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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羽的臉色陰沉陰沉的,看著忒瘮人,有幾次扶宴受不了想讓他,卻被他一眼看穿,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這棋藝已是非常不錯了,何必非要贏他呢?

    “少廢話。”重羽冷冷道,“再來。”

    扶宴聳了聳肩,無奈的嘆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麼,把玩這手裡的指尖的棋子,抬眼問道:“三年前那事兒,師兄還未想起來嗎?”

    重羽執著棋子的手一頓,雙眸漆黑如墨。

    “嗯。”重羽淡淡點頭。三年前,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出現在鳳御山,而且身受重傷。這六界內,能這般傷他的人,他的確猜不出是誰?

    正在此時,大殿的門被緩緩推開,重羽抬眼望去,看到自己的小徒兒慢吞吞的進來。原是緊繃的臉色一下子舒展開來,重羽朝著唐棗喚了一聲,道:“過來。”

    唐棗見師父正與扶宴師叔在下棋,原是不想過去打擾的,但聽師父喚她,便乖乖的走了過去。

    扶宴回頭細細打量,見她難得換了髮髻,看著比平日增添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態,心想:當初青澀的小丫頭終於長開了,而後輕輕瞥了一眼身側的重羽,唇瓣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這是,打算開吃了?

    “怎麼弄得?”重羽一眼就注意到了唐棗紅腫的耳垂,眉頭擰的緊緊的。

    唐棗抬眼看著師父,如實道:“剛穿了耳洞,過幾天就好了。”

    重羽哪裡會不知道,可是看著小徒兒紅腫的耳垂,一時心疼,便起身溫言道:“疼嗎”

    唐棗搖頭,的確不怎麼疼。

    重羽伸手覆上了她的耳垂,溫熱的指腹慢慢的摩挲,唐棗一時只感到癢,而不覺得有半絲的疼痛之感,而下一刻,師父便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唐棗想動,可是重羽卻伸手托住了她的腦袋,“乖,別動。”

    師父說不動,唐棗就乖乖的不動。

    耳垂被慢慢的含住,濕軟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著,唐棗覺得一陣蘇|麻,小手緊緊拽著自家師父的衣襟,下意識的稍稍仰起頭,小嘴微微啟著,臉頰紅撲撲的,任由師父舔她。

    師父淺緩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呼出的熱氣緩緩拂到她的臉頰,讓她都覺得身子都慢慢燒了起來。這種感覺太奇怪,唐棗攥著師父衣襟的手漸漸鬆開,掌心都有些濕|濕的。

    怎麼……這麼熱呢?唐棗皺起眉頭,奇怪的想著。

    然而——

    扶宴:“咳。”

    ……

    扶宴:“咳咳。”

    ……

    扶宴:“咳咳咳~”

    ……

    ……算了,他還是走吧。

    ☆、第二十章:不敢

    ——

    唐棗這才想到——扶宴師叔還在呢。她伸手推了推師父,可是師父的身子卻紋絲不動,雙臂緊緊擁著她,嘴巴含著她的耳垂,被舔過的地方……好像更燙了。

    有點癢,又覺得溫溫濕|濕的。

    “別動。”重羽柔聲道,輕輕咬了咬小徒兒的耳垂。

    “師、師父,扶宴師叔看著呢。”唐棗覺得臉燒得厲害,欲縮縮腦袋,後腦勺卻被師父的手掌一摁,愈發貼著他的心口了。她皺起眉頭,心裡著急:師父怎麼咬她了?

    雖然是師父,可是這樣子,她總覺得這樣怪怪的。

    而且,被扶宴師叔看著……不好吧?

    “……他早就走了。”重羽未鬆手,卻鬆了口,他見小徒兒原是紅腫的耳垂如今已經消腫了,還留下了幾個淺淺的牙印,重羽眉眼一彎,是他的。

    只不過……重羽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指撫了撫,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道,“怎麼還這麼紅?”

    聽著師父的聲音,唐棗伸手去摸耳朵——果然,好燙。

    她又側過頭看了看,見黃梨木椅上,早已沒了扶宴的人影,果然如師父所說:早就走了。唐棗愈發覺得有些尷尬,平日裡與師父親昵,只是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當著扶宴師叔的面,還是頭一回。

    她仰頭看著師父,有些不滿的喚了一聲:“師父!”

    重羽看著小臉紅彤彤、氣鼓鼓的小徒兒,一時心情大好,雙眸是滿滿的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有這麼好的師父,不是應該開心才是嗎?

    唐棗不敢看師父的眼睛,微微垂眸,語氣弱弱道:“師父不必如此,這個……明日就會消了。”所以不必用這種方式來……

    小徒兒低著頭,髮絲靜靜垂下,他看不清她的臉,微微側眸便看著他含過的耳垂,雖然紅得欲滴血,卻不似方才那般的腫。重羽想到了什麼,淡淡道:“不喜歡為師碰你?”

    大抵是聽出師父的語氣有些不悅,唐棗忙搖頭,抬眼瞧著師父,道:“不是。徒兒知道,師父最疼徒兒了。”

    重羽這才面露微笑。

    她不是不喜歡師父碰她,就如晚上同榻,她更喜歡離師父近一些,可是這些日子,她去藏書閣看過不少的書,閒來無事,也會看一些話本。

    裡頭講,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她有些明白,可是卻沒有講師父和徒兒如何相處,她見過師父的身體,日日伺候師父沐浴,晚上更是同榻而眠……扶月沒有師父,不然的話她就可以問問扶月,是不是每個徒兒都是這樣伺候師父,是不是也是這樣……和師父一起睡?

    唐棗眨了眨眼睛,小臉的紅暈尚未散去,小心翼翼問道:“師父,以後徒兒可以睡在偏殿嗎?”起初睡在師父的身邊,是為了蹭仙氣,可如今她可以靠修煉法術來提高修為,不能一味的靠師父走捷徑了。

    重羽面色一愣,語氣冷冷道:“為何?”難不成是小徒兒嫌棄他了?

    “徒兒怕以後會不習慣,所以……徒兒總不可能陪師父睡一輩子吧?”後面這句話,聲音低低的,好似埋怨一般。

    她習慣了師父在身邊,若是以後身邊沒有師父,她一定難寐,與其這樣,還不如提早適應。

    “怎麼不可以?”重羽雙臂一收便將小徒兒重新攬進懷裡,揉著她的腦袋,一字一句道,“敢丟下為師一個人睡,你試試看。”

    他重羽的徒兒,自然是同他一起睡了。

    唐棗靠在自家師父的懷裡,眼睛睜的大大的,而後雙手攥住了師父的袍袖,翕了翕唇,最後還是稍稍斂睫,如往常一般乖巧道,“徒兒不敢。”

    她哪裡敢不聽師父的話。

    可是一輩子……難道師父沒有想過師娘的問題嗎?唐棗落寞的垂下了眼帘,一時心裡有些惆悵。

    有了師娘,師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讓自己陪他睡了。

    ·

    扶宴緩步出來,看著石階上覆著一層淡淡的銀輝,朦朦朧朧,似是輕紗。他將頭抬起,月明星稀,夜色正好。這般想著,便撩唇一笑,去了映月軒。

    映月軒的前院,美人榻上,扶月正喝得醉醺醺,看著扶宴過來,便笑吟吟舉起酒杯,杏眼桃腮,顧盼生輝,道:“一起?”

    手臂高高舉起,火紅的水袖沿著手臂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嬌嫩的藕臂,扶宴立在一旁,看著眼前裸|露的瑩白手臂,一時眸色深了深。他彎了彎唇,坐到扶月的身側,將她手裡的酒杯拿下,擱到一旁的石桌上。

    “不開心?”

    許是醉了,扶月的眸色有些渙散,看上去迷離朦朧,卻是愈發的勾人。她垂了垂眼,卷翹的眼睫撲閃撲閃的,語氣悶悶道:“知道還問。”

    說完又去拿酒,卻被扶宴制止,扶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放手!”

    “阿月,你醉了。”

    扶月搖頭,模樣看上去像個孩子,反駁道:“沒醉,我才沒醉呢。”她側過頭看著扶宴,喃喃道,“想我扶月花容月貌,竟比不上一顆小棗子。”

    扶宴笑了。

    “起初我想著,以尊上的性子,估摸是嘴饞想等棗子熟了吃掉,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這麼寶貝的徒兒,怎麼捨得吃掉呢?

    “一開始我的確瞧不起她,甚至想著,尊上早一些將她吃掉……”扶月身子一歪,倒在了扶宴的身上,翕了翕唇,滿口都是濃濃的酒香,“但是我現在討厭不起來。那顆傻棗子,這麼聽她家師父的話,以後定是被尊上吃得死死的。”

    扶宴擁著懷裡喝得醉醺醺的扶月,唇畔勾起一絲笑意,大手搭在她的肩頭,防止她歪到一旁,“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執著了。”

    難得她想明白了。

    他想起方才在承華殿的那一幕,的確是……被吃的死死的。他倒希望有一日小棗能夠爭氣一些。不能這麼慣著師兄……是該讓他師兄吃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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