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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繼承人,我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而蔡琪琪已入不惑之年。她向我道歉,說上次我去醫院尋問蔡冬季院長的舊事沒有得到相應接待,是因為我的身份沒有得到確認。她這次得知我和她一同上山,已經將蔡冬季院長的一隻箱子帶來了。
非常奇怪的是,這個有半個電腦主機箱大小的箱子並不上鎖,仿佛一塊原木,但是手搖一番之後,能感知其內里是有真空和藏物的,由於是前人的古物,蔡琪琪從來都不曾試圖打開它,而是將它交給了我,讓我想辦法打開。
我一再推讓,蔡琪琪說:“紫瑜同學,你是再清師傅的繼承人,據說再清師傅走前,你在鬼王廟呆了一段時間,你都打不開的話,恐怕沒有誰能打開它了。”
“呃,這個,我恐怕也得究竟究竟才行。”我手棒箱子一再用力搖了搖,我聽到了一聲叫,這叫聲既象我的童身師姐紅瑜的聲音,又象是藍瑜師姐的聲音。
我怔了一會,心想它會是儀珠遺落的藍瑜師姐的遺著嗎?藍瑜師姐圓寂在先,才將她的遺著交給了她的入室弟子儀珠。我再搖一次時,箱子仿佛空無一物,難道它是個空箱子?
當我翻翻來覆去再看它時,蔡琪琪先發現了箱子的變化,她驚叫道:“紫瑜同學,有字。”
“是喲!‘藍瑜’,是我師姐的遺物。”我一時脫口而出,立時又呆住了,其實它是我的童身師姐藍瑜的遺物,而非我現世周紫瑜的師姐的遺物。
蔡琪琪瞧瞧箱子,又瞧瞧我,一時大笑說:“這麼多年,我怎麼搖它,我都沒看到有字的,你這麼一搖,就搖出了兩個字來,看來,我交對人了。”
“交對人了?是蔡冬季院長的遺言嗎?”我驚問蔡琪琪。
“冬季院長她的遺言是這樣的,她臨走前說交對人了,必有發現。我想‘藍瑜’兩字就是她所說的發現,至於下一步,你得想辦法,你肯定有辦法的。”蔡琪琪不勝欣喜。
在場眾人現場見證我的“發現”,他們都感到我的“發現”在於我的雙手這一摸一搖,箱子的外觀顏色就從淺藍變成紫紅了,“藍瑜”兩字就是這麼給“突出”出來的。
“這個箱子我要帶走。”我提出要求。
“這個箱子就是要交對人呀!就交給你了。”蔡琪琪一時如釋負重。
“那我給你寫個收條吧!”我讓人找來紙筆,給蔡琪琪寫了收條。
正在另一桌吃飯的何副市長得知此事,帶著市文化局和旅遊局領導過來了,他詢問是否能打開?我說暫時還不行,也許要將它帶去紫金山道觀另請高人。
何副市長將此事拜託給了我,希望未來的“何藥清、蔡優紀念館”能再添紀念物。
當天下午,我和東哥重回鬼王廟參加由民間人士組織的何再清“齋事”會,這些民間人士大都來自於華陽市,也包括我的七叔公。做為繼承人,我被安排坐於前座。
梵語聚起,木魚聲聲,鼓角驚天,陰陽交匯之間,我的童身輕飄飄的。
鬼王廟內,鬼王坐於最高位,右下是背我童身上山的一代藥王何藥清,他們倆都是殺氣騰騰的威儀男子。左下是何六祖,一個清瘦的道童,面目和善,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容。而何藥清的右下是何再清,何再清之下再無他身。
而周邊坐著、站著的全是高雷及周邊諸廟的王娘列聖,法壇教主,各壇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門神戶衛,甚至一些虛空過往,往來客神和威靈、小鬼。
他們之中,鬼王何旭東的影像是最為清晰的,其次是高雷及周邊諸廟的王娘列聖,法壇教主,各壇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再次是何藥清、何六祖、何再清他們。
我不敢多看他們,只盯著鬼王,這時他嘴皮子輕動了幾下,我立即就聽到了他的說話聲。
鬼王朗朗地說:“阿紫,儘早去紫金山吧!你的有緣人已經完成她的使命了,至於蔡怡珍的身世,你也許能從中找到答案。這個箱子,你中午時其實已經打開它了,就不要試圖敲開了,那樣的話,你師姐藍瑜會靈魂不安的。”
第79章 被調虎離山
“王,我師姐藍瑜她投胎轉世了嗎?”我懷疑何再清的母親蔡怡珍就是藍瑜的轉世人。
鬼王笑著說:“阿紫,我不是說了嗎?你只有去了紫金山道觀,你才會有答案。還有,你中午得到的箱子不許留在你家裡,你必須帶在身邊,你可以將它當枕頭呀!但是你不要睡過頭了,小心讓人給偷了。”
“王,謝謝你。”我磕下響頭時,鬼王和何藥清、何六祖他們都不見了,現場只剩何再清和高雷及周邊諸廟的王娘列聖,法壇教主,各壇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門神戶衛。
我在瞬間裡見到了鬼王,鬼王對我指點迷津了。
第二天清早,於全東專車送我回高雷,我留於全東吃午飯。
於全東謝了我,說鬼頭刀下落不明,過去那麼長時間,也許曾經有其他人留有原始資料,媒體報導此次活動後,如果有人提出質疑,要我咬定是何再清傳給我的,此事絕不能含糊。
我理解於全東的擔心,對他笑著說:“鬼頭刀本就是再清師傅傳給我的嘛!真的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