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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達皺了皺眉,他發現手中這個衛兵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痴,那似乎是驚嚇過度造成的結果,看了一眼他指著的方向,右手一揮,沉聲道:“跟我來。”帶著手下親衛快速朝那間房子奔去。還沒到房門口,易達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心中一驚,抽出自己護身的長劍沖了過去,他帶來的親衛頓時分成兩組,一組將房間圍了起來,另一組跟著他一起向房門走去。當易達走到房門前,看到裡面的景象時,饒是他久經沙場,還是不禁打了個寒戰,眼眸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他看到的,是一名全身包裹在鱗甲中的青年人,他正蹲在地上,用什麼東西在戳著一個人,啊!那躺在地上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四肢,全身血肉模糊,就連耳朵和鼻子都變成了一團爛肉,看著如此恐怖的情景,易達勉強抑制住心中的驚慌,大喝道:“住手,大膽賊人,竟然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那全身包裹在鱗甲中的青年緩緩抬頭,他那變成紅色的眼眸中完全被殺機所籠罩了,冰冷的沒有絲毫生氣的聲音響起,“喪盡天良麼?這個詞用在這個畜生身上最合適不過。”手一揮,地上的人又是一下抽搐,在折磨中,地上的那人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態,除了還有一口氣以外,他已經和個死人沒有任何區別,這個“屍體”就是害死丫頭提芙雅的雲母行省總督提爾豪斯之孫提羅。而斬掉他四肢將他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正是阿呆。
阿呆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提羅,冷冷地說道:“你受的痛苦還太少,便宜你了,下地獄去接受煎熬吧。”右手猛地一揮,銀色的光芒暴閃,易達根本沒有任何阻擋的機會,地面上的提羅已經化為了一攤血肉。
大床上,全身赤裸的蓉蓉早已經被嚇傻了,她目光呆滯,除了顫抖以外,再也做不出其他反應。當初,她爺爺杜魯行省總督菲蓋特特意叮囑她,讓她不要和提羅來往,但她就是不聽,叛逆的思想和對異性的渴望促使她勾引了提羅,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提羅在一起會惹上阿呆這樣的殺星,看著提羅被阿呆折磨至死。
易達眼看著阿呆在自己面前竟然還殺人,頓時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帶著黃色的鬥氣驟然向阿呆劈來,由於久經戰陣,他劈出的長劍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阿呆雖然心中充滿恨意,但提羅的死已經緩解了他不少的殺機,腦中清明了許多,白色的生生真氣透體而出,一掌將易達震退,飄身到大床上,沖蓉蓉道:“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痛快吧。”銀光一閃,在澎湃的鬥氣中,蓉蓉的胸膛完全塌陷了下去,她為自己的淫蕩和叛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易達見對方在自己面前依然連殺兩人,頓時目眥欲裂,手中長劍瘋狂的向阿呆劈去,和他同來的親衛也從兩旁圍了上去。
阿呆淡淡地說道:“殺你們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再見吧。”在銀色光芒的包裹中,所有攻擊都化於無形之中,阿呆沖天而起,將屋頂震出一個大窟窿,飄身出了充滿血腥氣味的房間。
“追,快追,務必要把這個殺人惡魔抓到。”易達憤怒的呼喊聲響起。但是,他們真的能抓到阿呆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阿呆出了提羅的房間,夜風帶來的陣陣涼意使他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喃喃地道:“丫頭,你的仇我已經替你報了一半,我現在就去收取那兩個縱容提羅那禽獸之人的性命。”他並不知道雲母總督提爾豪斯在什麼地方,高飛在空中的他發現,整個總督府內到處都布滿了官兵。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巨靈蛇甲,在夜色的掩護下,這些官兵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阿呆高飛而起,直衝入百米高空,向下方俯視著。他知道,只要官兵聚集最多的地方,必然就是總督所在。果然,當他的目光流轉到總督府深處的一片空地時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一身華服的提爾豪斯正和自己的妻子站在院子裡,不斷呵斥、指揮著官兵,從他的氣度上,阿呆輕易的分辨出,這就是掌管雲母一省的總督大人。冷笑一聲,阿呆並沒有衝下去。他雙手一錯,一柄用銀色生生變鬥氣凝結而成的標槍出現在他手中。
天空中突然出現的銀色光芒引起了下方官兵們的注意,他們剛想仔細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卻發現那銀色的光芒驟然大亮,如同閃電般激射而下。銀光在快要接近總督府之時突然分成了兩道,帶著無比強大的澎湃能量,直取總督提爾豪斯和他的夫人。
提爾豪斯是武將出身,功力深厚,突如其來的壓力頓時讓他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抬起頭,他看到的,是死神的微笑。匆忙催運出的護體鬥氣如同瓦罐落地般破碎了,銀色的光芒準確的從他心臟部位一透而過,提爾豪斯只覺得胸前一涼,自己的生命力飛速的流逝著,他那富態的身體轟然倒地,在他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同時倒地的妻子。在提爾豪斯和他夫人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聲音,“縱容孫子做惡,死有餘辜。”
箭矢如飛蝗一般破空而起,攢射空中的阿呆,但是,阿呆那黑色的身影卻突然消失了。
連續用了兩次哥里斯之願的瞬間轉移,阿呆來到了丫頭的房門外,在這裡搜尋的官兵只覺得全身一震,就已經全部被阿呆的生生變鬥氣絲封住了經脈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