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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那樣東西呢?”方芹芹一把拉住準備關門進屋的方茹茹,對她詢問道。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被打出金殿洞府外後,我就沒有看到那錦盒,之後丘真者將我送回來,並且禁止我再踏入紫雲山一步。”方茹茹冷漠地對方芹芹言語道,“姐姐你回去找找吧,應該就在紫雲山。”
方芹芹仔細打量方茹茹的神色,見她似乎沒有說謊,便開口對方茹茹言語道:“茹茹,你好好休息,姐姐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嗯。”方茹茹點了點頭,合上了門,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再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盤膝而坐,她儘量讓自己靜下心來,服下中品練氣丹後,便開始練功,有些事情不能懈怠,即便是她再難熬,也不能懈怠。
強迫自己凝聚心神連續做著五個大周天后,她這才停下來,她長舒一口氣。
半個多月她都躲在自己的居所,打坐**。
要不是這日柳傲天敲響她的房門,她當真會一直躲在裡面不出門見人。
方茹茹嘆了口氣,開啟了門對柳傲天詢問道:“柳師兄,怎麼了?”
“整日裡悶在屋內不煩麼?”柳傲天瞧著臉色不太好看的方茹茹,甚為不解地詢問道,“不舒服?怎麼了?”
“還好,只是不大舒服。”方茹茹微微一笑,對柳傲天言語道,“柳大哥怎麼了?”
“出去走走?”柳傲天對方茹茹伸出手,對她詢問道,“你打算一輩子悶在屋子裡面?”
“我在**。”方茹茹不悅地對柳傲天言語道,“怎麼了?”
“方妹妹,陪我出去走走如何?”柳傲天一把拉住方茹茹的手腕,將她從屋內拉了出來,對她言語道,“你姐姐很擔心你,你沒事吧?她說你之前去紫雲山後就一直不太舒服。”
“我沒事。”方茹茹搖了搖頭,對柳傲天言語道,“真的!”
“走!”柳傲天拉拽著方茹茹的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她拖拽出來,“不管你到底怎麼了,別憋在心頭。”
“你……”方茹茹當真是受不了柳傲天這個性子,他老是這般自作主張,甩開他的手,對她言語道,“我自己走。”
“方妹妹,你已經缺了每月一次的早課了,到底怎麼了?”柳傲天頗為擔憂地看向方茹茹,瞧著她氣色當真不好,像是心事重重一般,忍不住對她關心地詢問道。
“做了件讓一個人不能容忍的錯事。”方茹茹低垂著頭,暗暗嘆了口氣,對柳傲天試著傾訴,“他很生氣,狠狠地責罰了我,我很後悔……”
“真心誠意地道歉或者彌補對方,方妹妹,人不可能不做錯事。”柳傲天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忍不住輕笑一聲,拍了拍方茹茹的臉頰,對她勸說道,“不能因為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人要往前看,不能因此駐足不前。”
“嗯。”方茹茹抬眸看向柳傲天,對他言語道,“補償和道歉都沒辦法呢?”
“那就當做沒發生過。”柳傲天粲然一笑,捏了捏方茹茹的臉蛋對她柔聲言語道,“既然做什麼都無濟於事,那就乾脆別管了,你再心煩意亂也於事無補,不如舒舒服服過自己的日子,為何一直耿耿於懷。是對你很重要的人?”
“額……”方茹茹回想起來,好像對尊者和丘真者她心中只有愧疚……而心頭最難受的卻是因為自己被逐出紫雲山不得接近,想起以後可能見不到宸極的失落。
但是真的如柳傲天所言這麼做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沒必要太在意。”柳傲天微微一笑,非常沒心沒肺地開導方茹茹,“其實你這傢伙就是不會放寬心,想得太多了。”
“哦。”方茹茹嘆了口氣,看向柳傲天對他微微一笑道,“謝謝你。”
“你就是缺個關心你的人在身邊照顧著。”柳傲天輕柔地揉搓著方茹茹頭頂的髮絲,對她言語道,“以後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來找我,我負責開導你。”
“你……”方茹茹對上柳傲天那明亮的眼眸,她抿唇一笑,開口道,“嗯。好的。”
“前面就是煉丹院,我就不進去了。”柳傲天似乎就是為了讓她出來走走散散心,不要一直悶著,見她恢復神采也安心下來,“進去逛逛,跟你的師兄姐們一起聊聊天,悶在屋子內苦修沒辦法讓你開豁思維,多和人說說話,別老是那麼閉塞。”
“嗯。”方茹茹側目看向柳傲天,淺笑地回道,“知道了。”
“自己小心。”柳傲天擺了擺手,隨後便離去。
而方茹茹則進了煉丹院,隨意走走,她也悶了很久,是該出來散散心,結果當真是巧得很,一個熟悉得讓她不由得有些心底泛寒意。
就見王錦添就站在煉丹院內與岳珊珊閒聊著,兩人當真是談得融洽,而方茹茹趕緊躲了起來,這幾日頭腦混亂卻忘了王錦添這個大麻煩。
她悄悄躲在一旁,施展聆聽術,偷聽王錦添和岳珊珊的談話,就聽王錦添對岳珊珊頗為體貼地問寒問暖,只是旁敲側擊地詢問著關於自己的事情,都是輕描淡寫地詢問,點點滴滴。
而好在岳珊珊對於方茹茹沒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大概知曉方茹茹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去藏書閣去看書,每一次,她都會走同樣的路線。
方茹茹聽了之後,便有些瞭然,這王錦添怕是準備除去自己,所以才四處打聽有關自己的事情……
方茹茹緊鎖眉頭陷入沉思,她該怎麼辦?
就見王錦添像是得到自己所要訊息一般,滿足地對岳珊珊輕笑著,並且對她言語道:“我們出去走走?”
方茹茹一聽這話,趕忙施展御風術掠開,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內,暗暗觀察著王錦添和岳珊珊。
方茹茹警惕地躲藏在暗處,仔細打量著王錦添準備做什麼,因為她非常擔心王錦添會像是暗算之前那些**一般,害死岳珊珊,她不能坐視不管,讓王錦添不斷對著煉丹院和煉器院的**下毒手。
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隨王錦添,就見他居然將岳珊珊領到一處偏僻極了的地方,這裡是諦闕門人跡罕見的地方,也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最好的選擇。
方茹茹緊蹙娥眉,她知道,這王錦添是要殺了岳珊珊,而她絕對不能讓他成功。
方茹茹不能讓他成功,一路施展斂息術並沒有讓王錦添注意到她,她也開始在王錦添和岳珊珊私下幽會的地方開始布置法術。
她暫時可能不是王錦添的對手,但是先下一步先手,即便不能殺了他,也能帶著岳珊珊逃離。
她施展拉起一塊帕子遮住自己的面容,隨後方茹茹便靜靜地等待時機,畢竟她不能確定王錦添是否真的要對岳珊珊所下手。
就見王錦添非常親昵地攬住岳珊珊的肩膀,讓她依靠在自己懷裡,宛若一對私會的情侶在這僻靜之所幽會一般。
方茹茹遲疑極了,她不曉得該留下來,還是離開。
就在她猶豫之際,忽然岳珊珊緩緩地從王錦添的懷裡滑下,重重地躺倒在地上。
方茹茹一見,頓時間警覺了起來,她手裡打了幾記法訣,隨後尋找著機會。
只見那王錦添從儲物袋內取出一件形狀極為奇怪的靈器,而這靈器的出現讓方茹茹有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為這靈器的形狀詭異,像是一根骨頭雕刻的,上面鑲嵌著許多古怪的東西,而且所散發的氣息極為詭異,而且她自己也是煉器者,她知道這並非是正常靈器煉製的方法。
就在方茹茹還在研究這究竟是什麼時,王錦添周身散發的那股與之前那股中年修魔者一般的魔息,這肆意向周遭凌虐的魔息讓方茹茹渾身都不自在,而他手中的靈器居然開始凝聚那魔息一點點地發黑,而且冥冥中似乎不斷地發出悽厲的哀嚎和尖嘯,像是很多人在一起憤恨地咆哮和嘶吼一般,那股強大的怨氣和恨意完完全全地將這靈器所籠罩。
方茹茹大驚失色,沒料到王錦添居然擁有魔器,而且這魔器品階不低,這樣就難辦了……
方茹茹神色不由得有些凝重,她就見王錦添那雙眼眸也像是那中年魔修一般變化,但是並沒有那麼明顯,可能他才開始**魔功,修為太低,所以才會如此,就見他忽然將手中的魔器指向躺在地上岳珊珊,而王錦添也開始施展魔功。
方茹茹銀牙一咬,斷然不能讓他害了岳珊珊,看他這般行徑,定然是要用岳珊珊的魂魄煉化那魔器,她曾經閱讀過相關資料,上面曾經有提及魔器的煉製,其實魔器也算是靈器的一種,只是使用的材料不同而已,而且煉化魔器必須需要生靈血祭,有的修魔者使用妖獸的魂魄煉化魔器,而有的用人的魂魄煉化魔器,相比妖獸,人的魂魄尤其是用修士的魂魄煉化的魔器更加具有魔性,威力更加強。而且被煉化的修士修為越高,給予魔器的力量也越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