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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鬼王也幫你補了一半的窟窿,鬼王是怎麼補的?”周茂才邊喝酒邊問。
我將那天晚上我們十二人去鬼王廟比賽爬山尋緣的事跟周茂才說了一遍,周茂才聽後放下酒碗驚問道:“鬼王最後將你配給誰了?”
“配是配了,但是我不滿意。”的確,鬼王真將我配給駱今生的話,我得找他論理論理。
“配誰了?是李公子嗎?他也去了呀?”周茂才最希望是這個結果了。
“不是他。”我否認了。
“那是誰喲!他家境怎麼樣?”周茂才這會最關注的是男方的家境了。
說起來,駱今生的家境跟桂明的家境差不了多少,當然,我當初不答應駱今生,其實跟他本人的家境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因為鬼王的緣故。
而肖萍放著高富帥李鑫不追,反而要追駱今生,是真的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她說李鑫至少有兩位數的女朋友,言下之意,李鑫的女朋友太多了,她爭不過別人。
“他呀!他家境一般,最重要的是鬼王的意見並不明確。”我如果真說我的直覺的話,周茂才也未必會信,我乾脆說駱今生家境一般,也好讓周茂才死了這條心。
第77章 爬牆嚇偷人
“鬼王的意見不明確?鬼王都將他配給你了,怎麼就不明確了?”周茂才非得要個結果。
“呃,我們那天晚上一共搞了兩輪遊戲測試緣份,結果各有一個緣份對象,因為第二個對象有作弊嫌疑,所以不算。”我拿出肖萍的理由,跟周茂才解釋。
“我聽說搖簽准呢?你應當搖一次簽,確定他是誰?”
“你剛才都說我有一半身是鬼王的了,鬼王對這事都搖擺不定,搖簽就更不靠譜了。”我不想跟周是否象我上大學時那樣資助我一些錢。
我上大學時,許琴資助我五百元,我說不要,周茂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接受了。上個月我給許琴送雞腿,許琴給我三百元,我謝絕了。這事要是讓周茂才知道,他肯定會說我犯渾,不拿白茂才扯這些,扯多了,反而把我給扯亂了。
“那你後天回來,要馬上走嗎?”一支一滴香讓周茂才喝著,他算是同意我參加明天的活動了,後天中午回來,下午返校是肯定的了。
“中午得拜一下鬼頭刀,你給我準備一隻雞,下午我就得返校了。”我先這麼安排。
“明、後天是不是有車接送你?”周茂才這會似乎開通了。
“民政局給我派了專車,明天的事,報紙會報導出來,你別一有什麼喜事就得意過頭。”我提醒周茂才不要象我考上大學時那樣不知輕重、胡搞一氣。
“既然這樣,那你一會去看看琴姨,跟她說說話。”周茂才這是想讓我返校前找找許琴,看老鄰居許琴不拿。他似乎還不懂“出來混是要還的”的道理。
“行,我洗過澡再去,這是後天返校的車票錢,你明天上午就要給我買。”我掏了五百元給周茂才,讓他明天給我訂後天的票。
“是上鋪?還是中、下鋪?”回校兩次了,我還沒坐下鋪。
“上鋪。”我說完回房收拾行李。
箱子裝不下鬼頭刀和鬼王的畫像,我只好將它留在家裡了。
收拾其他行李、並洗過澡之後,我去平房找許琴阿姨,跟她話別。
許琴幾年前也下崗了,在街邊擺賣毛花毛巾短褲衩之類,她晚間從不擺賣,怕碰上****仔,回家後,一個人天一黑就關上門看電視,幾乎天天如此,極少出門。
因為小天井外的門還隔著一層門,我用力敲了許琴的房門。不久前跟我爭存錢罐的隔壁女鄰居正好出來了,她一邊吐著瓜子皮,一邊朝我這邊張望著,看我究竟在找誰?
“許阿姨,是我,阿紫。”我在門外叫著門。
“睡死了也不定喲!”女鄰居向我跨了兩步,說了一句。
女鄰居有三個女孩,大的上了一間野雞大學,是跟我同一年考上的,老二去省城讀技校,據說一邊讀書,一邊賺了不少錢。小女是後來超生的,才四歲多,因為夫妻倆都做著各自的生意,全託了。看到我並非找她“尋事”,女鄰居說完話轉身回去了。
許琴過了一會才給我開門,見來人是我,她一把將我拉了進去。
“都二十幾年過去了,你怎麼還這麼怕的?”我猜想許琴是怕鬼才天一黑就關門的。
“不是,我最近又聽到當初的那種聲音了。”許琴這麼說,其實是說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也就是當初我母親走前的那種聲音。
“哪一種聲音?”我讓許琴給我描述一下。
“哎喲!瞧我這嘴欠的,你一個姑娘家,我就不跟你說了,你來看我,我就高興了。”許琴沒有對我描述她究竟聽到了什麼聲音。如果是人扮鬼叫聲,那我今晚就得抓抓這個鬼。
“是嗎?我兩手空空的,你高興,我更高興。”我說時盯著林海揚的一張放大的照片問:“許阿姨,我好久沒見著阿揚哥了,他電話多少,我想跟他聯繫、聯繫。”
我打開手機,想錄下林海揚手機號,許琴神色一暗說:“阿揚,嗨,阿揚他手機號早先是有的,但是我老打不通,我前段時間跟他聯繫時,都是打這個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