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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鬼王的墳,會不會就在駱今生所說的地道下?
“沒有別的什麼了呀!阿紫,你可別生氣。”駱今生怕我怪他。
“我沒生氣呀!你下到兩米,就聞到一股淡香?是什麼香?”考古我不懂,但駱今生是懂得一些事的,他肯定有著他的判斷。
“嗯,水是不會有香氣的,井壁嘛!是水沼氣,這股淡香應當是我們高雷地區的古樟木的香氣,但是不經意的話,是聞不出來的,那麼這個香氣源距離水井應當有些距離,所以我判斷,它要麼來自於我們過去住過的房間,要麼來自於內廟。”駱今生講了他的看法。
我急問駱今生:“這事你跟別人說了嗎?”
“我沒跟別人說呀!你是主人,你都不知道?”駱今生反而不相信我會不知道此事。
“我聽說了,但是未經證實,這事你可別亂說喲!我身家性命都押在鬼王廟了。”經駱今生這麼說,我想起沅沅前幾天睡覺前說我身體好香的事了。
是我身體真散發了香氣呢?還是駱今生所說的樟木的香氣?樟木香是醒腦提神的,但是那天晚上,沅沅聞過我體香後,他很快就睡著了。
奇怪了?難不成,駱今生的判斷有誤?難道是沉香木發出的香氣?沉香是能助睡眠的。
駱今生表示不會亂說後,約我春節放假後去一趟鬼王廟,我答應了。
回首第一次去鬼王廟,我因為沒有住進廟內,已經沒有太多印象了。第二次,我跟何再清夜談沒多久,我就想睡覺了,對,一定是沉香之氣,何再清跟我談過養生之道之後,我聞到類似香氣了。
再後來,我因贖身之故,在鬼王廟住了二十三個晚上,開始時我感覺到類似香氣,後來,何再清找十三種香草沐浴之後,就很少再聞到類似香氣了。
我住的房間是何再清安排的,他當時跟我說那間房極少讓別人住的,也只有我才配住,但是我和肖萍她們上山尋緣時,我和駱今生同住過了。駱今生當時沒說聞到香氣的,也許那天晚上因為鬧鬼的緣故,駱今生的注引力讓“鬼”事給牽著鼻子走了。
趁林海揚還沒下班,我上戒指菜單找鬼王,鬼王還在鬼王廟,我和他之間,又回到我說他寫的狀態。我說:“王,我可以知道你凡身葬在哪裡嗎?”
鬼王寫道:不可以。
我說:“前幾天搞通車儀式,蘇總編採訪了我,我將你畫像公諸於眾了,說鬼王原名叫何旭東,但是現在的人,都不相信你曾經為人。”
鬼王寫道:畫像公開的事到此為止,決不能再說。
我問:“為什麼?”
鬼王寫道:你們政府要是知道我是實有其人,那不得將我凡身遺骸給挖出來?你這是害你老公呀!你知道嗎?鬼王生氣了。
我說:“對不起,王,我都說出去了,我是想彰顯你棄惡揚善的美業,哪裡想到會給你招來政府挖掘的可能?”
鬼王寫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許再說。做為繼承人,你得保持住廟堂的神秘性,不要想著讓別人相信,你越這麼做,就越壞事。鬼王狠狠地教訓了我。
第208章 被窮追猛打
國慶節那次回鬼王廟參加活動,作家們開座談會,我也參加了,參加旁聽的人還有林濤和桂明他們。作家們摩拳擦掌的要寫鬼王的故事,我這才知道他們暢談的鬼王並非何旭東,而是何藥清。而且他們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我當時心裡就很有想法了,只是那一次我帶了林海揚回來,不想因為此事而壞了我的心情,最重要的是沅沅當天直接指出了兩對作家夫婦,讓我心裡很解氣的。
我是不是太要強了?除了我,幾乎沒有誰認為鬼王是何旭東的,因為何旭東的畫像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它讓何再清給收藏起來了,一直秘而不宣的。
儘管何藥清的事跡可歌可泣,但是他並非真正的鬼王,說他是鬼王的接班人還差不多。
作家們、包括林家洪本人在內都是這麼認定的。我首度公開鬼王的畫像,並將何旭東的背景和盤托出,是公開跟他們唱對台戲,如果不是因了我的身份,他們一定展開反擊的,甚至一如鬼王所說,我的行為極可能招來政府部門對鬼王廟的發掘,以辨真偽。
周一上班,我給於全東拔了電話,於全東說他看到蘇總編寫的專訪了,我問於全東:“東哥,我是不是闖禍了?”
“闖禍?沒有呀!”於全東停了一下接著說,“嗨,你是擔心蘇總的專訪出偏吧?這篇稿我很認真地看了,做為鬼王廟的繼承人,你有權提出質疑,而且你所講的生人不立傳、更不可能立廟,鬼王另有其人,我覺得並沒有得罪誰。”
我沒看到蘇力寫的這篇專訪,我最擔心的是蘇力對我緊追不放,繼續深挖下去,這麼一來,林家洪他們肯定展開反擊的。如果真招來政府部門對鬼王廟的挖掘什麼的,那鬼王還不得數落我,甚至“離”了我?從反感鬼王強行“娶”我,到我愛上他,續上前緣,我們雖非歷經磨難,卻屢次遭到李黑的干撓和插足,我不想再起紛爭。
“我沒得罪誰?東哥,琪琪大姐昨天批評我了,你看到的專訪真是這樣嗎?”我想確定一下此事會不會繼續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