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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在宿舍等你一起吃飯呢。”
婁柳現在有事,也都跟阿霞或者徐英說,過去的陳嘯宇也是這樣,因為她們是班長。
“我也快回到了,先這樣。”徐英說完掛下電話。
等了一會,徐英回來了,重複了她剛才說過的話。
我想了想說:“滅絕師太憑什麼就不相信那隻玉墜是林仲栩的呢?難不成,她手上的玉墜真是張月從陳老師的脖子上捋下的那一隻?她都這麼認定了這事,她卻還通過你的失物招領啟事,將林仲栩給招了出來,她這是安的什麼心喲?”
“這還不容易理解嗎?”徐英給我分析說:“既然滅絕師太追不著陳老師,她也不想便宜了你或者什麼人。還有,她這是給陳老師,還有你都保持著高壓態勢,讓你們都不敢輕舉盲動,我剛才和阿霞從班裡出來時,阿霞也是這麼認為的。”
“阿霞呢?”我問。
“阿霞去醫院了,今晚不回宿舍過夜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徐英進衛生間前說。
“那你快點。”
婁柳一來就拿我當成眼中釘,我怎麼就招了她?晚上李黑若是還托那隻花青蛙找我,我得問問李黑,這是不是李黑在暗中搗亂?若是這樣,鬼王的女鬼伴春池可是有事做了。
放在宿舍里的鬼頭刀,不僅婁柳看不到,而且全部舍友都看不到,這必定是春池的功牢了。方便的話,我得請藍瑜師姐替我感謝她才好。
鬼王這會在幹什麼呢?他還在京都“辦事”嗎?
我打開戒指菜單,尋找鬼王,鬼王居然帶著兩個女鬼伴去了八大胡同。顯然,八大胡同的景色並非現在的景色,而是過去的。往來的人或鬼都穿著長衫,售春的女子更是前清裝束,鬼王正帶著兩個女鬼伴在胡同里遊蕩,並沒有進入風月場所。
這時,一個酷似春池的風月女子被鬼王發現了,鬼王手一指,紅衣女鬼一個箭步上去,就將那個“春池”給逮了過來。鬼王手一揮,“春池”給綁上帶走了。
鬼王這是在逮人呢?還是在逮鬼魂?我一時無法分清。
春池這去曾經跟我結緣過,那是我入了紫金山道觀之後的事了,難不成,春池一開始是在八大胡同售春的?不對呀!春池到了南京,趕上小鬼子入侵中國時,她也該七老八十了呀?她轉世後的戴醫士還是我的鄰居,正是她將我引薦給“鬼王”何六祖的。
現在,有春池在我身邊,鬼王也許都不再找我的。
徐英從衛生間出來後,我們一起去食堂用餐。
走到樓下,徐英對我說:“紫瑜,你和黎煜都得注意了,滅絕師太前天請我們幾個喝茶,因為當著黎煜的面,她沒有怎麼說黎煜,但是下午的班干會,她顯然也針對黎煜了。”
“是嗎?”我問:“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們班的中秋文藝匯演應當由黎煜一人唱獨角戲?”
徐英感嘆一聲說:“嗨,不是我認為,是我和阿霞,還有鄒利的意見其實是一樣的,這次中秋文藝匯演,準備時間太緊了,肯定排練不了新的集體項目的,問題是阿霞和鄒利都不吭聲,就我一個人說有什麼用?”
“也是,平時都是鄒利挑頭說不同意見的,奇怪,他這回怎麼不說呢?三個男生,也就他有點主見了。”婁柳上周五剛當上我們班輔導員時,鄒利為我們宿舍鬧鬼的事和我說了不少不同意見,也是他向我和張月透露婁柳曾經追過陳嘯宇的事。
“就是呀!鄒利的想法明明就跟我一樣的,可他開會時卻不吭聲,由著滅絕師太決定這事,還是個全新的集體節目。不僅如此,她還設法將你和黎煜兩人都排除在外。現在呀!我就希望她要請的那個藝術系的指導老師沒空。她沒空指導我們的話,滅絕師太就排不成她的新節目,最後,我們五人的《春之聲》直接上,看不把滅絕師太給氣瘋了。”
“是喲!你跟黎煜說這事了嗎?”《春之聲》是我和黎煜、還有阿霞、徐英、張月五人合作過的節目,曾經在京滬兩地大學生聯誼活動上表演過,婁柳或許不記得有這個節目了。
今天下午開會,黎煜其實也想炒冷飯,說說這個節目,可是她想說的話讓婁柳給打斷了。
其實,《春之聲》是陳嘯宇和黎煜去年挑頭組織的舞蹈節目,我們五個女生是表演者,再上這個節目的話,並不算黎煜的個人表演節目,而是我們班的集體節目,可是這個節目是陳嘯宇和黎煜組織的,婁柳會同意嗎?
婁柳牛什麼呢?頂著博士的名頭,卻拿不出博士的威風。
鄒利這是等著看婁柳的笑話嗎?顯然,鄒利不看好婁柳這個輔導員,期待婁柳早些走人。
徐英說:“到時如果沒有新節目,我們班不上這個,還能有什麼節目?滅絕師太又不讓黎煜上她的個人節目,難不成,她要放棄這次機會,這可能嗎?”
“哼,我們得讓黎煜再火一把,氣死滅絕師太。”我連我們五人的集體節目都不想上,最好的結果是黎煜一人唱獨角戲,婁柳肯定不想看到黎煜一個獨美的。
“這麼說,你更傾向由黎煜代表我們班表演節目了?”徐英問。
我說:“當然了,我周末要上家教課,阿霞要和她哥輪著照顧她爸,由黎煜代表我們班的話,你和張月不也有空找事做?根本用不著我們操心這事,就讓滅絕師太一人跳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