍自開上桂明他爸公司的商務車,她就發了車癮,非得有車開才願意出門。
“哼,我就不能有我自己車子嗎?”肖萍頗不得意。
我怔了一下問:“你自己買車了?”
“周紫瑜,我怎麼就不能自己買車了,幾萬塊錢代步車我買不起嗎?我告訴你,我上周末中獎了。”肖萍說她中獎,她一點也不顯得興奮。
我又是一怔問:“你中獎了?那你上周末怎麼不告訴我?”
“哎呀!上周末我不是還在高雷嗎?我要是跟你說了這事,其他人不都知道了?到時大家一起鬨,我不得花一萬元請你和林濤他們出來嗨幾個晚上?我車子不要買了?你可別跟林濤他們說喲!更不要跟駱今生說,我後天得嚇他一跳的。”
“這麼說,駱今生也是後天才到校了?”我問。
“是呀!不過,他是一早從上海上車,他比你遲三、四個小時到校的。”
“駱今生去了上海了?”駱今生前些天要以我男朋友身份,才願意陪我去鬼王廟參加活動,想來就覺得他愛我並不那麼真,罷了,駱今生跟誰牽手,與我都無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