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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人真是理順請來的,那麼現在,他一定回道觀向理順稟報去了。
一個年輕的大學生,突然變成了一個“鬼”,理順會如何想我的身份呢?
還有,永清回道觀後,她會及時替我問候永潔,甚至向永潔稟報她私自見我的事嗎?
我一時無法起床,如果不是嚇走了那個強人,我現在是無法靜靜地想事的。
睡到子夜時分,寒潮似乎真來了,天氣預報是這麼說的,大風降溫六到八度。窗外的呼呼聲已經告訴了我,可我起不了床,失重的感覺,讓我只能想事和說話。
一時無法入睡,我開了手機,手機里有李鑫發給我的信息。他說他到南京了,住進了道全酒店,問我怎麼就真去了上海?也不給他電話?
我沒有回李鑫信息,因為太晚了,他一定睡著了。
過了一會,又有人進我房間來了,聲音極小,可我卻聽得清清楚楚,是人的氣息的,而且是剛才被我嚇走的那個人,他的心跳很亂,是基於錢財再次光臨的。
但是他並不象前半夜那樣撩我的睡被,而是先去了浴室,我想他一定在那隻找木箱子。
木箱子已經被我投進水井了,他怎麼找得到?這個強人也太笨了。
我感覺到他的氣息沖我而來時,我使盡力氣問:“你怎麼又來了?剛才沒嚇著你吧?”
“你怎麼知道我給嚇著了?你是人還是鬼?”那人停在了床前兩米處。
“你說呢?”我反問那人,看他會如何反應。
“你半人半鬼。怎麼地?我說得沒錯吧?”那人反而得意起來。
“你說對了,你還找那隻木箱子,是吧?”我問。
“當然了,不然,我一分錢都拿不到,白幹活了今晚。”那人的確是為錢而來的。
我問:“請你的人給你多少錢?”
“一萬元,不過,我只得一半,還得幹活。”
“另一半給誰了?”我得問細點。
“廢話,另一半當然是給我老闆了。”
“你老闆?他貴姓?”我想知道此事是否跟理順有關。
“我老闆姓李。”那人也不瞞我,直說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李鑫也許前半夜就住進酒店了,會不會是他請了這個人呢?我急問道:“你老闆是高是矮?是丑是帥?他幹嗎要得到木箱子?”
“他不高不矮,不醜不帥,怎麼的?木箱子放哪去了?快點拿出來,不然,我這次真不客氣了,你別怪我對你不軌。”那人威脅我說。由此我認定,此事與李鑫無關,因為那人說的他老闆的特徵,跟李鑫相去甚遠。姓李,只是一個巧合。
“你前半夜砍我一刀是吧?我一會要是還你一刀,看你不大出血才怪。”
“你砍我?你刀呢?你刀都沒有,怎麼砍我?我剛才砍你不成,是因為我心虛、閉上了眼,這一回,非要你命不可。”那人素質不高,說話很羅嗦。
我輕哼一聲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刀?你大約沒見過斬鬼的刀吧?不信,你動我試試?”我大膽誘了那人動手,我試試我的鬼頭刀,是否真如傳說中所說能飛將起來。
“你不要裝鬼嚇我喲!我才是鬼。”那人走近我,對我亮了相。這一次,他將自己打扮得鬼模鬼樣,可是一來就被我識破了,還來不及換裝。
“哼,你是鬼嗎?我看到你的腳了,還有你的頭。”我直戮那人的要害,還伸出左手臂。
那人一瞧,倒退兩步說:“你別亂來喲!我真是個鬼,跟你一類的。”
“誰跟你是一類?你是人扮鬼,我是鬼扮人。”我一點戒指菜單,戒指從我的中指上飛將出去了,那人被我嚇呆了,“撲嗵”一聲,跪於地下。
“幹嗎呢你?”我往床下一瞧,那人瑟瑟發抖著,連頭都不敢抬了。
“幹嗎?你怎麼就真有刀?”那人用手指了指空中,我抬眼一看,鬼頭刀果然輕輕的浮在了那人的頭上。這麼大一把刀如果掉將下來,那人距大出血就不遠了。
“說吧!誰讓你來的?”機時已到,我反逼那人說出背後人。
“鬼姐姐,你饒了我吧!我真是我老闆派來的。”那人抬眼瞧了我一眼,立馬又低下頭,似在尋找脫身之機,但是我不能給他機會。
“你不說,那我的刀可不客氣了,你能逃出這間房嗎?說不說?”我威脅那人說。
那人並不立即回我話,抬眼瞧了一眼一直只是停在他頭上一動不動的鬼頭刀,忽然說:“三十六計走為上,我就逃了。”
但是那人剛走到門口,鬼頭刀有如小李飛刀般立即殺到了門口,將那人堵在了門口內。
那人被逼再次回到我床前,對我求饒說:“鬼姐姐,你大神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不問你木箱子去向了,咱倆就此了了。”
“就此了了?你兩次私闖我的客房,剛才還非禮了我,我報警算了。”我不這麼說,他真以為我是鬼扮人,吃他一個賊的豆腐了。
“嘻,你報警?你一個鬼,你知道報警電話怎麼打嗎?”那人真以為我是個鬼了。事實上,這是鬼頭刀給那人造成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