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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煜和徐英這時已經走出去了,我將只剩三十元的錢包投進黑衣男的懷裡說:“剩下的一瓶酒,你們回去慢慢喝吧!想算計我們,你做夢。”
黑衣男還想追我們,卻“砰”的一聲,撞到了玻璃門上。
黎煜這時已經結了唱歌的費用,扣除四成場地費,黎煜拿到兩百四十元,因為黑衣男他們還包了黎煜今晚的場地費四百元,一會結帳,黑衣男他們的其他人還得花錢買單。
這一晚,我和黎煜都說玩得太爽了,只有徐英擔心那伙男生會追究我們。
在回來的路上,黎煜說我的色子甩得太漂亮了,每一次都是最大數,以後乾脆開個賭館、專甩色子贏錢,豈不更好?
我噓了一聲說:“今晚有大神相助,我才這麼神勇,以後可沒那麼走運的。”
“大神呢?我們怎麼沒看到?”徐英也感覺到我今晚不同以往。
我嘿嘿笑了兩聲說:“大神在我的意念里,那就是我們必須贏他們。”
“不對呀!我發現那道門很邪乎的。”黎煜舉例說,“那個叫六良的人想出去,結果好象讓人給往回推了進去,還有黑衣男,我沒有拽他,他也撲倒在地。”
“你沒看到他們都喝醉了嗎?那道玻璃門,他們個個都沒打開,就想往外走,不給彈回來才怪。”我只能這麼跟黎煜和徐英解釋,但我相信,這是春池幫了我,將他們堵在包廂里。
由於黎煜住的宿舍有門禁,這一晚,她睡了阿霞的床鋪,黎煜澡沒洗,上了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黎煜起床後說:“阿霞這床鋪有醫院裡的味道,要不是昨晚喝了酒,我肯定睡不著。”阿霞幾乎天天跑醫院,她的床鋪有醫院裡的味道一點都不奇怪。
如果黎煜昨晚不陪酒,她掙到的錢也就那兩百四十元。她說這麼下去,阿霞八成還得賣腎。我說鄒利有備選方案,得看明天下午捐款競賽結果,還有就是阿霞的母校同學也為她籌款,已經過五位數了。
第二天下午的班會,輔導老師婁柳因故跚跚來遲,最緊張的人是鄒利,說婁柳要是不來,他的一切準備都將白費。婁柳終於來了後,最高興的人竟是張月。
張月鼓動了林仲栩等幾個男生,說今下午必須宰了婁柳。
林仲栩讓張月帶頭,張月卻說:“你忘了你對紫瑜示愛的事了?你都將你暗戀紫瑜的事公諸於眾了,滅絕師太還是不讓你認領那隻玉墜,那是她公然侮辱你對紫瑜的感情,你要化仇恨為力量,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好吧!咱倆攻守同盟。”做為班干,林仲栩鼓動婁柳捐款,也許更合適。
活動開始後,班裡的同學,從徐英的一百元開始,逐一捐款。黎煜捐出她的兩千三百元時,婁柳瞪大了眼睛,因為黎煜的捐款超過了婁柳上次捐的一千元,她讓黎煜給說明一下?
“說明什麼?這錢是我的,我喜歡怎麼捐就怎麼捐,大不了,這兩個月不逛淘寶。”
婁柳再次瞪了黎煜一眼問:“我是說,你這錢是不是管家裡人要的?”
“管我家裡人要的,那也是我的錢呀?婁老師,你是不是捐不出這麼多錢?”黎煜得意地對婁柳笑了笑,當著大家的面說,“婁老師這回是不是打算捐上三千?”
“三千?開什麼玩笑?自從婁老師得知阿霞要賣腎,她打算捐她一個月工資,一萬元。”林仲栩很大聲地大放“新聞”。
“林仲栩,你起什麼哄?簡直就是胡說。”婁柳不好否認,只能說林仲栩是胡說。
遠處的張月對林仲栩豎起大母指,林仲栩果然帶了這個頭,讓婁柳騎虎難下。
林仲栩說:“我沒胡說,我都聽到你跟曲俊傑打電話說要捐一萬了,難不成,你要當著大家的面騙捐?是不是呀?俊傑。”林仲栩要曲俊傑給他作證。
“曲俊傑——”婁柳立即將眼光瞪著了曲俊傑。
“婁老師,不是我說你,我跟你最緊,肯定不會出賣你不是?”婁柳上周五送我們一箱紅酒當獎品,可她又很不甘心,讓曲俊傑將一隻青蛙給放進去了,曲俊傑這話就是指這件事。
“曲俊傑,你還要出賣我?我都大出血了今天?”婁柳被我們算計了,變得無計可施。
“沒有啊,婁老師,你是我們最最有愛心的老師,你捐款一萬元,我們直播了喲!”鄒利負責網絡直播,不等婁柳答應,他在後面起勁地叫了起來,“婁老師捐款一萬,直播。”
“你們?你們!”婁柳急得在講台上轉圈兒。
徐英接著宣布說:“婁老師這次捐款一萬元,充分展示了她的愛心,大家給掌聲呀?”
大家鼓掌之後,黎煜一邊走下講台,一邊說:“婁老師都捐了這麼多,我們是不是也該讓陳老師捐上一點心意?男神,你在哪裡?還不快出來?”
“陳老師現在還在南京,不過,他從來也沒有離開我們,請導播切入視頻,先看看我們的陳老師現在怎麼樣了。”主持活動的徐英讓鄒利切入視頻。
視頻里的陳嘯宇在菜地里鋤草,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穿袈衣,一副出家人的裝束,連婁柳都看呆了。離開我們這麼久,陳嘯宇的近況,我也是一無所知。難不成,他真出家了?陳嘯宇是帶著他的“鬼”課題去上海、南京的,他一定是為了擺脫婁柳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