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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嘯宇請我坐他旁邊,我輕輕一笑,坐到了他對面。他旁邊的座位是他女朋友坐的,我現在還不是他女朋友,不可以隨便坐的,除非他今天對我表白了。
“我七月份回了我老爸的老家,八月份出來打了一個月臨工,時間過得很快的。除了跟過去的同學玩了一天,沒找京城裡的同學。電話都很少打的。”陳嘯宇剛才說了他暑期里的主要活動,我也得簡而言之。
“吃什麼?你來點。”陳嘯宇將菜牌遞給我說,“要不,要點海鮮吧?”
“好呀!你點好了。”我又將菜牌遞迴給陳嘯宇,讓他看著點。
點過菜,陳嘯宇“呃”了一聲,開門見山地問我:“我聽徐英同學說,她昨晚見鬼了,你也可能見過這個鬼,但是你不承認,這事變成了她一個人見鬼?你要是也見過,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可是從來也沒見過鬼的。”
陳嘯宇說完,笑了一聲,等著我回答。
“陳老師,你是搞心理學的,我是否見過這個鬼,不正寫在我臉上嗎?”我提醒陳嘯宇看著我的臉說話。鬼王給我下聘禮的事,陳嘯宇也是那個下聘禮的“嫌疑人”之一。我不能錯過這個打探究竟的機會。
“我看不出來,真的。”陳嘯宇又一次笑了。
“你都看不出來?那就是我沒見過,見鬼的人只有徐英一人。儘管她說是實有其事,可是同室的同學沒有別的人看到,有些同學當她晃眼了,我呢,我當她神經衰弱,睡迷糊了。”
“但是,我沒有當她睡迷糊喲,首先,徐英同學是我們班上最不相信鬼事的同學,其次她身體很好。我下午讓她做了身體檢查了,沒有你說的神經衰弱症。據她描述,那鬼往你床上窺視,而你的手是冰的,簡直就是從冰箱裡揪出來似的。你能否跟我解釋一下?”
第86章 換位床捉鬼
“誒!這事我怎麼解釋?昨天晚上,徐英說了鬼影的事後,大家都有些信了,所以張月不敢去衛生間尿尿,徐英下床準備陪她去尿尿時,又發現鬼臉貼在窗戶上。我們幾個都探頭看了,卻什麼都沒看到。我下床去開了窗戶,將手伸出去了一會。我想我的手之所以凍,大約是因了吹了冷風的緣故。我已經跟徐英解釋了,她不信,你也不信?”
陳嘯宇是搞心理學研究的,他對此事感興趣,我是理解的。
“我當然相信你了,你能不能用一句話描述一下你當時的心情?或者說,徐英發現鬼影之後,你是怎麼想的?”陳嘯宇切入他的心理課題了。
“我當時嘛!一開始並不相信,徐英描述了鬼影之後,我有點相信,但是她說她看到的鬼影有點像鍾馗之後,我反而平靜了。”
陳嘯宇想知道我什麼呢?他在懷疑我跟這個鬼真有關係嗎?我跟鬼王訂親的事,僅限於我爸周茂才和我的七叔公,還有何再清知道。我們去鬼王廟探險尋緣的事,駱今生和桂明所在院系跟我不同,又不認識陳嘯宇,是不可能跟他亂說什麼的。
“你反而平靜了?為什麼喲?”陳嘯宇緊問不放。
“因為如果徐英所說為真,那麼這個有點象鍾馗的鬼,他為什麼要到我們宿舍呢?鬼要當竊賊嗎?是想盜物?還是想盜人?我們五人除了徐英,誰都沒見到這個鬼,這不正好說明,這個鬼要盜的對象會是徐英嗎?我為什麼不能平靜?”
我沒想到徐英會將昨晚見鬼的事跟陳嘯宇匯報了,還給我招來了陳嘯宇的詢問。
陳嘯宇對我笑了笑說:“你是說事不關己,徐英見鬼是她一個人的事?”
“陳老師,你怎麼這麼看我呢?你知道嗎?昨晚徐英見鬼之後,我為全宿舍的同學壯膽了。要是我也見了這個鬼,我有膽量說那些話嗎?”我在想我的回答是否向陳嘯宇暗示了我心裡有鬼的心理呢?
“嘿,我有答案了,咱們先吃飯。”陳嘯宇忽然笑開了。
我急問:“你有什麼答案喲?”
“先吃飯。”這時,菜上來了,陳嘯宇笑著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抬眼白了陳嘯宇一眼說,“好吧!先吃飯,一會聽你高論。”
陳嘯宇給我夾了菜說:“高論不敢當,權當飯時聊天。”
“你還要聊徐英見過的那個鬼?”我一邊吃飯一邊問。
“呃,是跟鬼和人的心理有關的一些事。”陳嘯宇先喝了一口湯才說,“這個暑假,我不是回了一趟省城了嗎?竄了幾家親戚的門,還參加了一次鄉間的‘齋事’。原來,人死了,只有辦了‘齋事’,才算辦完一個人的後事。”
“是嗎?我還沒有機會參加過。”何再清的“齋事”辦得過於政治了,即使是民間人士為他搞的“齋事”,據說也省了好多“戲”,原因是何再清臨終遺囑:一切從簡。
就在何再清的“齋事”會上,我見過好多鬼,包括我的鬼王何旭東、藥王何藥清等鬼魂,但是這事我不好對別人說,因為別人沒看到,說了,別人也未必信的。
有些人講起鬼故事,條條是道,可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鬼。
徐英從來沒講過鬼故事,可她昨晚見到鬼王了,我相信她所講的鬼事是真實的。我想鬼王之所以讓徐英看到他的樣子,是因為徐英和我關係比較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