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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嘛,那個人娶了別人,我就真出家了,這一晃眼呀,快十五年了。”
“你送我的那本書,我在道觀時翻看了一下,發現了一些錯誤,你們大概不認為是個錯誤吧?”書的前言說是依據儀珠和儀清的口述,現在看來,也許只是依據了儀清的口述,因為儀珠已經圓寂二十幾年了。
“錯誤?你是說錯別字嗎?”永清不再看電視,走到沙發邊坐下問。
“不是,是弟子分支和弟子的歸屬,有幾處重大錯誤,因為理順道長和永潔都不相信我,所以我下午見他們時沒有說出來。”我先對永清拋出這個問題。
永清對我笑了笑說:“這不可能了,書中的弟子分支和歸屬,都是按弟子分支、歸屬牌位寫下來的,不信,你明天可以進道觀後院去看,一清二楚,準確無誤的。”
“準確無誤?要是牌位本身就錯了呢?”我停下筷子,看著永清。
“連牌位都錯了?你又沒看過牌位,你怎麼就這麼認為?”永清忽然瞪大了雙眼說,“紫瑜施主,我覺得呀!你長得真象我師祖,我來前跟道長說了,可是你猜他怎麼說你?”
“他怎麼說?”我在心裡笑了一下。
“他說你也許有邪術,正是因了這個緣故,我看到的你才有點象我師祖。”永清這麼說時一再瞧著我,仿佛我真是她師祖似的。
“你看我象你師祖?而你們道長看我卻不象?是這樣嗎?”我在想,理順看我怎麼就不象我的前世童身呢?我相信,永清所說是正常眼光,一如陳嘯宇所說,我有點象道觀里紫瑜。那麼理順道長是不承認自己看到的我象紫瑜師祖呢?還是想在永清面前力證我有邪術?
“是呀!不僅道長這麼認為,永潔師姐也這麼認為,兩人的意見從來也沒這麼統一過。”永清的話,等於告訴了我,理順和永潔之間是有矛盾的,那麼兩人的矛盾焦點在哪裡呢?
“統一不好嗎?紫金山道觀現在紅紅火火的,還不是因為有了統一意見?”我引導著永清的話題,希望她能多一點跟我講理順和永潔的矛盾所在。
“才不呢,我們道長雖是修道之人,但是他特重金錢的,非得象那些大山名剎那麼搞,要弄什麼實業,好象一搞實業,道觀就有大筆收入似的。永潔師姐吧!她有自己專業,就想搞專業,但是這一次,她對你送木箱子的事,一點都不熱心。”永清對永潔忽然口吐怨言。
我笑開了,說:“那你剛才怎麼就不告訴她你是來找我的?”
永清輕哼一聲說:“我才不想讓她知道呢,她現在跟道長穿一條褲子了,簡直就是唯命是從,不管走到哪裡,兩人差不多幾乎在一起的。”
第130章 真相要揭開
我問永清說:“以你的了解,道長和永潔,誰的道行更高一些?”
“要我說呀!永潔師姐是班科出身,講學問當然是她高了,但是道長就是道長,他在儀珠師祖身邊的時間最長,還得到儀清師傅的賞識,道行嘛!我進道觀這麼久,還沒見識過一次,永潔師姐應當在他之上。”
永清的話,讓我大抵摸到了理順和永潔的心結,兩人其實是貌合神離,甚至永潔是大智若愚,而理順,是仗著資歷,力壓永潔這個新派道姑的。
可惜來此之前,我對紫金山道觀的現在了解得太少了。
我繼續問永清道:“你剛才說儀珠是師祖,我感覺你這個稱呼不對呀!應當是師伯。”
“可不是,過去,我們都這麼叫儀珠師祖的,可是最近這些年,全改了,我們的師伯只有一個,她就是儀琳師伯。”永清對我一吐為快。
“儀琳師伯是圓寂的?還是人為故去的?”我問。
永清說:“儀琳師伯走時已經改革開放了,說是圓寂的,但是我看不象。”
“為什麼?有資料留下嗎?”儀琳是我的三個弟子中最勤奮的,我對她寄以厚望。
“因為儀琳師伯一走,儀珠師祖接著就圓寂了,兩人相隔不到三天離世。儀琳師伯什麼都沒留下,也許原本就沒有什麼可留的,但是儀珠師祖,她的故事比一匹布還長,說道觀是她救下的,根本就沒有儀琳師伯什麼事。”永清象是為儀琳打抱不平,卻又不象。
“對了,剛才你說我們道觀的弟子分支和歸屬有錯誤,錯誤在哪裡呢?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永清又回到了剛才的問題。
我說:“這個錯誤我說了,你會大跌眼鏡的,我看我還是不說為好。”
“你說說看嘛!我覺得呀,我和你特有緣的,你信緣嗎?”
“我來此之前不信,見到你後我信了。”我笑了笑。
“還有,你說的話,不象你這個年紀,你仿佛是另一個永潔師姐,讓我著迷。”
永清應當大我十來歲的,她出家之前一定還年輕,她問的話有些古怪,我只挑其中一個問題回答,就能叉開她的話題,我說:“我聽出來了,你挺拜服你師姐的。”
“可不是,我師姐當初開導我不要出家,要不是那個人真結了婚,我還下不了這個決心。”
“你是什麼時候進道觀的?”我想確定永清是否真是因情所困而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