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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發現我的臉色不對,想了想,加了一句說,“也可能是泥做的。”
“泥做的?是方?是圓?”我讓這個女主人給氣暈了,她居然猜出我的存錢罐是泥做的。
“圓的?怎麼樣?”女主人沖我狡黯地笑了。
“你的存錢罐真是圓的?”我一片失望之色。
女主人仿佛取得了重大勝利,一時無比得意起來,她說,“我的存錢罐是泥做的,圓的。”
“說定了嗎?”許琴讓女主人確定這一點。
“當然了,我確定,替我找出來,免得我動手。”女主人說完得意地出去了。
我蹬高從房梁下沿的裡面取出存錢罐,因為存錢罐用一塊抹布給包著,許琴讓我不要打開,她接過去,等我下來了,才跟我一起出來。
走到外面,許琴再次問女主人說:“你說你的存錢罐是泥做的,放在高處對嗎?”
“是呀!泥做的,還是個圓形存錢罐。”女主人揚著腦袋,無不得意。
“好,我告訴你,阿紫她家裡的存錢罐是方的,你的圓形存錢罐我們沒有找到,只找到阿紫家的。”許琴這麼說時,她還是沒有將抹布打開。
“哎喲,這個都忘了,我家的存錢罐就是方的,你快打開,還給我。”女主人急了。
“還什麼還?你家的方的存錢罐藏在床底下。”男主人看不下去,也生氣了,罵了他女人一句說,“你丟人丟到家了,還得意,丟你老母,浪。”
“我浪什麼浪?她們分明就是搶?”女主人還在耍賴。
第41章 鬼王再出手
“那你最後確定一下,是泥做?還是鋁做的?是方?是圓?”男主人再次主持公道。
“泥做的,是方的。”女主人盯著許琴手裡的存錢罐。
我一個大學生跟一個沒有文化的女人爭這麼一個存錢罐,儘管它是我的,我都覺得丟人。
“打開。”男主人讓許琴打開抹布。
許琴將抹布打開,存錢罐是圓的,女主人一時傻眼,攤在了地上,她大罵她男人說,“老楊頭,就你實在,窮鬼相。這麼一點錢都爭不著。”
“爭什麼爭?它本來就不屬於你,你想搶它不是?”男主人怒視著女主人。
“我就搶了,放在我家的東西,它就是我的。”女主人說完,一個魚躍站起來,要搶過許琴手裡的存錢罐。
“你還真搶呀?”許琴一個後退,竟因地面不平,跌了一跤。
泥做的存錢罐因而給摔了個粉碎,存在裡面的硬幣和零鈔一時散了一地。
那女主人一愣,立即彎腰瘋搶了起來。這些零錢,都是我自小學時節儉下來存進去的。
許琴阿姨也搶,還有男主人老楊頭,但他們都將搶到的零錢給了我。
那女人一瞧她老公將零錢還給了我,她怒視著她男人說:“老楊頭,你瘋了不是?這是我的零錢?快還給我?”
就在這個女人向我撲來時,我輕輕閃了一下,她居然撲倒在地,許琴哈哈大笑,那女人怒罵:“誰推我?沒公理,搶我的錢還推我?”
“誰推你了?沒有誰推你。”許琴阿姨一邊拾著溜得遠遠的幾個硬幣,一邊回答說。
“沒人推我?我怎麼就跌了一跤?”那女人有些傻眼的站起來。
我想一定是鬼王出手了,不然,那女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重重的跌了一跤的。
“是鬼推你了,你瞧你做的缺德事。”老楊頭極不客氣,又將找到的幾個硬幣還給了我。
“你還給她?你是真瘋了。”那女人一邊罵她老公,一邊撲向最後一隻硬幣。
說來也怪,那隻硬幣就象被小朋友投向遠處似的,一直往臭水溝邊竄,那女人竟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眼看就追上了,硬幣一竄,掉臭水溝里去了。
那女人雙手撲進了臭水溝,竟摸到了對面樓樓上衝下的糞便,雙手臭薰薰的抓著那隻硬幣。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還說不是你們推我?你們才缺德。”
“我站這麼遠,我怎麼推你?”許琴阿姨這時走向我,將她最後拾到的錢給了我。
我不敢笑,因為我知道鬼王在捉弄這個貪心的女主人。
老楊頭意識到了什麼,轉身走近我說:“阿紫,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過去住過這裡,這錢肯定是你的。不夠的話,我晚上補給你,你說你存了多少?”
“楊叔,也沒多少的,你都還給我了,不用補我錢的,真的,謝你了。”我說完就走。
不料,那女人象是瘋了似的,張著一雙臭不可聞的手,找我要錢。
我笑著說:“錢是我的,我要是讓給你,就等於我縱容你做缺德事。我走了,謝了。”
“你別走,你搶了我錢,還說便宜話。”那女人為了幾個錢,居然再次撲向我,但是這一次,她同樣被鬼王絆倒了,而且雙手著地,磕出了血。
我回頭看那女人時,許琴阿姨回她屋裡去了,平房前面的空地上只有這個女主人和她老公老楊頭,老楊頭警告他女人說:“讓你還給人家,你死拾幾個零錢,你撞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