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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亂成一團麻,又攤上了刺殺林子伯的任務。
楊遠之覺得腦袋一陣爆疼,就像是要裂開來,只有在走火入魔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其他時間根本不曾這般過,但他現在很確認自己沒有走火入魔,大概是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勞累太多超出身體負荷了吧,他這般安慰自己。
一隊穿著很古老,只能在博物館或者電影裡看到的服飾的衛隊手裡持著同樣被淘汰的精鋼刺刀緩緩走過,踏著林家國歌和婉轉低回的哀樂,踢著正步走了過去,隨後,天空響起了煙花,即使在白天,這些煙花也綻放得異常精彩。
林子正在那隊手持古老刺刀的衛兵長手中捧過一把儘管經歷了時間滄桑,卻依舊精光閃閃,霸氣逼人的長矛,後退三步轉身朝祖廟走去,適時,鐘聲響起,在不大的場地里悠揚飄遠,含著禪悟的鐘聲聽得所有人心馳神搖,內心一片空明。
楊遠之似乎也沉浸在這悠揚的鐘聲中,一雙眼睛遙望著天邊那朵孤雲,陷入沉默。
248、祖祭大典的刺殺事件
畔迴響著激昂的國歌,每個林家人心中都有油然而生國歌是一個家族的尊嚴,更是林鎮業以及林家幾百萬生命換回來的。
林鎮業的雕像亮相的那一霎那,舉世震驚。
所有人都被林鎮業那栩栩如生的鑽石雕像所驚呆,同時也不得不感慨林家的奢華和富有,一千五百億塞拉,就為開國總長雕一個全身雕像。
楊遠之心裡迅速估計了那鑽石雕像的價值,能夠進林家祖廟,又是在林家後世有如神話般存在的首代總長林鎮業,其價值不再是一千五百億塞拉買來的毛胚鑽石能估量的,翻個五倍十倍也很正常。
同楊遠之一樣感慨鑽石雕像同時估算它價值的人也大有人在,但卻沒有人用如此貪婪的眼神盯著那個雕像,心裡在琢磨著怎樣才能將它據為己有,這絕對是一個瘋狂的念頭,即使傳到林子正耳里,他也只會一笑而過,並且將存有這個想法的人送往瘋人院。
林家總長府、元老院代表家族權力中樞、最高決策地,那麼林家祖廟就是林家所有公民心中的聖地,就跟信仰一般,不同的是信仰的神並不是虛無縹緲不存在,而是實實在在出現在歷史中,並且被歷史捧得很高,締造了一個家族,一個強大的政權,讓林家人從殖民地徹底解放,並且有了強有力的保護傘,這就是讓林家後世崇拜的根本。
藝術品,絕美絕倫的藝術品。
不管從哪個角度,林鎮業地雕像都無可挑剔。剛毅的臉龐和剛才天空掠過的畫面一般,線條行雲流水,一點也不見生澀,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出來。這個雕像完全是手工雕刻出來的,從它地線條就可以看出來。如果是借用機械雕刻,就算雕得再好,也不值錢,這就是手工的價值。
被它勾住眼睛的楊遠之甚至差點忘記了前來觀看是找機會刺殺的,於是強行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四處看著。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周圍的電子監測儀器應該不比現在的人少。只是他們比較隱蔽罷了,如果不出意料,為了祖祭的安全起見,林子正應該將家族中央間諜衛星都用上了,至於林子伯。肯定將他地中央軍隊情報局混在人群中,特務署以及林子正自己肯定也有的一個特工系統也混在裡面。想到這裡,本來覺得渾身不自在的楊遠之更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他猜得不錯,現在的確是有特務瞄上他了,只是穿著平民裝。特務身上當然不會有表露他是特務地任何特徵,所以楊遠之回過頭。看到那個在帽子上綁著一根白巾的青年男子。察覺出他也在關注自己時,一眼認定他就是特務。只是分不出這是哪家地特務,千萬別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才好。
那年輕特務臉上有股陰霾之氣,以至於廣場雖然人擠人,但是他周圍的人都不願意和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一個個懷著戒心離他遠遠的,楊遠之朝他微微一笑,笑容貌似和藹,讓那特務找不出有什麼詭異地,便將帽子一壓遮住大半張臉,不再看楊遠之。
楊遠之也不在意,被人盯上是正常的,只要稍微表現出東張西望,相信都會被人盯上,但是在家族祖廟,尤其是祭祖儀式開始時,平時看不到想不到地都出現在自己眼前,誰沒有個好奇心東張西望?特務們想必也難以從各種各樣地東張西望中找出什麼詭異來,楊遠之對自己的偽裝還是很有信心地。
果然,過了一會兒等他再回頭去看那年青男子時,那男子已經走了,原本他的位置被別的人取代,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有了前車之鑑的楊遠之一雙眼睛老實很多,甚至做到了目不斜視,盯著天空,看著貌似團結的林氏三傑面帶微笑,完成著祭祖的各種無聊儀式。
祭祖最大的意義並不在於祭祖,而是一種展示,展示家族力量,用流行話來說就是把肌肉拉出來曬曬,在各個家族面前展示下林家的風采。
大約半個小時,那些繁瑣的儀式終於告一段落,對於真正意義上的祖祭來說,已經完成了,但是若這樣完成了那怎麼行呢?林家還沒「曬肌肉」啊!
林氏三傑緩緩走出祖廟正廳
三人俱是一身黑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楊遠之在人群中算是*前的位置,而且又是正台下,和林子正等距離不過兩百米,只不過和他們相距一段高高的台階,看他們需要仰望。