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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呀!但你得交租賃費,這租賃費用於車子折舊。”李鑫坐在後廂,他對我視而不見。
肖萍似有不滿,一會才問:“多少錢?多的話,我找計程車公司去。”肖萍這麼說,是想告訴我,她和桂明真結束了,如果我對桂明有意,那得找劉柳柳要人了。
“呃,一天兩百吧!要一次付齊十天的費用。”李鑫說得懨懨的。
肖萍叫了一聲說:“什麼?兩百一天,你打劫呀?一百我都不會租的。”
“那就一百元一天吧!租不租由你。”李鑫剎了價說:“你開好點,我睡一會。”
“好,你睡吧!我會慢開的。”肖萍說完選了韓紅的歌。
過了一會,肖萍問我:“李總是不是睡著了?”
我扭頭往後面瞧了瞧說:“好象睡著了。”
“什麼好象?睡著就是睡著。”肖萍這是想確定李鑫是否真睡著了,也好說一些秘密話。
我笑了笑說:“你要是擔心呢,就不要說。”
“嗯,我打算十天後就回京了,你呢?還有十二天假期的。”肖萍顯然換了她想說的話題,而且,她是不會跟我同行的,因為她只租了李鑫十天的車子。
“我呀!我恐怕得過滿十二天假,甚至要請兩天假的。”我假期期滿之日,正是何再清“三七”期滿之時,我還得跑一趟鬼王廟,給何再清辦一場小規模法事,到時,也許就我一個人去鬼王廟了,想著今天的熱鬧,我想邀請桂明或者駱今生隨行一趟。
“你還要請兩天假?你再上十天班就滿月結工資了,正好趕上回京上學的。”肖萍不解。
“何師傅還有十二天才滿‘三七’,我還得跑一趟鬼王廟,給何師傅辦一聲法事的。你可以先回京呀!你用不著等我一起走的。”我將我的行程告訴了肖萍。
“你說得也是。”肖萍暫時還不知道我是鬼王廟的繼承人,她說,“那我不等你噢,回到京城,你給我電話。這些天,我得呆在我家裡忙點自己的事。”
“還是跟桂明有關吧?”我猜肖萍是不會就這麼了結了她和桂明的關係的。
肖萍“噓”了一聲,顯然,她擔心李鑫聽到有關她和桂明的話題,她剛才想說的事也許跟桂明有關係,那麼肖萍跟桂明之間,會有哪些未了之事呢?兩人相好這麼久,到了鬼王廟尋緣之後,馬上形同陌路了,雙方的父母會不會有意見呢?
儘管李鑫一路上都睡得死死的,可肖萍還是很謹慎,又跟我聊了劉柳柳的事,說劉柳柳跟駱今生是在一年前的一次京滬大學生聯誼活動中相認的,問我是否知道?
“我哪裡知道這些事?再說了,駱今生不是我的菜,這事你知道的。”我想肖萍這是將駱今生罷在第一位的位置上嗎?說不定她將駱今生當備胎呢。
“經過昨晚,駱今生就沒跟你說過他是如何認識劉柳柳的?”肖萍不相信我所說。
“我們沒聊這個,你不也知道,他和劉柳柳之前的關係就亮黃燈了,你是不是以為昨天的事就真的決定了劉柳柳的選擇?”我避免在談話中提到桂明。
“信的人,自然會將這事當成一個重要信息處理的,不管是誰,都不例外。”肖萍事實上看上李鑫了,只是嘴上不承認,一如駱今生對她的判斷。
我笑著說:“我看有兩個人是例外的。”
“誰喲?還兩個?”肖萍也笑開了。
“你和我呀!”我看著肖萍笑著說,“你不是說你是緣份未定者嗎?那我也是呀?”
“你不是,只有我一人。”肖萍這是真放棄桂明了嗎?
我實在不敢相信肖萍的選擇,我說:“你呀!站在大嶺山的母山,你就認為大嶺山的父山高,可是到了大嶺山的父山,卻又覺得大嶺山的子山高。你不覺得你自己被某種力量左右了你的選擇了嗎?這可不好。”
“你說得沒錯,我過去就是這山望那山高的人,但我現在不是了,因為我的目標非常的明確了,你知道的,我得從專業相關上考慮,將來真串行了可不好。”
肖萍說的是桂明和駱今生的專業問題,因為桂明學市場營銷,嘴巴功夫了得;駱今生學的是考古,既是偏門、也是熱門,跟肖萍的旅遊管理是有關的。
“不見得呀!市場營銷跟旅遊管理更接近一些。”我是說肖萍跟桂明更接近,不曾想,我首先掉進了我自己的話題陷阱之中。
“嘿,你不打自招了吧?我呢,我希望柳柳的閃電馬上消失,而你呢,你得加把勁。”
肖萍這是要成我和桂明的好事,可鬼王並不認可,他兩度將劉柳柳配給了桂明,桂明對劉柳柳也是真情相待。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桂明做我的學長和兄長。
“加把勁?哼,鬼王都不認可的事,你就別在我面前磨嘰了。”桂明在和肖萍拍拍時叫了我名字,就給了肖萍這麼大的“傷害”?我有些不敢相信,肖萍真的放棄了桂明。
桂明的商務車開在前面,他車上坐的人多,回到市區後,他先送了林紅衛和陳苗,再送趙季雨和林娜回家,最後送的人是劉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