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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這不是好好的嗎?”重羽緩緩睜開眼睛,笑吟吟道。
“嗯。”唐棗一個翻身壓到自家師父的身上,親昵的蹭了蹭,道,“師父好好的,徒兒比什麼都開心。不過那時候師父真的好兇,徒兒都不敢大聲說話。”
明明是初見,他卻是毫不避諱的剝了她的衣裳,而且還仔仔細細摸了一遍。若是平素,她哪裡會這麼溫順,任由他占便宜?可那時她有些怕師父,生怕惹他生氣,所以才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看上去冷冰冰的師父,還不是照樣喜歡這般欺負她?
想到此處,唐棗忍不住咯咯的笑。
重羽心情愉悅。自有了孩子之後,倆人還沒有這般好好的單獨相處過,這半月過得極是溫馨,讓他都有了一種不想回魔宮的念頭。可那小傢伙在那裡,小徒兒不知還能陪他多久。晚上纏綿過後,她酣然入夢,可嘴裡還時常念叨著阿譽,可讓他忍不住吃味。
明明是生了個兒子,如今卻是如生了個情敵一般。
重羽唏噓不已。
他低頭親著她的眉眼,道:“那時為師不知,只想著哪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也不知道有何目的?”
唐棗伸手在自家師父的腰際輕輕擰了一把,不滿道:“徒兒哪有什麼目的啊。”她的目的從頭到尾都只是他罷了。
“嗯。為師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覺得你與眾不同,便想同你親近,然後……生孩子。”重羽眸色黑沉沉的,氣息亦是紊亂了幾分。一同生活了這麼多年,唐棗哪裡看不出自家師父的心思,只將頭埋進他的懷裡繼續蹭了蹭。
“今晚不要了,徒兒還酸著呢。”
“為師依你。”重羽自知自己不是好色之人,可面對的是小徒兒,他亦是成了重|欲之人。小徒兒身子嬌,他便教她法術,努力提高修為,如今體力比以前不只是好了多少倍,晚上的時候便愈發是盡興了許多。他知道她有多好,每次都會想要的更多,有時更是控制不住傷了她,如今聽她抱怨,心亦是軟了幾分。
“說起來,這重柳山莊也算是我們洞房的地方,我們多待些時日,可好?”若是回了魔宮,只怕小徒兒又無法這般將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上。
唐棗何嘗不知師父心中所想。
她雖然想念阿譽,但是扶宴師叔和扶月定會好好照顧他的,便忍不住伸手將師父抱得更緊一些,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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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柳山莊的這段日子,讓唐棗看到那個當初霸道強勢冷冰冰的莊主成了這個溫柔纏人的夫君。上一次在這裡懷了阿譽,如今師父夜夜耕耘,只怕會極容易懷上第二個。
唐棗伸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心想:若能如師父所願,生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娃,倒也不錯。
如此,唐棗便開始期盼起來了。
雖然不舍,可師父說過以後會帶她常來。唐棗念著這幾年對師父的虧欠,想著以後阿譽長大一些,會照顧自己了,定然會陪師父出來,過如此刻這般甜蜜的日子。
在魔宮的時候,師父時常因阿譽氣惱,每次都是她去哄他,哄著哄著,師父就開始不規矩了。而這幾日,師父的臉上一直都掛著微笑,像是個滿足的孩子,傻傻的。看著師父這麼開心,她心裡也覺得甜滋滋的。
眼看要回去了,唐棗便想著替阿譽和婉婉買些小物什,阿譽雖然比尋常的孩子懂事一些,可到底還是個孩子。兩人在街上看著兩邊熱鬧的小攤,入目的皆是一排排琳琅滿目的小玩意。
唐棗也是小孩子心性,看到這些東西自然是喜歡的,不過一會兒,便買了好多。看著一直在身邊不說話的師父,唐棗心想:自己好像也沒有送過師父禮物呢。
除了每年的生辰,她還真的沒花過什麼心思,不過師父卻是時常送她一些首飾。唐棗覺得自己這娘子和徒兒當得委實失敗,一路上便想著給師父買些什麼才好。
到了客棧,還見唐棗這般魂不守舍,重羽便將房門關上,欺身上前親著她的臉,氣息灼|熱道:“在想什麼?”
唐棗想了想,道:“徒兒在想有沒有忘記買的東西。”說著便是笑了笑,“徒兒有些想吃糖炒栗子了,師父你休息一會兒,徒兒馬上回來。”
重羽哪裡放心她一個人去,可小徒兒這麼說著,他也只能親了一下她的臉頰,道:“那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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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師父什麼都不缺,可唐棗是知道的,若是自己給他買了禮物,師父肯定會很開心的。她先是替師父買了一套袍子,她只見過師父穿雪色的袍子,要不就是成親的時候,見過師父穿紅色的,方才她在鋪子裡看都這套墨色錦袍,衣服的尺寸剛好適合師父,便買了下來。
她又買了一雙靴子和一根簪子。
買好這些之後,便將它們裝在了腰際的玉葫蘆里,打算晚上給師父一個驚喜。
唐棗拿著手裡香噴噴的糖炒栗子,有些饞了,才忍不住剝了一顆,還是如以前一般香糯可口,甜甜的的。
“小棗?”
依稀聽見有人在叫她,唐棗聞言轉身,看著不遠處的萄萄、司竹和蕭慕深,有些愣住了。
四人尋了一間茶肆,坐下閒聊。
唐棗只覺得驚訝,也不避諱,將自己已經成親的事情告知。萄萄聽了也沒有生氣,只笑笑道:“魔尊重羽大婚,那麼大的排場,六界誰人不知。起初我還擔心你受欺負,如今見你好好的,便也放心了。”
對於這事兒,唐棗也有一些歉意,畢竟萄萄是她最好的朋友,親如姐妹。“師父的身份有些特殊,我怕會讓你們為難,所以才沒有請你們。對了,你們此番出來所為何事?”
言罷,蕭慕深才道:“九年前碧蓉無故失蹤,到如今還未找到,本想著是凶多吉少了,可這次師父卻說感應到碧蓉尚在人世,便派我們三人出來尋尋,沒想到……還是一無所獲。”
碧蓉失蹤了?
唐棗有些驚訝,不過一想到那日碧蓉無故害她,在幻境之中的時候,又欲傷她性命,她便對她沒有半分的好感,如今聽說她失蹤,心裡也沒有一絲感覺。
那日奄奄一息的糖糕,她至今都是記得的。
師父還在等她,唐棗自然不能多加逗留,只就此別過。
看著唐棗遠去的背影,萄萄才忍不住看著身側的司竹,道:“你不想同她說說話嗎?”
司竹一襲雪色衣袍,眉眼淡淡,只緩緩啟唇道:“……不需要了。”她現在過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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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棗回到客棧的時候,見師父正站在窗前。她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張開雙臂自伸手將他環住。
“怎麼去了這麼久?”師父的聲音有些不滿。
唐棗輕輕的蹭了幾下,道:“徒兒給師父買了衣服。”見師父還未有所動容,便利索的將衣袍拿了出來,討好的親著他的下巴,“師父,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重羽沒說什麼,只低頭任由她替自己脫衣服,然後換上了新的袍子。
這墨色的衣袍,倒是剛剛合身。
唐棗打量了一番。師父長得好看,身姿頎長,如今這一身墨色的袍子,愈發是俊美不凡,看得唐棗直直的挪不開眼。她又將新買的簪子拿了出來想替師父插|上,可師父的個子太高,她踮著腳尖還是夠不著。
“師父,你把頭低下來,行嗎?”
重羽看著面前個子嬌小的小徒兒,從善如流,見她笑吟吟的替自己插|上簪子,便忍不住伸手將她抱住。
“師父,喜歡嗎?”唐棗安安靜靜依偎在師父的懷裡,像個想得到表揚的孩子。
“嗯。”她想讓自己開心,他是知道的。
唐棗知道自己什麼事都瞞不了師父,想了想還是如實道:“徒兒方才碰見了萄萄他們,所以才茶肆里耽擱了一會兒,師父別生氣,嗯?”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生氣,可如今他早就想起了一切,第一的反應不是生氣。他的手臂擁緊了一些,柔聲問道:“可說是為了何事?”
“說是碧蓉失蹤了,他們是來找人了,可還是沒有找到。”碧蓉雖然害過她,可她之後以後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便也不去管這些事情。
“你的禮物,為師很喜歡。”
咦?唐棗被師父這一句突然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可一聽師父喜歡,也不去想別的,只抬頭去親他的臉,嘿嘿笑著,道:“以後徒兒會好好對師父的。”
小徒兒一直蹭,重羽念著昨日顧著她的身子沒同她親近,如今便來了興致,直接將人抵在窗前就動作了起來。
小嘴被堵住,唐棗唔唔唔的叫,“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