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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下水道乾涸至少幾百年了,空氣沉悶有點臭,地上沒有水或者糞便那樣骯髒的東西。只有一條條縱橫交錯的不鏽鋼鋼管,在被骯髒的地下水浸淫多年後也變得黝黑。
楊遠之毫不嫌棄的躺在一根橫在地面上地鋼管上。現在鋼管的顏色和他身上地衣服很相近,躺在上面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什麼異常的,就像是蝴蝶的一種保命顏色吧。
他就趴在這根鋼管,沿著前方緩緩移動。儘量不發出磨擦鋼管的響動,事實上他也做到了。久經訓練地特種兵們沒有感覺到危險漸漸臨近。
楊遠之緩緩舉起槍。他現在的方位很好,不管在隱藏還是閃躲方面。都占著主動,如果敵人發現了他地所在,他大可從鋼管上滾下來,他地附近就是一條通往曾經地面上某個小區下水道的叉道。
飛去來器很自如地承載著他輸入進去的紫清真氣,輕巧割破最前方一名特種兵的脖子,又悄無聲息的飛了回來。飛去來器的顏色是黑色,加上它的速度極快,後面或者並排的一名特種兵根本不知道同伴是怎麼死的,擁有至少七級強化人實力的他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覷,俱露出恐懼的顏色,這個不知名的殺手太厲害了。
楊遠之真正厲害的不在這裡,剛才那一擊只是牛刀小試,試試敵人的水平怎麼樣,經過證實這些號稱特種兵的傢伙似乎也不怎麼樣,輕易搞掉一個甚至連自己的方位都沒摸到,如此看來,就算特務署的人不來,抽冷子玩掉這些傢伙,應該不是難事。
當所有特種兵趴下舉著紅外線檢測儀以及阻擊槍或者GB700式槍抹冷汗的時候,飛去來器再次從楊遠之手裡飛出去,一道黑色的閃電只發出細不可聞的絲絲破空聲,如果不是楊遠之手臂受傷,多多少少對控制真氣有影響,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不發出響聲。
這
去來器沒那麼仁慈,幾乎是貼著坑坑窪窪的下水道地完美的弧線,爆掉四個特種兵的腦袋,不過也讓他們用紅外線檢測儀跟蹤到了飛去來器的行蹤,並且斷定它肯定是會回到楊遠之手裡,果不其然,楊遠之伸手去接飛去來器時,已經被兩名特種兵阻擊手的阻擊槍瞄準了,紅外線射在皮膚上感覺有點異樣。
他馬上從鋼管上一個翻身,滾了下去,溜進了那個岔道。
幾乎只比他慢了一點,兩支阻擊槍同時開槍,將裡面其實早已生鏽的鋼管爆掉,鋼管爆掉時碎片橫飛,無巧不成書的幾點碎片以手榴彈爆炸的威力打在楊遠之背部,雖然穿了防彈衣不會致命,但是那衝擊力一點都不假,他感覺就像幾枚尖細的釘子被人拿錘子狠狠釘進去一般,疼得咬牙切齒,喉嚨里發出半聲呻吟。
聽到這半聲呻吟,這幫特種兵歡喜得跟報了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喜笑顏開,以為殺手已經伏誅,等他們迅速起身去看時,除了地面上一堆碎鋼片,就連一滴血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就當他們還想去追時,特務署的人已經來了,他們遠遠的亮出身份磁卡,幾十個人輕易將這些手裡拿著頂尖制式槍的特種兵們照樣拿下,特務署的人行事一貫狠准毒,這次也不例外,看到一塌糊塗的地面,葉琳琳氣急敗壞就照著一名特種兵胯下踢去,聽他那殺豬般慘嚎,中了葉琳琳這一無影腳,怎麼著也得斷子絕孫。
「阿遠!阿遠!」沒有敵人,葉琳琳開始放肆起來,老遠就開始大喊楊遠之名字,她甜美帶著焦慮的聲音隨著地下管道傳得遠遠的,但卻沒有得到楊遠之的回應。
葉琳琳不禁大急,快走幾步突然被一個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絆倒,想起地球上那次追捕卡蘭時在下水道不小心踩到的鋸齒鼠的屍體,心煩意亂之下的她仍然感覺到背脊骨發亮,寒毛一陣陣豎起,但咬著牙狠狠的踩了幾腳。
「哎呀……」葉琳琳清晰的聽到腳下屍體發出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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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對勁,怎麼著鋸齒鼠屍體還會叫?叫得還跟楊遠之的聲音有八分像,葉琳琳奇怪之下不禁低下頭去看,在她秀氣的高跟鞋下踩著的不是楊遠之是誰?只見可憐的楊遠之背上還有幾個被高跟鞋狠狠蹂躪之後的印記,如果不是穿著防彈衣,肯定就被葉琳琳這麼幾腳給踩死了。
「啊,阿遠,你怎麼在這裡?」某女一臉侷促,不好意思的問差點命葬高跟鞋的楊遠之。
楊遠之看著她可愛侷促的臉蛋,心裡狠狠發誓,這輩子再也不信賴女人了……
剛才如果他聽到葉琳琳的喊聲,不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或者躺遠一點,肯定不要受那高跟鞋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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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恆為楊遠之舉辦的慶功會只有三個人——林子正、林子恆和楊遠之本人。
林子正端起高腳杯,輕輕晃蕩了杯中紅酒,對楊遠之說:「恭喜你,成功除掉林子伯,解決可能導致家族發生內戰的爭端!」
楊遠之沒有接口,也是微微舉起酒杯,喝下杯中之酒,心中對這兩個所謂舅舅厭惡至極,如果不是為了拿辦事後的酬勞,相信他早已拂袖而去,哪會來喝什麼勞什子慶功酒。
所以他很實在的沒有問家族的什麼爭端,這些不是他該關心的,他該關心的是自己的酬勞,於是喝下這杯酒後,對林子正和林子恆說:「兩位,任務我已經完成了,現在該是我們談談酬勞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