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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別的跟貼,也沒有誰加我微信,我去客廳跟周茂才說話。
周茂才說三個月前,老楊頭老婆走了,所以才將那幢平房給拆了,林海揚他母親許琴現在給搬到十二幢樓下的那幢平房了。我問周茂才說:“我們過去住的那幢平房又鬧鬼了?”
“不鬧才怪。”周茂才似乎天生就不怕鬼,還擺不得他住的地方鬧鬼。
“還真鬧了?”這事要是以往,我不會相信,但經過與鬼王的交往,我相信周茂才所說。
“老楊頭老婆跟你媽當初一樣,哎呀!不說這事,不說這事。”周茂才忽然瞪圓了雙眼問我:“你最近跟鬼王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小鬼,他們還纏你嗎?”
我說:“那個小鬼轉世了。”
“轉世了?好呀!只剩一個了,全轉世了才好呢。”周茂才是不得已才替我拜了鬼王的,誰知道讓鬼王的前世李黑知道了,李黑也要娶我。
“鬼王他不會轉世的。”我想李黑轉世了,他不再進入我的生活才好,諸不知,李黑的轉世人正在靠近我的生活,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己。
“為什麼?”周茂才因老楊頭老婆上吊而死的事,他對鬼王和我的婚事更加相信了。
“因為鬼王的目標是成仙,而不是轉世,所以,你以後別說不利鬼王的話,還有,我帶回的沅沅,你不許到處亂說什麼?他是有父母的,我找到了,再還給他們。”我轉回正題。
周茂才愣了一下問:“你都不知道他父母是誰,你怎麼還?要我說呀!他要是個男的,就留在咱們家,給我做兒子,給你做弟弟,要是個女的,你趁早送孤兒院去,別浪費奶粉錢,你現在很有錢嗎?鬼王又讓人給了你錢?”
“鬼王不讓人給我錢,我花什麼?”我白了周茂才一眼說,“沅沅是個男的,但不能給你做兒子,你別打他主意,另外,你明天得跟許阿姨說,我撿了個嬰兒,看她是什麼反應。”
“我不跟她說。”周茂才說:“她現在不愛跟我說話。”
“她不愛跟你說話?是你犯了諢吧?許阿姨是誰呀!幾十年老感情。”
“不就因為平房那點事嗎?平房沒了,她現在住得窄了,怪我起鬨物業公司拆了平房蓋倉庫,我算哪根蔥?平時我屁都不敢響著放,她倒好,我撿點鋼筋去賣幾塊錢,她居然說是她家房子拆下的,得由她拿去賣?”
“就這點事,許阿姨就跟你過不去?周茂才,你騙三歲小孩了吧?剛才是誰說要審我?你實話實說吧!你跟許阿姨現在究竟怎麼樣?”許琴過去也相信鬧鬼的事,但是近些年,她不相信了。我堅信許琴是不會因此跟周茂才較勁的,必定跟那幢平房再次鬧鬼的事有關。
“不怎麼樣?你帶回的嬰兒,你想讓她知道,得你自己去說,還有呀!你少扯平房鬧鬼的事。平房是否真鬧鬼,過去就有定論了,現在有人想翻案說不是鬧鬼,換句話說就是不想拆掉平房,但是平房前些天給拆掉了,那又怎以樣?那是公司領導決定的事,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周茂才忽然變得喋喋不休。
“我知道了,拆平房之前,你站在你領導的立場上了,因此你在許阿姨面前不好說話了。這算什麼事呢?你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周茂才過去曾經被別人恥笑為縮頭烏龜,肯定跟周茂才與我母親夫妻關係有關。
如果我沒有猜錯,老楊頭不久前的處境跟周茂才當年差不多,但老楊頭不是公司職工,只是個租賃戶,那幢平房給拆掉了,他也許早就搬到別處去了,是用不著遭人恥笑的。
“我不緊張呀!我有什麼好緊張?”周茂才打斷我的話題說,“你還是考慮清楚再找許琴,你說你一個未婚女,撿什麼不好?居然撿個嬰兒回家當寶似的餵奶哄睡,你是沒事幹呢?還是腦筋短路不導電了?非得多花你自己掙來的那點錢?”周茂才反而說我不會想事。
我說:“我這事吧!不用你管,我找不著孩子的父母,我會將他送給有錢人家撫養的,所以你甭想打沅沅的主意,你想想,他一出世就沒有父母,肯定是難養活的,今晚就跟你說這麼多,我得休息了。”我說完轉身回我房間。
周茂才摸著腦袋,想再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他的心思是周家不能主動惹事,但是沅沅要是個男的,他八成還是勸我留下沅沅、哪怕給他做個外孫子。
林海揚對沅沅還是很喜歡的,我相信,我和林海揚之間的障礙不是沅沅,而是他本人現在失去了聲帶。這件事,許琴一早就知道她兒子成了啞巴了,可周茂才卻不知道此事。
我過去五歲半才會說話,當時宿舍區的人都說我是個天生的小啞巴。
洗過澡,我上床看微信,大家似乎都休息了。
我再上AA工學院社交平台,看黎煜替我發的貼子,這一回,又多了十幾個貼子,顯得很熱鬧了。有人對發貼者的身份發出了疑問。既然有疑問,怎麼不加我微信跟我說說呢?
奇怪?前面的幾個跟貼還在酸肖萍,接下來的一個跟貼說肖萍休學回家,她應當是在老家發癲的,她怎麼就到了會昌?另一個跟貼揣測說肖萍一定被一個會昌籍老闆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