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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他跑了?”沅沅說的紅和黑是指紅衣和黑衣,她們倆是鬼王的隨扈。我不上戒指菜單的話,是很難看到她們的。
我還來不及上戒指菜單,沅沅又說了一句:“紅也跑了。”
“紅也跑了?”非特殊情況,紅衣通常會隨鬼王外出辦差,那麼黑衣是不會再跑了的。
“對,只有黑,她不理咱們呢。”沅沅又小聲說了一句。
我沒有當著黑衣的面上戒指菜單,我知道鬼王也是剛走的,因為他看到蔡琪琪認親了。
從廟內出來,我仔細看了沅沅的雙眼,他的雙眼酷似肖萍的,眼黑眼白都很均勻,並無異常,不可能有陰陽眼,可沅沅能一眼就看到鬼王和紅衣、黑衣。他的通陰性要遠遠超過我,大前年初秋圓寂的何再清還沒有這個本事呢。
如果我沒猜錯,沅沅是曾經託身於何再清的何六祖的轉世人無疑。何六祖是鬼王何旭東的兒子,也只有他才會叫何旭東爸爸,另外,何六祖的道行遠遠高於何再清,他才能託身於何再清,為鬼王延續鬼王廟的傳奇。
此時的春池應當還在南京,那麼黑衣應當是留守在廟內的,不然,鬼王廟這裡就成了“空廟”了。人世有於全東在管,靈界有黑衣看護,鬼王才這麼放心的外出。
回想過去,鬼王有一次曾經帶著春池、紅衣和黑衣三鬼一起找我,那時的鬼王廟會是“空廟嗎?我問沅沅:“沅沅,你剛才還看到什麼嗎?”
“沒了呀!”沅沅回看了廟內一眼說。
“真沒了?”我拉著沅沅去解手間,他剛才下車就嚷著解手了。
沅沅抬眼一指大門口說,“那邊有兩個。”
“是黑還是紅?”我想知道鬼王廟這裡還有哪些上名號的鬼魂。
“不黑不紅。”沅沅答非所問。
“沒有顏色嗎?”如果何六祖已經轉世成了我兒子沅沅,何藥清、何再清父子也轉世,鬼王廟這裡也許就鬼王和紅衣、黑衣她們了。
“看不清,手上有根棍子。”沅沅一歲多就很會描述他看到的事物了。
“你再看看。”我抱起沅沅。
“背著呢,他們往外看,帽子高高的有尾巴。”沅沅再次做出描述。
“他們是看門的,沅沅,以後看到這些影,不許跟爸爸說。”我不想讓林海揚知道得更多,畢竟,林海揚一個凡身,他面對這些會束手無策的,會嚇著了他。
“為什麼?”沅沅瞪著雙眼。
“爸爸傻傻的,你講了他也不會相信,不如不跟他說。”我闡述了我的理由。
“爸爸才不傻呢,我手槍壞了,他一摸就弄好了。”沅沅夸林海揚會修玩具槍。
“對,你爸爸不傻,但是你不能跟他說這些事,還有奶奶,姥爺、柳柳和琪琪乾媽。你知道嗎?對外人更不能說。說了就壞了你鬼王爸爸的事了。”一到鬼王廟,沅沅的行為和語言就出偏,這可不好。
沅沅不出聲,我想再要求他時,林海揚從客房出來了,他向我們這邊走來,說:“沅沅,你剛才不是要尿尿嗎?來,爸爸帶你去,媽媽要去辦事的。”林海揚知道我這次回來,除了給沅沅認乾親,另外的一件事是籌備“鬼王廟理事會”、並考察鬼王廟周圍設施,而我還想知道駱今生去年所說的水井下的香氣從何而來。
林海揚抱沅沅去解手間解手時,於全東和蔡琪琪從外面進來了,他們剛才在外面走了走,蔡琪琪說志願者植樹是好事,但是不能太靠近鬼王廟,因為未來再建附加設施的話,這些樹得全部移走,應當劃出距離較遠的地方,供志願者還原。
“這樣的話,原規劃得改了才行,不然,我們私下改了,衛星一掃,上面會幹預的。”於全東熟知政府部門的相關運作,他提醒了我和蔡琪琪。
鬼王廟這裡,原則上只廟內占地及地上建築才屬於我本人,如果政府開發建設何藥清紀念館,那是屬於政府的,但是紀念館只有規劃和圖紙,如果有人投資興建,那權屬就是政府和投資方共有的了。
按規劃,何藥清紀念館位於鬼王廟右上方,占地面積要大三分之一多,鬼王廟周圍的小道、植被和附加設施將會有一些變化,這事我想留給政府做,但是於全東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說硬底化道路不是我牽頭的話,政府是拿不出那麼多錢的。
於全東瞧到了招待所建設的利潤,因為上山的人都無不想留在山上過一夜的,假設每個上山人的都留宿,再建五十個客房也會有人住,尤其是夏天有雨的時候,晚上住帳篷,根本就無異於遠足探險,再說了,人人怕鬼,卻又人人想知道鬼是個什麼東東,這是民間的一些人的探險想法,比鬼王指緣更具吸引力。
我原來想政府有錢,也有相關部門支持的話,何藥清紀念館就肯定能建成,哪想到,鬼王廟沾了個鬼字,政府官員顧左右而言他,並不想來真的,於全東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有點利潤,他也是不會這麼積極的。
走到廟外,我們三人一起往山上走,山上的名樹不少,樟、棉、荔、榕,犁、柏、荷、杉,甚至烏欖、毒箭木、相思紅豆等等,此外,何再清過去給我尋的十二種香草更是不少,大部分打了標籤,光這個項目就能吸引中小學生前來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