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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嗎聯繫她喲?我現在也是個病人,再說了,她在車上見到我,都不願意跟我打個招呼。她現在的情況,是那邊的護士轉告我的,具體情況怎麼樣?得你自己查問。”我得尋找林海揚,肖萍的事如果跟李鑫有關,李鑫自會有辦法找到肖萍,我無需過分關心。
“好吧,她以後要是找你,你就別跟她說我這段時間找過你,免得她又人來瘋,找你麻煩。”李鑫掛電話前叮了我一句。
“好的。”掛下李鑫電話,我急打河源礦務公司沅水辦事處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接電話的人是個女的,她問我什麼事?
我表明了來意,問她證實林海揚和劉來順是不是在她們辦事處上班?她說:“阿揚、阿來是在她們辦事處上班,但是上班地點並不在縣城,而是在山上。”
“謝謝。”林海揚和劉來順他們果然在車禍出事地點附近“作業”,報導說他們是伐木工,可是河源礦務公司是採礦的,就是說,河源礦務公司采的礦是供給李鑫的公司銷售的。
我的左手傷因為泡水被感染之故,一時還沒完全好,我還得等兩天才能出院。
第二天中午,我還是沒有等來劉來順。劉來順昨天給我送雞湯,也許只是為了替林海揚給我送錢和送手機,而且我除了左手傷,沒有別的問題。
林海揚會不會因此放寬心了呢?
三年了,林海揚在我心裡一直是一個謎。
飯後我午休時,婁柳帶阿霞和徐英兩人專程趕到沅水縣城人民醫院看我,我一時激動,抱住了婁柳。一陣寒喧過後,婁柳詢問了我的身體情況,她說:“張月下午四點舉行告別儀式,如果你的手傷問題不大,你也去吧!”
我徵詢了主治醫生的意見,醫生同意了,但下午的吊瓶,要推至大後天上午。
下午三點半,我們四人打的去了沅水縣殯儀館。
張月的親友來得差不多了,但儀式還沒開始。婁柳給張父送上慰問金,讓張父節哀。張母哭得很悲傷,讓我們都忍不住跟著掉淚,尤其是阿霞,嚎啕大哭,如喪親人。
殯儀館內,張月經化妝,與往昔她睡著差不多。據劉來順描述,他們當時對張月施救也用了一個小時,也許因為溺水時間太長之故,張月沒能救活。
與張月情況相似的還有另兩個乘客,他們盡力了。而我經過兩人輪番搶救,奇蹟般生還,有如神助,讓劉來順他們都有了某種感應。我相信,這是因為我是鬼王未婚妻之故。任何一個人,只要還沒到終點,靈界是不會亂收的。
上香過後,我們四人依次繞張月靈館做最後的送別。
儀式結束後,張父留我們吃飯再走,婁柳說在京城的同學,還有一個儀式得組織一下,明天一早將返回京城,就不吃飯了。
回到酒店,我們四人都沒有了胃口,婁柳建議走走沅水縣縣城的夜街,以消磨時間。
四人一起出來,走到沅源街時,我讓婁柳三人等著我,去了林海揚的辦事處。
辦事處很簡陋,一間大辦公室劃成兩塊。前面當街,擺了一台電腦,兩張辦公桌,一架接待沙發。辦事處的女辦事員就住在裡間,她正在上網看肥皂劇。見我前來,詢問我有何事?
我說我要找林海揚,她說林海揚在山上,只有領工資時才會到辦事處。我無奈之下,向她了解了一下林海揚所在山區的情況,就出來了。
原來,林海揚和劉來順他們剛到沅水縣不久,新開發的礦區需要大量伐木,他們做的是新礦區前期開發工作,沒有下地下挖礦的危險。下地下挖礦的事大都是本地礦工做,從高雷來的所謂礦工都得到了大老闆的照顧。
逛過小小的沅水縣城的夜街,婁柳回到酒店後留我在酒店過夜,我問為什麼?婁柳讓我問陳嘯宇,我說:“這事我就問你了。”曾幾何時,婁柳是不信鬼神的。
“我們不是才來了三人嗎?加上你才成雙成對,成雙成對好呀!”婁柳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我們宿舍去年鬧“鬼”後,張月說過逢單數見鬼,運氣最差的人就會見鬼,婁柳是否得到了來自張月故去的“提示”?
“但是只有三個床鋪,得有一個人打地鋪才行。”阿霞因此建議另開一間房。
“另開一間房不還是單數?把阿霞的床墊挪下來當床用。四人一起睡一間房過夜。”婁柳還說張月的這一趟老家行這麼不吉利,項目考察實習的事就不做了,讓我跟她們一起回京。
我說我還有私事要辦,等出院了再回去,或者直接回老家高雷度假,就不回京城了。
“你真不回去了?張月的‘頭七’你不打算過了?”徐英和阿霞一起挪下阿霞的床墊,給她當睡床後說,“張月那張床,我們回京後得馬上移走。”
移走張月在宿舍里的那張睡床是要做的,這事她們仨來前就商量過了。
“你們回去移走就行了?還要搞一場法事嗎?”我相信張月是不會戀著那張床的。
“呃,法事嘛!是不會搞了,學院也不允許這麼做的。”婁柳停了一下說:“不過,去年秋開學不久,你們宿舍鬧鬼的事,你們都忘了嗎?”
“婁老師,你不是吧!你也相信有鬼?”我驚問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