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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明掛電話後,我給李鑫打電話說肖萍極可能因為投資虧大本而發瘋了。
李鑫極不奈煩,說他這些天也虧大本了,我怎麼就不問問他會不會發瘋?
我有意投石問路說:“李總,投資有盈就有虧,你比我懂得多,你放著實業不做,你搞什麼大宗商品投資?還引得肖萍也想走捷徑,做了投資這一行?”
“我引她做投資?阿紫,你可別冤枉我,我去年底給了她三萬元,是同情她虧了錢,讓她好好讀書,不是讓她做投資的,她把我的血汗錢投進去,她問過我感受嗎?還弄得我女朋友聯手,清我的老帳,將我的小五、小六都開了,搞得我大哥不允許我有助理、秘書,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寫幾個字都得我自己動手。”李鑫一怒之下,一吐為快。
“給開了兩個?呵呵,你不是還有四個嗎?別給弄得四腳朝天了。”我譏笑李鑫一句。
“誒,一人拉四輛車的確是太辛苦了,我也不想呀!但是她們都象貼膏藥似的貼著我,我有什麼辦法?再說肖萍投資的事,她找我要那三萬元時,她就做了兩、三個月了,我問她賺多少錢了?她說賺了一點,還鼓動我去她那間公司開戶,我靠,我本身就是做投資的,我怎麼可能去她那間小公司開戶呢?也只有她才好意思跟我說。”
“原來她不是在你公司開戶的?”我問。
“不是,我公司做石油、豆粕、雞蛋,她那間公司做貴金屬,還是市商制,她不虧大錢才怪,我都警告她不要兼職搞這個了,她偏不信,後來竟休學專門做,她是真瘋了,她最後不瘋才是不正常的。你別跟我說她孩子的事喲!鬼王廟那一次之後,我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我就怕了。”李鑫今天象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他去年春節前後的交往。
“什麼味道?是騷味?”我笑了一聲。
李鑫說:“何止是騷味?還有燒糊、焦了的味道。”
“她走火入魔了?”我猜想得沒錯,沅沅不是李鑫的骨血。
“對,去年春節後我在財富中心碰上她,我說肖萍你過了年吃胖了?她說她春節回了老家,油水的確不少,但她這個胖我懂。我仔細瞧了一會,她竟懷上了。我問是誰的?她說是投資的風給吹大的,也是我李鑫的,要我最後一次付她一萬元,不然,她就告我。我靠,她告我什麼?去年在鬼王廟那點事,早就翻篇了,我說你喜歡就告,要是弄得我失去名譽,你別吃不了、兜著走。她說不告也行,但她最後還是會找我算總帳的,她這人太無賴了,想黑我,我是那麼容易給黑的嗎?你以後別拿她瘋呀生孩子的事跟我說了。你愛管她的事,你自己管去,我勸你一句,你別管出問題來,給自己招事。”
李鑫今天打開話匝子,說得夠多了,是自去年國慶節之後,第一次在我面前狠狠地戮了一下肖萍的個人**,讓我不得不相信肖萍之所以患上精神分裂症,是因為做投資虧錢之故。
“好,我聽你建議,今天先這樣,我也給你一個建議,看好自己的錢袋子,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給盯著了才好。”
李鑫謝過我之後,我掛下李鑫電話,因為我有電話打進來了。
打進我手機的電話是沅水縣公司局的,他們告訴我,肖萍已經於昨天下午五點回到高雷,將由高雷市公安局送到肖萍家,具體情況,我想知道的話,可跟高雷市海新派出所聯繫。
掛下沅水縣公安局電話,我一邊吃早餐,一邊梳理從昨晚到今天一早得到的信息。
肖萍在失去給李可當家教的機會之後,她接著做的事是學做大宗商品和貴金屬投資,時間大約在去年中秋節前後,也就是我和婁柳、陳嘯宇發生糾結之時。不然,她不可能國慶節之前見桂明時就賺了點錢。
初嘗勝果,肖萍之後與李鑫的接觸,就不僅僅是因為感情問題了。
國慶節期間,肖萍通過衛星定位,確定我和李鑫正在南京時,她的妒嫉心直線飈升,並從中找到與李鑫再次見面的契機,那就是借做投資和李鑫了結上次在鬼王廟玩拍拍的事,而且不排除肖萍有意讓李鑫的幾個女朋友知道此事。
為擺脫肖萍的糾纏,李鑫在幾個女朋友的圍剿下,他終於破財銷災了。
春節之後,李鑫和肖萍意外相逢,肖萍想再敲李鑫一萬元,結果李鑫逃之夭夭。
在此期間,我相信肖萍是有賺有賠的,不然,她不會辦休學手續,專做投資的。
這個時候,她應當懷孕四、五個月了,稍留意就能發現她的身體變化,李鑫所說的二月份正是這個時間,那麼,她為什麼不選擇墮胎呢?
是沒時間呢?還是沒錢?都不象是因了這些啊!
還有一個重點問題,肖萍是跟誰懷上沅沅的?李鑫、桂明都給排除了?難道是肖萍的大客戶?或者她的債務人?為了拿到大客戶的單子,肖萍極可能破罐破甩;為還上債務人的錢,肖萍也可能拿身體抵債,結果肖萍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罪過呀!一路梳理下來,沅沅的親生父親,我鎖定了兩類人:肖萍的大客戶,還有就是肖萍的債務人,可我到哪找到他們呢?一切又無從談起了。
第166章 鬼王贈嫁妝
即使找到他們,以肖萍現在的精神狀態和我現在的身份,他們會認了這筆帳嗎?不用說,對方肯定不會認這筆帳的,除非肖萍給醫好了,被醫學證明精神狀態百分百恢復,否則即使找到他們,他們一樣不會認帳,我又何苦替肖萍找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