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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問她:“你和陳老師打架時,你頭腦清醒嗎?”
“我當時的頭腦當然清醒了,因為擔心有鬼,我特別小心的,還有,撒一次尿撒那麼久,我從來也沒有過的經歷。讓陳老師這麼一嚇,我都擔心我以後會不會患上尿不盡之症。陳老師說我是鬼,他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撒一次尿而己。”張月所說,充滿著委屈。
“這事要是換成我,我也覺得委屈,只是後來你好象不受控制似的,你是否感到自己情緒失控?”視頻里的扭打雙方,都顯得極不理智。
張月有失平日裡的嬌柔,陳老師就更不象個輔導員了。
“有那麼一點吧!”張月想了想說,“如果說我當時失去了理智,那麼我覺得陳老師更甚,因為我叫了幾聲之後,有人開了燈,陳老師是能看清楚我的模樣的,可他卻說我是鬼?難不成,陳老師當時晃眼,將我看成了鬼了?”
“他是否晃眼?我也不清楚,你晃眼了嗎?”我想關鍵也許就在這裡,兩人都晃眼的話,相互指責就在所難免,加上情緒失控,打架就自然而然了,看上去雙方只是失去理智。
“我不晃眼,我會說陳老師才是鬼嗎?聯想到周二晚上徐英關窗時我看到的人影兒,我就認定是陳老師先扮鬼嚇我們,再設法進駐我們的宿舍,整件事,我覺得吧!陳老師似乎是因了你才進駐的,也不怪滅絕師太有意見。”
張月又回到她跟系領導匯報鬧鬼之事的思路上,不同的是,她現在將婁柳這個新的輔導老師拉進來了。婁柳之所以關注我,一如鄒利所說,她將我當成她的情敵了。
從這個角度看,陳嘯宇也可能成為鬼王的新託身呀?就因為我跟陳嘯宇的這點關係,李黑追著我進京,扮了鍾馗對徐英現在形,從而作弄了陳嘯宇?讓陳嘯宇從此離開我?
一旦某個未婚男生跟我有那麼一點關係,靈異的事就會發生。
陳嘯宇其實是敗給了李黑呀!如果這個鬼真是李黑的話,他應當將婁柳往陳嘯宇身邊推,就能阻止我跟陳嘯宇繼續發展關係了呀?誒!鬼的想法怎麼會跟我想的一樣呢?
在不知內情的人的眼裡,陳嘯宇應當追一個美女,一如婁柳所認定,陳嘯宇是奔我而進女生宿舍捉鬼的,可是鬼沒捉著,他自己反而弄得灰頭土臉的給調了職。
追他的婁柳這會該是解恨了吧?如果我沒猜錯,婁柳在主題班會上說的失物,應當就是張月以為的玉墜了,那麼婁柳會在什麼時候發出失物招領啟事呢?
陳嘯宇一表人才,找對象肯定有著他的標準,婁柳除了學歷,沒有可圈可點的優勢,她追陳嘯宇根本就不靠譜,也只有不靠譜的人,才做不靠譜的事。
我們在食堂門口等來徐英後才排隊打飯,這時就餐的同學已經沒那麼多了,我們仨找了個僻靜的座位,邊吃邊聊宿舍鬧鬼的後續“事故”。
徐英說婁柳離開教室後打了她電話,交給了她一個新任務,是明天下午之前替她發一個失物招領啟事:內容是有人在10旅遊班女生宿舍樓下拾到一隻玉墜,請失者找婁柳本人認領,要徐英至少寫上八張,張貼於三大食堂、兩大圖書館和院系學生處門口或廣告牌上。
“什麼?滅絕師太她說是在樓下拾到的玉墜?”張月聽後先是叫了一聲。
“是呀!她說是在樓下拾到的,至於是她本人,還是別的同學拾的,她要我不用指明了。”徐英這個副班長因為班長陳連霞請假之故,給派上了這事。
“那你將這事推給阿霞呀!她是班長。”我要徐英將此事推給阿霞。
“這事太不湊巧了。”徐英說:“阿霞她爸前天隨她進京住院了,下周一也許還會請假,所以滅絕師太才讓我做這事。我怎麼推得了?我要是推,這事八成會交給你或者鄒利。”
“她說過你不寫,她就讓我或者鄒利寫?”我愣了一下問,“還有別的內容嗎?”
班幹部裡面,我是生活委員,鄒利是宣傳委員,還是院裡的學生會宣傳部副部長。
徐英說:“她要求失者三天內認領,不然,這玉墜就歸她本人暫時收管了。”
“哼。”張月一焦急,說,“滅絕師太針對陳老師,絕對是。”
“針對陳老師?”徐英怔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是針對陳老師?失物者還沒找到呢?”
“呃,我那天跟陳老師打架,我記得將他脖子上的玉墜捋下來了,也許掉在某個角落裡,讓滅絕師太撿到了,可她卻說是在樓下撿到的,她這麼說是何居心?”張月說完看著我。
我笑了笑說:“張月,你別那麼複雜,好不好?一個玉墜而己,能值多少錢?即使真是陳老師的,以他和滅絕師太現在的關係,他也未必認領的。”
“誒!我就擔心這個玉墜對陳老師意義非凡,非認回不可,這樣的話,陳老師就更怪我了,你說,站在我的角度,我能不緊張滅絕師太的居心嗎?”張月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因婁柳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我清了盤子上的菜問張月:“你還記得這個玉墜的樣子嗎?”
“樣子?”張月想了想說,“好象比較大的,不象女同學帶的,顏色好象是淡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