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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前院門口,永清從後院追出來了,她截住我問:“紫瑜施主,木箱子你真要扔了?”
我對永清笑了笑說:“怎麼了你?我已經扔了?”
“扔了?扔哪裡去了?多好的一塊原木,你沒發現它的價值嗎?”永清一聲長嘆。
我轉身給永清指了指,笑著說:“我呀!我已經將它扔到那口水井裡去了。你要是覺得它有價值,你自己撈它上來,我不分你一分一文。”
“什麼?”永清雙眼一瞪,不顧在旁經過的香客,轉身小跑著趴到井水邊往下看了才說:“你剛扔下去的,沒看到呢?”永清說完站起來,走近我看了看我的背包,以為我還沒有扔下。
“它也許沉下去了。”我也瞧了瞧水井,等到其他香客也來看了,我才走開。
永清追上我說:“不是我說你,你應當給自己一些耐心。繼續嘗試打開木箱子。”
“你們都認為它是一塊原木,我又一時打不開,我有耐心也沒有用呀!還被當成誆你們錢的騙子,我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我受不了這個侮辱。”我說得有點不客氣了。
“那你,就這麼回去了?”永清一時急紅了臉。
首先,永清是我送木箱子的聯繫人,只有她才相信我,其次,我覺得她很象我的前世童身的弟子儀鈺。我前不久看到肖萍和她的合影時,我就想到了儀鈺。
“我明天才走,晚上能不能送我一份齋飯?”我想繼續齋戒,畢竟,我明天才離開南京。
“好呀!我晚上還想跟你聊事呢。”永清顯得很高興。
我握住永清的手,永清的手是那麼涼,我忽然意識到我打不開木箱子也許因為齋戒不夠的緣故,要不,就是藍瑜師姐在裡面不讓我打開,是有意讓我將木箱子投進水井的。
從紫金山道觀回來,我打了劉柳柳的電話,想明天拜訪她,不料劉柳柳真去了京城,與桂明約會。
劉柳柳說:“我大後天就回來,你能等等我嗎?”
“我還不知道我明、後天是否能辦完事情,如果我還在南京,我給你留言吧!”
劉柳柳非常熱情,她說:“你一定要在南京等我,你也不經常到南京嘛!咱倆雖然認識不久,但你是桂明的學妹,也是我的學妹嘛!”
“好,我等你。”我說完掛下劉柳柳電話。跟肖萍相比,劉柳柳的最大優點就是真實。
給不給陳嘯宇打電話呢?他現在哪裡?不打他電話,我就無法知道。想了想,還是拔過去了,陳嘯宇居然也在紫金山道觀,但是今天下午,我沒有碰上他。
“你不要告訴我,你來了南京喲?”陳嘯宇對道觀里的那口水井和紫瑜的故事最感興趣。
“你怎麼了,興你來南京帶髮修行,就不興我來帶髮修行了?”我笑著問。
“你真來了?”陳嘯宇還是想確定我是否真來了。
“我要是說我來了,你信嗎?”我笑開了。
“我不信。”陳嘯宇接著說:“我跟你說呀!紫金山道觀有個道姑叫紫瑜,生於何年何月,無人知曉,我覺得她的故事最為傳奇,可惜只知道她曾經還俗嫁人,至於後來為什麼又回到道觀,卻沒有下文,我就想找找其中的原因,我想後面的故事肯定更精彩的。”
“更精彩?一點記載都沒有嗎?”我猜想陳嘯宇一定看過永清送給我的那本書了。
“記載嘛!還有一個水井,據說水質特好,紫瑜就是靠著它養顏,才百年童顏不變的。”
“是吹的吧?百年不變,也只有你才信。”我有意逗著陳嘯宇。
“牛皮當然不是吹的了,你知道嗎?道觀里掛的紫瑜道姑的畫像有點像你呢。”陳嘯宇對我大放“新聞”,讓我多少有點意外。
第129章 尋找頭蓋骨
“是嗎?那我是不是要去看看才行?”我又笑了一聲,來南京前,我跟徐英、張月她們說我去上海。張月回老家去了,徐英和余婕,還有小林三人去做義工。
“你來嘛!你不是在上海嗎?我聽徐英說的。”陳嘯宇果然知道我出行了。
“呃,我在上海有事呢,有空再去了。”我不想見到陳嘯宇,就象我不想見到李鑫一樣。
“你要是過來,千萬不要讓婁老師知道。”陳嘯宇提醒我說。
“你這麼說,我就不過去了,你好好修行。”我跟徐英她們說我去上海,就是為了借徐英之口,打消婁柳對我外出南京的懷疑。
現在,木箱子算是“送”回紫金山道觀了,可我的分館建館報告卻無法送出去,只能等著藍瑜師姐所說的意外收穫發生了。那麼,藍瑜師姐所說的“意外收穫”會是什麼呢?
掛下陳嘯宇的電話,我不想再看那本胡編亂造的《南京紫金山道觀》,躺下來梳理下午見理順和永潔的全過程。理順對我的懷疑是正常的,也許過去曾經有人誆過他們,但是做為陪見者,永潔的話似有“煽風點火”之嫌,是最見不得理順接納那隻木箱子的。
但是,我相信,不管是理順,還是永潔,兩人對木箱子的態度肯定不是這樣。
接下來,我做了一個假設,如果我能打開木箱子,理順和永潔會是一樣的態度嗎?現在的紫金山道觀是理順和永潔兩人的天下了,兩人應當持歡迎態度,可惜木箱子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