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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輕哼一聲,喘息有些急促地道:“討厭,你,別摸人家那裡拉!哼,我比你那個假妹妹如何啊!”
男子賠笑著道:“當然是強多了,她一個卑賤出身的怎麼能和你這千金大小姐相比呢?咱們在一起,你不要總提起她嘛。”
“哼,少跟我面前打馬虎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她趕出總督府,我就不嫁給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別,別,蓉蓉,你別這樣嘛。她畢竟是我奶奶收下的干孫女,從名義上來說,也是我妹妹,而且現在又病了,總不能做得太絕吧。”
少女不屑地道:“少跟我面前假惺惺的,比這更絕的事你都做了,還怕趕她出家門麼?想起你打她時候那狠樣兒,我真怕同樣的事出現在我身上。我不管,反正你明天一早就要趕她出府,你爺爺奶奶那裡,我去幫你說,憑我爺爺和他們的交情,他們總要給幾分面子吧。”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明天一早我就趕走她,行了吧。你儘管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來吧,我等不及了。”
少女的呻吟聲響起,肢體的糾纏聲和衣服破裂的聲音聽的阿呆耳紅心熱,這一男一女的對話聲音聽在他耳中分外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似的。尤其是那個男子的聲音,皺了皺眉,阿呆悄悄的移到聲音發出房間的屋檐上,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蹤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小心的揭開房頂上的瓦片向內看去。只見,一男一女,兩條白羊似的身體正在大床上不斷的翻滾起伏著。這種情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呆心跳驟然加快,趕忙別過頭去。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扭頭向房間內看去。驚訝的發現,這一同起伏翻滾的兩個人自己竟然真的認識。那個男子,就是上次在杜魯城見過的白衣少年,而那個女子正是杜魯行省總督菲蓋特的孫女蓉蓉。阿呆驚訝地想道,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呢?那白衣少年好象叫什麼提羅,原先和他在一起的少女呢?他們不是一對麼?
腦中靈光一閃,聯繫剛才二人的對話,阿呆突然明白過來,這一男一女剛才說要趕走的,恐怕就是上回和提羅在一起、還曾經施捨過自己的少女。提羅為什麼會在雲母行省的總督府?難道他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嗎?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阿呆心底升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正在房間內提羅和蓉蓉翻雲覆雨之際,阿呆突然在總督府內聽到另一個聲音,一個悲苦的聲音,“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心中一驚,這個聲音仿佛牽動著阿呆的心似的,他下意識的飛身而起,朝那個聲音出現的方向躥去。聲音發出的房間,在總督府的角落中,那是一間很小的房間,一個少女的哭泣聲不斷的迴響著,但由於這裡很偏僻,並沒有巡邏的士兵注意到。阿呆飄落到屋頂,用腳尖鉤住房檐垂下身體朝屋內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粉紅色長裙,頭上下垂兩條小辮子的少女正趴在床上嚶嚶而泣,從側面看,這少女的模樣還算清秀。阿呆的目光轉向床鋪,頓時全身一震,這躺在床上的,正是上回在杜魯行省和提羅在一起的少女,只不過,她的臉色異常蒼白,早已經沒有了當日的神采。看到少女的樣子,阿呆感覺自己心中似乎堵著塊大石頭一般難受,腳尖在房檐上一點,穿窗而入,輕飄飄地落在那粉衣少女的背後。
粉衣少女完全陷入悲痛之中,並沒有發現自己背後有人,依然在悲聲哭泣著。阿呆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提芙雅心中莫名的一痛,從提芙雅微弱的呼吸中,阿呆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已經陷入了垂危之中,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她這是怎麼了?”
阿呆那低沉的嗓音嚇了粉衣少女一跳,她猛然回頭,剛要大叫出聲,卻被阿呆捂住了嘴。阿呆沉聲道:“別叫,我沒有惡意的。我是她的朋友,告訴我,她這是怎麼了?”
粉衣少女眼眸中的驚慌漸漸消失了,沖阿呆眨了眨眼睛。阿呆鬆開手,粉衣少女驚恐地看著他,退後兩步將提芙雅護在身後,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是不是少爺派你來對付小姐的?”
阿呆皺眉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告訴我,她這是怎麼了?”
粉衣少女的警惕並沒有消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恨聲道:“一定是少爺派你來的,你們好恨的心啊!已經把小姐害的這麼慘了還不罷休麼?要殺,就先殺了我好了。”她張開雙臂,攔在提芙雅身前,充滿恨意的瞪視著阿呆。
阿呆感覺到提芙雅的呼吸更加微弱了,知道現在不能再耽擱,隨手一揮,白色的生生鬥氣激射而出,頓時封住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粉衣少女。左手一吸一放,將她的身體帶到一旁,而自己卻坐上了粉衣少女剛才的位置。他從被子下拉起提芙雅的手臂,用自己的生生真氣探詢著她體內的氣息。吃驚的神色不斷在阿呆眼眸中閃過,提芙雅的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得多,她現在的身體只能用衰敗兩個字來形容,體內的所有機能都近乎枯竭,只有微弱的心跳證明她還活著,情況之惡劣,比那天滅鳳被主上所傷時還要嚴重很多,除了還有一口氣以外,她已經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別了。銀色的光芒從阿呆掌心中飄出,幻化出一條銀色的光帶,飛快的在提芙雅心臟周圍連點幾下,依靠生生真氣的生機刺激著她體內的器官。同時,另一隻手不斷將龐大的生生真氣化為一絲一縷的輸入到提芙雅體內,滋潤著她衰竭的器官和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